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蠶殿主殿外。Google搜索
上官玄曦走到上官翰池身側,面無表情的對他說道:「二哥,我不管你自己是怎麼想的,總之我不容許你打父皇的主意!如果他有任何閃失,我是絕對不會與你善罷甘休的!!」
上官翰池聞言,身子輕輕顫抖了幾下,「六弟,那些話都是夜詩雨說的,我從未說過弒君弒父這樣大逆不道的話!」
上官玄曦冷眼看著他,一字一頓的說道:「最好是這樣。」
上官翰池輕吸了一口氣,上官玄曦臉上那雙充滿殺氣的眼睛,讓他心底不由自主的升起一抹寒意,「六弟,你……你今天是專程來找我興師問罪的嗎?」
上官玄曦冷哼了一聲,「我可沒那閒工夫找你問罪,我是專程來看夜元愷的,不過話說回來,二哥你若真對夜詩雨有興趣,我倒是可以把她送給你。」
聽到這話,上官翰池的眉毛微蹙了蹙,「六弟,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沒什麼意思。」上官玄曦淡淡說道,眼眸之中充斥著一絲嘲諷,「她不是我喜歡的女人,所以我也不屑與去和你爭。」
「……」上官翰池心中划過一絲微怒,但他不敢對上官玄曦放肆,只得壓抑住心中的怒氣說道:「詩雨她對你一片真心,你為何要這樣對她?」
「真心?」上官玄曦不由得冷笑了一聲,「你問問她,她配和我談真心兩字嗎?」
上官翰池沒有立刻接話,他不知上官玄曦為什麼會對夜詩雨這般反感,他只知道,眼前這個男人,與夜詩雨之間已經沒有任何可能了。
「既然如此,我會用我的方式去追求她。」上官翰池說道,他的語氣雖平靜,但卻透露出濃烈的堅定。
「二哥請自便。」上官玄曦淡漠的說道,正想走,突然又停下腳步,轉身看著上官翰池道:「對了,還有一件事忘了提醒你,你的戒指應該進不了火蠶殿主殿,所以你還是不要在這裡轉悠了,被人發現,你可就麻煩了。」
聽聞,上官翰池微微點了點頭,上官玄曦說的沒錯,以他在火蠶殿的身份,是沒有資格靠近火蠶殿主殿的。
剛想轉身離開,一個粗獷的聲音忽然從主殿門口傳了過來,「誰在那裡?」
上官翰池側眸一看,不遠處,兩個身穿黑袍的火蠶殿守衛正持著劍朝這邊走來,兩人均氣息強橫,顯然修為不低。
上官翰池雙瞳一陣緊縮,連忙往柱子後面躲,他知道,自己此刻再想走,已經沒那麼容易了。
上官玄曦瞟了上官翰池一眼,隨手把自己手指上的戒指摘下來遞給他,道:「我的戒指先借你,戴著它,整個上陽雪山便沒有人敢攔你了。」
「六弟,我……」上官翰池有些猶豫的看向對方,雖然他不知道這枚戒指究竟是什麼來歷,但他相信,以上官玄曦的性格,應該不會騙他,「我拿走了你的戒指,你怎麼辦?」
「別廢話了,趕緊走吧,下次見面,記得把戒指還給我。」上官玄曦催促著說道。
上官翰池點了點頭,轉身朝主殿反方向匆忙離去。
他剛離開,兩個火蠶殿守衛已經走到他之前站立的地方,只見上官玄曦不緊不慢的從柱子旁走了出來,對著兩個守衛淡淡的說道:「你倆不用找了,剛才是我在這裡。」
看清楚來者,兩人立刻收起長劍,恭敬的對上官玄曦行了一個禮,道:「屬下拜見尊上。」
上官玄曦淡淡的看了他們一眼,「嗯,起來吧,長老他還好嗎?」
「回尊上的話,長老傷勢不輕,眼下正在寢殿內閉關療傷。」其中一個守衛回答道。
上官玄曦頷了頷首,「知道了,你倆繼續守著吧,本尊進去看看他。」
「是,尊上。」兩個守衛恭敬的應道,隨後目送上官玄曦走進主殿。
……
夜元愷寢殿。
夜詩雨正在殿外焦急的走來走去,她時不時的抬頭朝寢殿方向望望,臉上滿是擔憂的神色。
夜元愷被送回來後,夜詩雨從夜鴻羽口中得知了父親在黑森林受傷的原因,那一刻,她對上官玄曦的恨意又多增了幾分。
不遠處,夜鴻羽和夜陽曜在一旁聊著白天發生的事情。
「看來長老這次是真的惹怒尊上了,不然,黑森林一戰,尊上也不至於任由著千痕把長老傷成那樣。」夜鴻羽用密語術對身旁的夜陽曜說道。
夜陽曜點了點頭,「這件事要怪也只能怪長老自己,他仗著自己是夜影族元老,平日裡對我們幾位殿主不冷不熱也就罷了,就連尊上,他也屢屢刁難,總想取而代之。」
「若不是尊上念及他對夜影族的功勞,他還能活到現在?他以為自己突破了修為就能和尊上一樣了,卻沒想到,他與尊上之間的差距不僅沒有減少,反而越拉越大。」夜鴻羽接話道。
夜陽曜嘆息了一聲,「他這就是自找的……」
就在兩人用密語術聊得正歡時,上官玄曦的身影忽然出現在了眾人面前。
看見他,整個殿外忽然有了一瞬息的寂靜。
緊接著,所有人紛紛行禮喊道:「拜見尊上!」
上官玄曦掃了一眼殿外眾人,淡淡問道:「長老怎麼樣了?」
「尊上,長老已經閉關三個時辰了,只是他不讓我們進去,所以,大家只能在殿外乾等著。」離上官玄曦最近的夜鴻羽回答道。
沒等上官玄曦說話,不遠處的夜詩雨忽然衝到了他面前,「尊上,我有話要說!」
「你又想說什麼?」上官玄曦瞥了她一眼,冷冷開口道。
夜詩雨抬起頭,直視著上官玄曦的眼睛大聲說道:「詩雨斗膽問一句,尊上明明有實力單獨對抗千痕,為何還要讓我父親去和他交手??」
話音剛落,全場當即一片鴉雀無聲。
所有人都看向上官玄曦,仿佛在等待著他的回答。
上官玄曦嘴角勾勒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眼神玩味的看向夜詩雨,「夜詩雨,你這是在質問本尊嗎?」
「詩雨不敢……」夜詩雨微低垂著眼瞼說道。
「不敢?」上官玄曦的眼底閃過一抹冷厲的光芒,「只怕你現在恨不得要將本尊碎屍萬段了吧?」
夜詩雨的心狠狠的震了一下,上官玄曦剛才所言,的確正是她內心所想,她恨他,可卻又不敢表露半分。
「尊上……我……」看到他那可怖的眼神,夜詩雨的心底莫名的湧起一股懼意。
上官玄曦冷冷的看著她,沉默了半響,他才湊到夜詩雨耳邊,用低沉的聲音緩緩說道:「夜詩雨,你聽著,這件事是本尊給你父親的一個警告,做為夜影族長老,他應該懂得安分守己,別成天想著怎樣才能逾越在本尊之上。」
上官玄曦的語氣很是冷冽,絲毫沒有給夜詩雨留半點情面。
夜詩雨咬緊下唇,果然,黑森林一戰是上官玄曦故意安排的。
「尊上,我父親在夜影族這麼多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還請尊上能對他手下留情一些。」夜詩雨咬著牙,一字一句的說道。
聽到夜詩雨的話,上官玄曦笑了,只是這微笑中,隱約透著一絲肅殺之意,「本尊就是念在他對夜影族這些年的功勞,所以在凡界的這幾萬年都沒動他,但是,這並不意味著他可以一而再再而三的挑釁本尊的底線。」
夜詩雨垂下眼眸沒有立刻接話,她知道,就算自己現在對他有再多的不滿,也必須忍著,眼下夜元愷不是他的對手,自己更不是他的對手。
良久,她才沉聲說道:「尊上的話,詩雨都記住了。」
「記住了就好。」上官玄曦冷冷的丟下一句話,轉身朝夜元愷的寢殿走去,「你們都在外面等著,本尊單獨進去看看長老。」
「尊上……」
看到上官玄曦的背影,夜詩雨下意識喊了一聲,她害怕他會在殿內對夜元愷做出一些過分的舉動。
上官玄曦的腳步頓了頓,但最終沒有停下來,只是淡漠的扔下一句話,道:「放心吧,本尊不會把他怎麼樣的。」
說完,他不等夜詩雨再次開口,就直接走進了殿內。
那天,上官玄曦在夜元愷的寢殿裡待了足足半個時辰,因為他用了隔音屏障,沒有人知道兩人在寢殿裡說了什麼。
直到夜幕徹底降臨,上官玄曦才從殿內走了出來,他一句話也沒說,徑直離開了火蠶殿。
……
回到上陽殿,上官玄曦並沒有立刻去找沐紫宸,而是來到了上陽殿最隱秘的地方--地下水牢。
水牢不大,但四周卻布滿了結界,別說是人,就連一隻螞蟻都進不來。
水牢里的水.很深,一直能沒到一個人的耳根下,雖然淹不死人,卻能讓被關禁之人飽受痛苦,除非一動不動,否則,水池裡的水隨時都會湧進口鼻,令人痛苦不堪。
進入水牢後,上官玄曦看到了還處於昏迷之中的千痕,他渾身浸泡在水中,髮髻散落,身上流出的血,幾乎把半座水牢給染紅了。
被關進來前,他先是被上官玄曦封印了修為,之後又被夜凝蝶用手腕粗的鐵索束縛住了雙手和雙腳。
此時,他身體的每一寸肌膚都已經變成了青紫色,臉色慘白得沒有半絲生機,就像一具屍體泡在水裡,一動不動。
看到這般模樣的千痕,上官玄曦的眼眸微眯了眯,隨後揮手退去了水牢中的水。
接著,他來到千痕面前,變幻出了幾株閃著微弱光澤的紫雪靈芝,花汁和花葉分開,花汁塞進了對方的嘴裡,花葉敷在了他身上幾處受傷最重的地方。
千痕被隨即而來的劇痛給疼醒了,一睜開眼睛,他就看到上官玄曦在往他傷口上塗抹著什麼東西。
「夜箜暝,你在幹什麼!!」千痕大叫道,他試圖掙脫那些鐵索,可他發現,自己越是掙扎,那鐵索便纏繞得越緊。
上官玄曦並沒有理他,繼續把紫雪靈芝的花葉往他傷口上敷。
「夜箜暝,你在我身上抹了什麼??!!」千痕怒吼道。
上官玄曦抬眸看了他一眼,淡淡說道:「腐骨草,噬心花,隨便你怎麼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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