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晚上,花九夕醉醺醺的從生辰宴上離開了,她本想回自己的神邸休息,卻不知怎麼走到了紫凰宮的後花園。【,無錯章節閱讀】
花園中有一片桃林,每一株桃樹的枝丫上都掛著潔白的花瓣。
月風邪坐在枝丫上,靜靜的欣賞這美景,她的唇角微揚,嘴裡哼唱著曲調。
「你怎麼在這裡?」
一道溫柔磁性的聲線響起,月風邪扭頭就看到花九夕站在桃樹下看著他。
月風邪輕輕一笑,從樹上跳下來,直接來到花九夕面前。
「月……」花九夕剛要張口,卻被月風邪抬手制止了。
「別說話,陪我在這裡待一會,好嗎?」
說話間,月風邪又看了看周圍,確保沒有任何人偷聽他們兩人談話,他這才拉住了花九夕的手。
花九夕的心撲通撲通的劇烈跳動著,看到月風邪的俊顏,她一時緊張的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就在這時,月風邪突然揮手變幻出一個酒壺和兩個酒杯,隨即斟了半杯酒遞給她。
「夕,來嘗嘗我親手釀的酒。」
花九夕望著他,遲疑片刻,她還是伸手接了過來,淺抿了一小口,「這酒挺好喝的,這是什麼酒?」
月風邪勾唇一笑,又幫她續了一杯,這才繼續說道:「這是我釀製的極品醉仙釀,味道確實很醇香,你若是喜歡,下次有機會我送幾壇給你。」
「好啊。」花九夕毫不猶豫就答應了。
見狀,月風邪眉梢染上笑意。
兩人又在桃樹下喝了一整晚的酒,直到翌日,花九夕才依依不捨的月風邪分開了。
就這樣,日復一日,年復一年。
花九夕會經常找機會約月風邪一同暢飲聊天,月風邪也會經常潛入紫凰族來找花九夕。
直到有一天,花九夕找到聖雲稷,告訴她,自己要取消與他的婚約。
她本以為聖雲稷會暴怒,但出乎她意料的是,聖雲稷顯得很是平靜。
「這段時間,本君看得出來,你的心思已經不在本君身上了,既然如此,那本君就給你自由吧。」聖雲稷輕描淡寫的說道,似乎對於退婚的事,他根本就不曾介懷。
花九夕詫異的盯著他看了好久,好半天,她才忍不住問道:「大殿下,你真的願意放我走?」
「嗯。」
「可你明知我……」
「本君喜歡你,所以更希望你能快樂。」聖雲稷用深邃幽暗的眸子看向她道。
他的目光太過灼熱,令花九夕不敢直視,「我……」
「九夕,其實你並不討厭本君,對嗎?」聖雲稷緩步走近花九夕問道。
「……」花九夕繼續低著頭,沉默不語。
聖雲稷凝視了花九夕許久,隨後摟住她,將她擁進了懷裡,緊緊抱著,道:「九夕,本君相信,等你在外面玩夠了,還會再回到本君身邊的。」
說完,他鬆開了花九夕,頭也不回的走了。
看到聖雲稷離開的背影,花九夕的心裡說不出來的感覺,但她沒有在原地待太久,轉身朝自己和月風邪約定的地方趕了去。
那日,花九夕在琉璃仙境找到了等候她多時的月風邪。
「月,我自由了,我們可以光明正大的在一起了。」一見到月風邪,花九夕便沖了上去,一把抱住他的脖頸說道。
可月風邪並沒有表現得像往常一樣高興,他微微垂下眼瞼,轉身望向花九夕,目光有些迷茫,道:「夕,你走吧,以後別再來找我了。」
「為什麼??」花九夕瞪大了眼睛,難以置信的看著他,「我剛剛找雲稷大皇子退婚了,他也親口答應我,給我自由。」
月風邪輕笑一聲,搖了搖頭,道:「九夕,你是神族的人,我們或許不適合在一起。」
「你這話何意?難道你不是嗎?」花九夕反問道。
月風邪抬眸,緩緩說道:「九夕,對不起,我騙了你,我的名字不叫月風,而叫月風邪。」
「月……月風邪……」花九夕愣住了,「你……你是魔族首領之子……」
「是的。」他承認道。
聽到這話,花九夕臉色煞白,渾身顫抖的推開了他,「你……你竟然是魔族的人……」
「嗯。」月風邪又點了點頭。
「為什麼?為什麼不早一點告訴我?」
月風邪沉默不語,半晌,他才轉身說道:「九夕,我沒有辦法選擇我的出身,所以,你還是忘了我吧。」
「你就真的忍心讓我孤單一輩子嗎?」花九夕突然皺眉看向他問道。
「可是……」
月風邪還沒說話,便被花九夕捂住了嘴巴。
「噓,別說話。」花九夕踮起腳,用薄唇堵住他的嘴唇,纏綿的深吻了起來。
月風邪瞪大了眼睛,心中驚訝至極,他不敢相信,花九夕竟會不在意他的身份。
花九夕一隻手撫摸上他俊美的側臉,另外一隻手捧住他的腦袋,加深了這個吻。
良久,月風邪的耳畔才傳來花九夕的聲音,「月,我愛你……你要記得,我愛的是你這個人,而不是你的身份。」
聽到花九夕的花,月風邪猛地一震,他不由得雙臂一收,將對方摟入懷裡,緊緊的抱住,用力的回吻起來。
「九夕,我答應你,我此生必不負你。」月風邪暗自心道。
很快,花九夕和月風邪在一起的事傳遍了整個神界。
紫凰族族長知曉此事後,一怒之下將花九夕逐出了紫凰族。
但花九夕並沒有因為這件事而傷心,反倒是義無反顧的加入了魔族。
幾年後,魔族傳來了花九夕和月風邪大婚的消息,對聖雲稷而言,這雖然是他最不想聽到的消息,但他卻還是隻身來到魔族參加了花九夕的大婚。
大婚禮上,聖雲稷看到了一身紅裝的花九夕,她眼眸里儘是燦爛的光芒。
那是他從來都沒有在花九夕臉上看到過的表情……
聖雲稷只是遠遠的看著她,並未靠近。
那天,他一個人坐在角落裡喝了許多酒,沒有人知道他是什麼時候離開的。
大婚第二日。
花九夕像往常一樣晨起練劍,剛走出寢殿大門,她就看到無數神將從天而降。
他們全副武裝,嚴陣以待,將整個魔族王城上空團團包圍了起來。
花九夕不知道出什麼事了,正想找人問個明白,一身玄衣的月風邪忽然出現在她面前。
「月,出什麼事了?」花九夕緊張的問道。
月風邪將花九夕拉進殿內,隨即沉聲說道:「雲稷大皇子昨夜死了,是死在我魔族境內,他儲物戒里的九霄冰靈真丹也不見了。」
「你……你說什麼!!」花九夕吃了一驚,「好端端的,他怎麼會死呢??!!」
月風邪搖搖頭,「我不知道,聽說被發現時,他的身體已經涼透了,神王大怒,要求魔族為雲稷大皇子的死負責。」
聽到月風邪的話,花九夕只覺得腦海中轟隆一響,整個人呆站在原地。
雖然她早已和聖雲稷解除婚約,但在她心裡,她始終覺得他是一個善解人意的人。
可他卻突然死了……
這讓花九夕一時間有些接受不了。
想起了聖雲稷曾經對她說的那些話,她頓時心痛不已。
過了許久,她才看向月風邪說道:「月,這件事恐怕不簡單,你剛才說,他儲物戒里的九霄冰靈真丹不見了?這又是怎麼回事,他為何會把如此珍貴的東西隨身攜帶?」
月風邪微蹙,若有所思的說道:「這個我就不知道了,九霄冰靈真丹是神界的稀世珍寶,對修煉提升有很大的幫助,聽說整個神界只有兩顆,一顆在雲稷大皇子手裡,另一顆在神王聖天逸手裡。」
說到這裡,他似乎察覺到了什麼,驀地轉身看向花九夕,冷峻的眉宇擰成了一條線,眼底浮現出了擔憂的神色:「你說,殺他之人,該不會是為九霄冰靈真丹而來的吧?」
「你說的這個也不是沒有可能的,可這事究竟是誰幹的呢?」花九夕喃喃道。
就在兩人說著話時,魔族首領月無涯親自帶人走進了月風邪和花九夕的寢殿。
月無涯穿著黑袍,威嚴肅穆,不等兩人說話,他直接扭頭對身後的魔族士兵說道:
「給本君搜!!」
「慢著——」
見狀,月風邪急忙攔住他們,「父君,您這是做什麼?」
月無涯掃視了月風邪一眼,淡淡說道:「雲稷大皇子的九霄冰靈真丹是在魔族丟的,我們魔族必須要給神界一個交代,魔族各大宮殿已經派人去搜了,你這裡也不例外。」
「可是……」
不容月風邪把話說完,月無涯直接揮袖打斷了他的話,「你哪兒都別去,就在這裡等著!」
月風邪抿了抿唇瓣,沒有再阻止月無涯。
不到片刻功夫,一群魔族士兵就把月風邪的寢殿翻了個底朝天。
很快,月無涯就拿著一個匣子從殿內走了出來,他冷冷的看了月風邪一眼,一句話也沒說就離開了。
「月,你父君手裡拿的是什麼?」花九夕疑惑的問道。
月風邪搖搖頭,「我也不知道,夕,你在這裡等我,我去問問。」
「好。」花九夕想都沒想都點頭應道。
望著月風邪離去的身影,花九夕垂下眼帘陷入了沉思……
半個時辰後。
花九夕沒有等來月風邪,卻等來了一個身穿盔甲的神界將軍,他帶著十幾個神界士兵,直接花九夕給包圍了。
「花九夕,我們懷疑雲稷大皇子的死和你有關,跟我們走吧。」為首的將軍冷冷看著花九夕說道。
花九夕聞言,眯了眯眼睛,抬眸看向了他,道:「你們在胡說些什麼?我怎麼可能殺死雲稷大皇子?」
神界將軍輕哼了一聲,「雲稷大皇子隨身攜帶的九霄冰靈真丹就是在你枕頭下發現的,這件事你脫不了干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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