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恆地谷。【Google搜索】
回到客房,夜箜暝站在窗邊,凝視起了他送給淺洛的幽冥戒指,那一刻,他又不由自主的想起了他的丫頭,想念她的笑容,想念她撒嬌的聲音。
「丫頭,我不會放棄的,你一定要等我。」夜箜暝喃喃自語道。
過了好一會兒,夜柏拿著地形圖走了進來,「尊上,地形圖拿過來了,您看看。」
「嗯。」夜箜暝接過地形圖仔細看了起來,整個死亡峽谷的地形很是複雜,除了七座城池外,其餘地方都是懸崖峭壁,或是陰暗森林。
夜柏站在一旁,想說什麼,卻又不知該如何開口。
看到夜柏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夜箜暝轉頭說了一句:「你想說什麼就直說吧。」
聽到這話,夜柏一怔,隨即說道:「尊上,整個第一重境界之所以叫死亡峽谷,並不是因為其本身有什麼危險,而是因為,在這裡,修為高的人為了得到靈力石,可以任意擊殺修為低的人。」
「嗯,這個我知道。」夜箜暝淡淡說道。
「小臣擔心,守城大人會不會被別的高修為的人給擊殺了,這樣,就算您找到他,只怕也拿不到誅心花。」夜柏說出了自己的擔憂。
夜箜暝看著窗外行走的路人,若有所思的說道:「守城大人弓南的修為已有滿級恆靈,應該不會這麼容易被人擊殺,如果不是我的精神力受限,我應該能很快找到他的下落。」
「那尊上接下去打算怎麼辦?」夜柏小聲問道。
夜箜暝的眼眸中划過一絲寒意,「既然他躲著不出來,那我就想辦法逼他出來!」
話剛落音。
整個天空忽然下起了飛雪,沒過多久,整個境界內的氣溫便開始驟降。
「尊上,您這是……」夜柏瞪大雙眸看著眼前的一幕。
「你和你的家人這段時間就待在這間客棧里不要出去,我倒要看看,這弓南到底還能藏多久。」夜箜暝淡淡的說道。
短短半日時間,整個第一重境界就徹底變成了一個冰封世界,不僅如此,弓南的畫像更是傳遍了七座城池的大街小巷。
那一天,幾乎所有人耳邊都聽到了夜箜暝那帶著威脅的聲音:
「什麼時候找出這個人,這場風暴雪才算是結束,否則,我不介意把這裡所有人都變成靈力石。」
一時間,整個境界內的所有人都人心惶惶。
……
死亡峽谷,水望森林。
弓南正瑟瑟發抖的蜷縮在一個樹洞裡,他藏身的地方本就濕冷,再加上夜箜暝的冰封術,他感覺自己整個人都要凍僵了。
他試過用靈力阻擋嚴寒,但無奈夜箜暝的修為遠超於他,不管他如何努力,都沒有辦法抵抗。
「啊——」
弓南忍不住痛苦的呻吟了一聲,他的衣服已經被汗水浸濕,全身冰涼無比,仿佛置身於極度寒冷的冰窖里。
除此之外,更讓他覺得恐怖的是,整個第一重境界的人似乎都開始在找尋他的下落。
弓南大概能猜到是誰散播的消息,說他就是第一重境界的守境使者,但即便如此,他根本就不敢出去,他知道,只要他一離開水望森林,就會立刻被人追殺。
「真該死!什麼守境使者,分明就是找我來當替罪羊的。」弓南憤怒的咒罵了一句。
就在這時,他突然聽到一陣腳步聲朝這邊靠近。
弓南渾身一震,難道是追殺他的人來了?
他屏住呼吸,將腦袋往旁邊挪了挪,希望能隱蔽好自己。
很快,一個粗狂的男音響了起來,「這天說變就變,再這樣下去,整個第一重境界就徹底完了。」
「是啊,這九重境數十萬年都沒來過修為這麼高的人,這突然來了一個,可把這裡給攪得天翻地覆了。」另一個略顯尖銳的女子聲音跟著響了起來。
「城主大人現在派我們出來尋找守境使者的下落,這第一重境界這麼大,我們要上哪裡去找呀??」另一個人煩躁的說道。
「唉,你說我們是運氣不好呢,還是運氣太差,怎麼就攤上這種事情。」
「抱怨有什麼用,我們當初進了這九重境,本就再無逃出去的可能了,與其坐以待斃,倒不如早點完成城主大人交代的任務,也好保命不是。」
「說的是,我們先四處看看吧。」
幾人說完,紛紛朝著不同的方向而去。
等了好一會兒,直到幾人走遠,弓南這才從樹洞裡探出頭來,他本已有滿級恆靈修為,擊殺幾個修為尚在幻靈階段的人綽綽有餘,但他不能這麼做,萬一打草驚蛇,引來修為更厲害的人,恐怕就麻煩了。
想到這裡,他收斂好自己的氣息,轉身朝水望森林更深處跑了去。
……
天恆地谷。
整座城池已完全被冰封了,夜箜暝站在客棧三樓的走廊上,靜靜看著眼前的景象,嘴角勾勒出一抹冷冽的弧度。
就在這時,一抹白色的倩影忽然出現在夜箜暝的視線里,那是一個身材纖瘦的女子,她穿著一件素色長裙,長發飄逸的披散在身後,在被冰封的街道上,她的出現就猶如一朵聖潔的蓮花,純淨美麗。
女子似乎察覺到了夜箜暝的目光,她抬起頭,沖客棧走廊上的夜箜暝微微一笑,「閣下看著眼生,是第一次來這裡嗎?」清脆的聲音從女子的嘴角溢出。
夜箜暝沒有應答,自從愛上淺洛,周圍一切女子在他眼裡都是虛無。
見夜箜暝不說話,女子又說道:「閣下若不嫌棄的話,可願到客棧一樓大堂和我一起吃個飯?」
說著,她輕抿了唇瓣,臉頰上浮現出了兩片紅雲。
夜箜暝淡漠的瞥了她一眼,道:「我不認識你,為何要和你一起吃飯。」說著,他邁開腳步就準備離開。
聞言,女子微微垂下了眼眸,淡淡一笑,獨自走進了客棧的一樓大堂。
夜箜暝微眯了眯眼睛,停頓片刻後,他轉身走回了客房。
大堂內,一個夥計正在擦拭桌子,看到有客人進來,他忙停下動作,恭敬的迎了過去,「姑娘,請問需要些什麼?」
「隨便上兩壺酒,再上一碟下酒菜。」女子語氣平靜的說道。
「好嘞,稍等片刻,馬上就給您拿來。」夥計應道。
剛轉身要走,女子又叫住了他,「對了,我今天要住這裡,給我準備一間客房,就住三樓那位公子對面。」
夥計微愣了一瞬,隨即點頭道,「好的,這就給您安排去。」
……
當天晚上,夜箜暝正準備出門,就看到那個素裙女子站在他客房門口。
她端著兩隻裝滿酒的酒杯,渾身上下散發著一種奇特的香味。
「閣下這是要去哪兒?」女子微微仰首,露出精緻的下巴。
「在下去哪兒跟你有什麼關係?」夜箜暝冷冷的說道。
女子快步走了幾步,故意擋在夜箜暝面前,眼中划過一道紅光,笑容嬌俏的說道:「我叫弦月,和你一樣,也是來闖九重境的,閣下若不介意的話,我們可以聯手。」
「聯手?」聽到對方的話,夜箜暝微頓了一下,「你是怎麼找到我的?」
「從閣下進入九重境的第一天起我就注意到你了,你可真是厲害,剛來幾天,就把第一重境界攪得天翻地覆。」弦月毫不掩飾對夜箜暝的讚賞。
夜箜暝沒有立刻接話,打量了一番這個叫弦月的女子後,他側過身,淡淡說道:「說說看,你打算怎麼和我聯手?」
弦月笑了笑,毫不客氣的走進了房間,「我都自報家門了,還不知道閣下怎麼稱呼呢?」
「我叫夜墨熙。」夜箜暝面無表情的回答道。
「夜墨熙?」弦月低喃了一句,旋即笑著繼續道:「據我了解,上一位殺死守境使者的人花了二十七年才離開第一重境界,想必閣下應該沒有耐心等待這麼長時間吧。」
夜箜暝看了她一眼,「有什麼話你就直說吧。」
弦月將手中一杯酒遞到夜箜暝面前,繼續說道:「我知道你用現在的方法,用不著十天半月,也能把守境使者逼出來,不過,你這個方法消耗太大,恐怕沒等把守境使者找出來,他就已經在你的冰封術下凍死了。」
夜箜暝的眸中閃過一絲複雜,卻沒有多說什麼,「這個結果我想過。」
「既然如此,我倒是有個想法。」弦月饒有興趣的說道:「我幫你一起找到現任守境使者,你再助我擊殺了下一任守境使者,這樣,我們兩人都能拿到誅心花了,如何?」
「我趕時間,沒空耗在這裡陪你殺兩任守境使者。」夜箜暝淡淡的說道。
弦月的嘴角微微上揚,「沒準我們聯手,所需要耗費的時間會更短呢。」
見夜箜暝不說話,她又補充了一句,「我前兩日見過一次弓南,我可以告訴你他的藏匿位置。」
夜箜暝依舊沒有說話,他並非不信任弦月,只是,他始終覺得這是他自己的事,他不想讓一個陌生人牽扯進來。
更何況,他對弦月壓根就不了解。
看到夜箜暝這般模樣,弦月淡淡一笑,「你若不信我,那我就自己去找護境使者咯,到時誅心花可就是我一個人的了。」說罷,她轉身就往外走。
「慢著!」看到弦月就這樣離開了,夜箜暝皺了皺眉,終究還是忍不住喊了一句。
聞言,弦月勾唇一笑,緩緩轉過身,「怎麼樣,決定與我合作了嗎?」
「嗯。」夜箜暝淡淡應了一聲,「我答應了。」
「那就這樣說定了,一個時辰後我們就出發。」弦月笑著說道。
正準備轉身出去,夜箜暝忽然叫住了她,「等一下!」
「嗯?還有事嗎?」弦月轉頭問道。
夜箜暝上前一步,將弦月之前遞給自己的酒杯原封不動的還給了她,「有一句話我要提前與你說清楚,除了聯手破敵外,其他任何時間,我希望姑娘能與我保持距離。」
「嗯?你這話是什麼意思?是在提防我嗎?」弦月故意問道。
夜箜暝晃了晃手指上的戒指,說道:「那倒不是,只是我已心有所屬,如非必要情況,我還是希望保持與任何異性之間的距離。」
弦月聽聞,呵呵笑了兩聲,「還是真是個專一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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