「這下該怎麼辦,那些侍衛都會巡視檢查,人根本沒辦法帶出去,還有那些百姓,他們都影響到他們遊玩了,他們還願意排隊檢查離開。」
「你瞎嗎?看不到那些侍衛手上拿的是什麼嗎?銅板啊,配合好能得十個銅板,配合不好你當那些安王府的侍衛陣那麼好脾氣?百姓又不是傻子。」
「安王府富可敵國,誠不欺我啊!不然我也去裝百姓領一份?」
「另外你可以去主子那邊領棺材了。」
「還好主子未卜先知,早就有所料。」
那人穿著質樸,周圍的百姓無疑,面容也是丟在人堆里都不會被認出來的,不過行動間,腕上露出的蛇龜樣的紋樣。
那人身後還跟著幾個跟他穿著相似,但表情嚴肅的人。
「小郡主,計劃有變……」
那人抱著穿著黑兔面具的人低聲匯報著。
另一個人懷中抱著個白兔面具的小娃娃,小娃娃雙目無神,不吵不鬧,乖巧得很。
黑兔面具的小娃娃點頭,聲音軟糯,「那就按計劃行動……」
「好。」
待人群疏散得差不多後,兩個小娃娃手牽著手十分和諧地站在一個賣花燈的小攤前,一人手上都提著一個兔子燈。
「小姐。」
「郡主。」
兩邊的人都衝上前,檢查兩個小祖宗的情況。
風雀想將那白兔子面具給摘下來,手卻被抓住了。
「不要摘,我和鳶姐姐說好了,帶著面具到明日,誰先摘下來誰就輸了,輸了的人要給對方一隻金兔子。」
面具後傳來小孩笑吟吟的撒嬌聲。
風雀聽到熟悉的聲音心中稍稍安定,目光落在自己被挽住的手上,心底無端浮現一絲的怪異。
「沒錯,我跟妹妹都說好了,如果我們都沒摘下來,那明日再匯合到百味齋匯合,一起摘下面具。」帶著黑兔子面具的福鳶郡主軟糯的聲音相繼響起。
「沒錯沒錯,我都答應了,我可不想丟了一隻金兔子。」
風雀的手臂被輕輕的搖晃著。
目光透過那白兔子眼睛洞,和那清澈嬉笑的眼睛對上,她心中驀然一軟,「小姐回去要自己同王妃解釋。」
「好噠,我知道啦。」
「我們先回去吧,我困了。」
「既然她困了你們就趕快回去吧。」福鳶郡主體貼催促。
「好,奴婢帶小姐回去。」
風雀輕鬆地將小姐抱起來,對著福鳶郡主微微屈膝行禮道:「奴婢先告退。」
福鳶郡主擺擺手,「去叭去叭。」
風雀帶著嘉嘉離開。
遲辛夷目光落在那黑兔子面具上,視線下移便看到她腰間的草編鳳凰上。
抬眼就觸及那雙和今日夜色一般璀璨耀眼的瞳眸上,聽到她的催促,「你也快跟上吧,不然嘉寧公主會擔心滴。」
安王府的侍衛有序離開後,女子抱起地上的小娃娃,試探道:「郡主,我們先回去?」
女子見那黑兔子面具的小娃娃點頭,似乎很困一般地靠在她肩上,沒多久就昏昏欲睡。
「郡主?」
回應她的是一聲奶呼黏膩的鼻音,「嗯。」
女子和遠處的人對上信號,抱著人馬不停蹄地回去。
兩輛華貴的馬車朝著不同的方向行駛,其中一輛行駛得極為快速。
到一座宅院停下之後,偏門被打開,女子抱著小糰子穿過一個個月洞門,徑直來到一個滿院亮堂的小院。
院子極大,院落的一旁歇著一隻龐大的巨鳥,巨鳥的羽毛在燈火的映照在閃爍著昂貴的光芒。
巨鳥發現有人進入時,闔著的眼睛睜開,視線落在女子懷中抱著的人身上突然出現躁動。
嚇得女子抱著孩子離遠了些,險些被身後的石頭絆倒,還是侍衛出現扶她一把。
「遭了,神獸又發生躁動了。」
咔嚓——
屋門被打開。
南寧國國師和一個小少年齊齊走到門口。
流殤蹙眉看著那氣息狂躁的巨鳥,斥責道,「你又發什麼瘋,還不快停下。」
流殤嘗試控制著鳥使它平靜下來,發現無濟於事。
不得已下她轉身對旁邊的小少年道:「請京公子幫忙。」
若是國師在場,定是能認出這位神秘的京公子是誰。
小少年輕輕頷首,未言語,只是輕抬手,便有一道蓄著強力威勢的法力打巨鳥的體內。
那已經傷了不少人的巨鳥氣息漸漸的平穩下來。
猩紅的眼睛也慢慢恢復原樣。
「多謝京公子出手。」
流殤眼中浮現欣喜,態度越發的恭敬謙卑。
京公子輕輕頷首,目光落在旁邊女子抱著的孩子身上,眸色若有所思,其中還帶著淺淺笑意和無奈,轉瞬間又變成怒意和煩躁。
情緒雖多,但轉瞬即逝,且隱藏得極好。
「切記行事小心謹慎,不要過於輕視小覷。」
景公子意味深長地勸告。
「屬下知道。」流殤知道他在點自己,心底思索著他此話中的意思。
只覺得一陣清風拂面,身邊的人便沒了蹤影。
院內人神色正常,似乎也已經習慣了那人的來無影去無蹤。
流殤看向一旁的女子,「人帶過來了?」
「帶過來了。」女子抱著人恭敬上前。
流殤抬手將那黑兔子面具給摘下。
面具之下的面容乖巧恬靜,五官精緻小巧,身上還帶著一絲香香甜甜的奶香味。
「很好,把人抱進去。」
女子抱著小孩進屋。
流殤還在思考著京公子離去前留下的話。
目光在落在床榻上酣睡的小傢伙,眉心不禁擰起,心中無端生出一絲怪異感。
「你去將玄一叫進來。」
玄一便是今日負責帶去綁嘉嘉的人。
「今日可有發生其他的異狀?」
玄一跪地回答:「安王果然如主子所料派遣了無數的侍衛保護,屬下只能啟動方案二強行將嘉寧公主帶回來,不過此法無法瞞多久,安王府隨時都有可能會發現不對勁。」
「國師,我們好不容易找到了機會將人帶回來,還請國師抓緊時間動手,為咱們的大計做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