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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紫宸居住的房間很大,推開門,首先引入眼帘的是一扇巨大的窗戶,窗戶外面正是潺潺的流水,窗戶旁邊是一張海清石琴桌,琴桌上放著一把古色的七弦琴。
環顧房間四周,牆壁上掛著許多古色古香的墨畫,正對著門的地方的地方有一個梳妝檯,上面擺著一面菱花銅鏡和朱紅色漆雕的首飾盒,房間的中央是一張紫漆描金山水紋海棠式香幾,香几上擺放著一套描梅紫砂茶具,房間的東邊是一面桃木四扇圍屏,屏風後面是一個紫玉珊瑚屏榻。
「沐小姐,您先休息,殿下說晚些時候會再來找您。」齊淳又說道。
「嗯,我知道了。」沐紫宸輕聲應道。
齊淳離開後,沐紫宸小憩了一會兒,便來到窗邊的海清石琴桌旁,獨自彈起了琴桌上的七弦琴。
……
夜幕降臨。
上弦月彎彎的嵌在星空里。
安頓好一切後,沐博延獨自前往珈藍學院找尋從前的師兄弟,劉義閒來無事,只好留在雲麓園裡習劍。
封慕兒本想去找沐紫宸聊天,可剛一出門,就被子書文林給攔住了。
「慕兒,你和那個沐公子才認識幾天,怎麼成天想著找他聊天,這一路上,你們聊得還少嗎?」子書文林帶著醋味說道。
「文林你怎麼了?」封慕兒納悶的問道。
子書文林雙手交於胸前,假裝嗔怒道:「你和那個少年公子走得那麼近,我吃醋了。」
封慕兒愣了一下,半晌,她才捂嘴笑了起來,「傻瓜,你想什麼呢?沐公子是我們的朋友,你想哪去了。」
「他雖是我們的朋友,可我們對他一點都不了解。」子書文林沒好氣的說道。
「怎麼不了解了,他和我們一樣大,修為一級聖靈,這難道還不清楚嗎?」
子書文林看了封慕兒一眼,攤了攤雙手,道:「可除了這些,你還知道些什麼?他的身份是什麼你知道嗎?」
封慕兒細想一下,搖搖頭,道:「這些我倒是沒問過他。」
子書文林轉過身,像是自言自語又像是對封慕兒說話,「你看他父親的穿著和出手,一看就不像是我們這樣的尋常人,還有,今天沐公子和那高高在上的皇子殿下說了那麼多話,很明顯,他們以前是認識的,能和皇子殿下認識的人,身份也一定不低……」
聽到子書文林一個人絮絮叨叨的說了半天,封慕兒似乎有些摸不著頭腦,「呃,文林,說了這麼多,你到底想表達什麼?」
子書文林停頓了一下,面露複雜的神情說道:「我只是想說,像他們這樣身份的人,又豈是我們能隨意攀附的?」
「文林,我覺得沐公子不是那樣的人,這些天,他對我們一直很照顧,如果不是他,我們這一路上還不知會遇到多少麻煩呢,你就別想那麼多啦。」
「可是……」子書文林一下被噎的說不出來,封慕兒說得沒錯,這一路上,這個叫沐子辰的公子確實很照顧他們,正想說話,封慕兒已經轉身,自顧朝沐紫宸的房間走了去。
……
戌時,南城國,將軍府內。
亓官夢華正和各位夫人們在白長院內一同用晚膳,丫鬟安蘇忽然急匆匆的跑了進來,「大夫人,不好了,不好了,出事了……」「什麼事慌慌張張的?」亓官夢華放下筷子,瞪了安蘇一眼,呵斥道。
「是大小姐……大小姐不見了。」安蘇上氣不接下氣的說道。
聽到安蘇的話,亓官夢華「呼」的一聲從桌前站了起來,「你說什麼?雪兒怎麼會不見了?什麼時候的事?」
安蘇一臉惶恐的看著亓官夢華,半晌,她才哆哆嗦嗦的說道:「回……回夫人的話,奴婢也不知道大小姐是什麼時候走的,大小姐今天不讓奴婢在身邊伺候,說想一個人靜一靜,晚膳的時候奴婢去找大小姐,可找遍了整個如舒院,也都不見大小姐的蹤影,後來奴婢又和其他人在將軍府其他地方找,結果也沒找到。」
亓官夢華當即大怒起來,她上前狠狠扇了安蘇一記耳光,怒道:「廢物東西,這麼大一個大活人也看不住,平日裡養你們是幹什麼吃的!!!」
「大夫人息怒,大夫人息怒!」安蘇連忙跪地說道。
坐在亓官夢華身旁的三夫人李悅人起身朝兩人走了過來,「夢華姐姐稍安勿躁,雪兒從小貪玩,她沒準是躲到哪裡玩去了,說不定過一會兒就會回來的。」
「這個時候她是不可能有心思出去玩的!」亓官夢華下意識的叫了一聲。
沐傲雪有孕在身,又怎麼可能出去閒逛呢。
「這……」
見李悅人對自己的話起了疑心,亓官夢華又補充了一句,「延郎罰她禁足將軍府,她怎麼可能還有心思去玩。」
「既然沒出去,那就多派些人到府內各處找找吧。」李悅人順著亓官夢華的話往下說去。
亓官夢華面色凝重,好半天,她才點點頭道:「那就有勞三夫人替我多召集些丫鬟和家僕去找找雪兒。」
「好,我這就去。」李悅人連忙應道。
就在眾人忙著滿院找尋沐傲雪時,亓官夢華拽上丫鬟安蘇徑直朝沐傲雪的如舒院走去,她比任何人都清楚,沐傲雪此刻已經不在將軍府了。
「安蘇,大小姐肯定是去找二皇子了,你快去找幾個府里修為高的將士沿途去追大小姐。」亓官夢華邊走邊說道。
「是,夫人!」安蘇應道。
「還有,大小姐有孕這件事千萬不可以讓府里其他人知道。」
「是,奴婢知道。」
……
就在整個將軍府忙成一團時,一身白色長裙的沐傲雪正在趕往千靈國皇城的路上,她從未去過冰璇天都,更不知道憑她的修為和御劍術,至少要七八天才能到皇城。
四周漆黑一片,沐傲雪越走越害怕,她的御劍術才剛剛修煉到初級階段,以她現有的修為,原本是不適合在夜間飛行的,可一想到遠在冰璇天都的上官翰池和她腹中的孩子,她就什麼也顧不上了。
當下正值冬季,凜冽的寒風在耳邊呼呼的刮著,沒過多久,沐傲雪便開始凍得瑟瑟發抖,她想找個地方歇腳,但腳底下,光禿禿的樹枝正在狂風的怒吼中搖曳不定。
沒法著陸,她只好裹緊自己的衣服,但她很快發現這絲毫不起任何作用,狂風好像肆無忌憚一般直灌入她的衣襟,吹得她一陣心寒。
又過了大半個時辰。
沐傲雪不知道自己到了什麼地方,她隱約覺得自己的腹部一陣抽疼,她本想再堅持一下,等到了前面有人的地方再做打算,但腹部的疼痛感似乎越來越劇烈。
終於,她控制不住自己,從半空中直接掉了下來。
「啊——」
沐傲雪嚇得閉上眼睛,她以為自己這次一定完蛋了,數百米的高度,摔下去一定會粉身碎骨的。
但下一刻。
她的身體像是沒有阻力的掉進了一大團棉花里,不僅沒有受傷,甚至沒有感覺到絲毫疼痛。
沐傲雪頓了一下,這是夢境?還是自己已經到了極樂世界?
她下意識的伸手摸了一下自己身體下方,讓她驚訝的是,整個地面似乎都是軟綿綿的。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就在沐傲雪納悶之時,一個身穿黑色長袍的人走了到她面前,對方戴著面具,只露出一對深邃的黑色眼眸。
「你接連吃了三天的墮胎藥,能走到這裡已經算是萬幸了。」黑衣人看著躺在地上的沐傲雪,一臉淡淡的說道。
「你說什麼?墮胎藥?」沐傲雪一驚,她下意識的摸了一下自己的腹部,「這不可能,母親每日讓人給我送來的明明是安胎藥。」
黑衣人冷笑了一聲,「亓官夢華送來的湯藥的確是安胎藥,但這碗藥從熬製到送到你手上,中間經歷了多少人的手,你又清楚嗎?」
沐傲雪瞪大雙眸,一臉不可思議的看著對方,「難道……難道是府內有人要害我?」
對方淡淡一笑,「傲雪姑娘,你平時里但凡對下人好一點的話,都不至於會發生這樣的事。」
沐傲雪低頭不語,過了好半天,她才慢慢站立起身,小聲問道:「你到底是什麼人?」
「我是從上陽雪山來的。」黑衣人直截了當的說道。
「上陽雪山?」沐傲雪怔了一下,「你是上次教我易容術的人?」
「上次?」黑衣人微頓了一下,低眸看了沐傲雪一眼,這才發現她體內的靈魂早已經被拿走了,他眯了眯眼睛,掃興的說道:「看來我不是第一個來找你的人,你身上最有價值的東西已經被換走了,看來我也不必白費力氣救你了。」
說完,他正準備轉身離開,沐傲雪忽然衝上來攔在了他面前,「仙上,您能幫幫我嗎?求求你了!」
「幫你?」黑衣人冷哼了一聲,「你應該知道,上陽雪山從來不做虧本的買賣,你覺得自己還有什麼東西可以跟我做交易?」
「只要您能幫我,我可以答應您任何事情。」
黑衣人輕輕一笑,「任何事情?你說的是真的嗎?」
「當然是真的。」沐傲雪連忙說道。
黑衣人笑了,過了半晌,他才湊到沐傲雪面前,一字一頓的慢慢說道:「那你聽好了,我要你五十年的壽命和你餘生全部的自由。」
五十年的壽命和餘生的自由!
沐傲雪呆愣住了,但一想起腹中的孩子,她還是點頭答應了,「你要我的壽命和我的自由,這個我要怎麼給你?」
來人用居高臨下的眼神看了她一眼,道:「這個簡單,我拿走你五十年的壽命,你今年二十歲,不出意外的話,你這一世大概還能活七八年。
另外,我需要你為我效力的時候,你必須無條件的服從我的命令,不論時間,不論地點,而我給你的回報就是,你每年可以向我提三個要求,只要是我能做到的,就一定滿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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