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被撞見和蘇爾打鬧之後,赫敏只敢在埃里森夫人不在家的時候來找蘇爾。
不過,今天她不得不在早餐時間來到埃里森家。
因為暑假開始了一個月後,赫敏收到了一封信,送信的信使是一隻看起來已經非常蒼老的貓頭鷹。
「哈利被救出來了。」赫敏拿著一封羊皮紙急匆匆地從門口進來了,「他現在在韋斯萊家。」
「這簡直就是亂來。」
「希望羅恩他們沒有做什麼違法的事情,哈利應該也和你一樣收到了警告信吧?」
「蘇爾,你有沒有在聽我說話?」
「啊?」蘇爾把自己從書里拔了出來,抬頭看著赫敏眨了眨眼,「我早就知道了。」他嘟噥道,「一輛會飛的汽車。」
「什麼會飛的汽車?」
「我是說,哈利在前天就給我寄了一封信。」蘇爾從另一邊拿來一張信封,遞給了赫敏。
「羅恩他們開著一輛會飛的汽車去哈利的姨父家救的他。」
「他在信里跟我道歉,那天在我家發生的事.」
「他在信裡頭沒有詳細說明,只是說見面聊。」
「太亂來了。」赫敏接過信,讀了一遍,無奈地搖了搖頭,「格蘭芬多都是一些莽夫嗎?我是說,如果他們在救哈利的時候被普通人看到汽車在天上飛,麻煩就大了不是嗎?」
「這會給家裡帶來麻煩的。」
殊不知,赫敏的話在第二學年開學的時候竟一語成讖。
「我希望你在說這個話的時候,別忘了你自己也是一名格蘭芬多。」蘇爾忍不住吐槽。
「我和他們不一樣!」赫敏義正言辭地道,「我現在給他們回信,下周三怎麼樣?」
蘇爾明白赫敏的意思,無所謂地點點頭。
「可以。」
………
梅林終於換下了他的緊身衣,時間也終於來到了周三這一天。
安琪兒淚眼婆娑地拉著蘇爾的衣擺,她也想跟著哥哥一起去那個神奇的魔法街,但今天她必須要去上課---埃里森夫人給她報名了一個鋼琴啟蒙班,這是早就定好的事項。
「我會給你帶禮物的。」蘇爾蹲下身子捏了捏小丫頭俏皮可愛的辮子,柔聲許諾。
哄了好一會後才得以出門上了格蘭傑先生的車,今天由休假的格蘭傑夫婦帶著他們去對角巷。
對角巷依舊繁忙,喧鬧嬉戲的聲音似乎一直飄蕩在這條古老街道的半空。
到了這裡的第一件事當然是去古靈閣兌換巫師貨幣。
「那我們稍後在麗痕書店見?」
「好。」
早在來對角巷之前蘇爾就計劃好了,他要去一趟金庫,不只是看看親生父母給自己留下了什麼,還要把鄧布利多給他的魔法石放在裡頭。
已經故去的父母留下的金庫處在古靈閣底下,是一個吉利的數字---777號(經由大佬們提醒,在此做修改,忘記了咱們華夏和歐美的觀念不同)。
「古靈閣金庫是整個巫師界最安全的地方,我們有一頭火龍負責把守,除此以外,我們還有古老的」負責引路的妖精介紹道,「選擇在我們古靈閣存放物品是非常明智的選擇。」
「如果確實安全去年就不會被搶了。」蘇爾暗暗腹誹道,不過他確實也沒有別的選擇,存放在麻瓜銀行或者保險庫里更不安全,一個混淆咒就可以輕易地把東西取出來,對於巫師來說,等於不設防。
臉上帶著「真誠」的微笑,蘇爾表示你說得很有道理,然後在妖精的指引下登上了不知道自哪個年代留存下來的軌道車---一個酷似用來運輸水泥的推車。
他們沿著迷宮似的蜿蜒曲折的通道疾馳,或許是為了防備巫師記下路線,小推車的速度非常得快,而且動不動就來一個急剎車然後左拐,右拐,左拐,左拐。
呼嘯的冷風颳的蘇爾臉蛋生疼。
終於,他們停了下來。
「請把鑰匙給我,先生。」妖精帶著微笑,伸出它青灰色,指甲長的能夠戳死人的手掌。
蘇爾把鑰匙給了它,只見妖精先是將手放在石壁上,也沒見它做什麼,它的手掌就陷入了石壁裡頭,連同鑰匙一起。
接著,蘇爾就聽到了「咔噠.咔噠」的聲響,石壁一點一點的消失了,露出一個小小的洞口。
「請進。」妖精把鑰匙還給了蘇爾,站在洞口微微躬身,顯然,它是不能進去的。
「謝謝。」蘇爾道謝,然後彎腰鑽進了金庫。
親生父母留給他的金庫不大,地上除了幾個箱子以外,就沒有別的東西了。
如蘇爾預測的那樣,確實有不少的金加隆,足足裝滿了三個箱子。
他打開了被堆放在最裡面的一個箱子,被放在上面的是一個相框,相框上的玻璃碎裂了好幾塊,以至於他根本看不清相框裡的照片是什麼樣子。
蘇爾拿著相框,頓了頓,然後取出了魔杖。
「修復如初」杖尖光芒一閃,碎裂的玻璃被恢復成最初的樣子。
蘇爾也看清了玻璃底下的照片--是一個面容俊朗的青年男人,帶著微笑,一隻手臂搭在身側的褐發女子肩頭,那個女子坐在椅子上,懷裡抱著一個小小的嬰兒。
那個嬰兒就是我嗎.原來---我的爸爸媽媽是長這個樣子。
蘇爾拿著相框在金庫里站了很久。
最後,他把它放到了自己帶過來的小挎包里,除了這一張可能是唯一存留下來的相片以外,箱子裡還有一些衣物,像是嬰兒穿的一些,有大有小,還有一本日記和一個小小的,活靈活現的小獾擺件。
蘇爾拿起日記翻了翻,它並沒有被寫滿。
娟秀的字跡里,滿是對未來的憧憬。
「今天天氣意外的很好,早餐的時候,我們商量後定下了孩子的名字,蘇爾·博恩斯,希望小蘇爾能夠喜歡這個名字」
「阿米莉婭今天來我們家了,她很喜歡小蘇爾,給小蘇爾帶了很多好玩的玩具,有一隻很特別,是一個小小的小獾擺件,看得出來,是赫奇帕奇學院的,不知道等小蘇爾長大以後,他會去哪個學院呢。」
越看,蘇爾的鼻頭莫名地越酸,從字裡行間,他完全能感受到自己未曾謀面的母親,對自己的疼愛。
一滴淚水順著面龐滴落在筆記本上,原來,不知不覺,蘇爾已經淚流滿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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