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懸鈴木,夜琪尾羽,生命與死亡的對立組合」
蘇爾低聲說道。
「是的,魔杖學和鍊金術一樣源遠流長,深奧無比。」格林德沃說,「即便是我,也沒辦法向你詳細說明其中的關聯,它不同於有跡可循的魔咒發展歷史,它是玄妙而又神奇的,以一種截然不同的方式陪伴巫師一生。」
「好了,你的時間可不多。」
「你需要在接下來的幾天裡,將這本書上的內容吃透,學會上面記載的唯一一個魔法,牢牢記住每一個步驟。」
蘇爾訝然地看向格林德沃,「為什麼不是您來做這件事呢?我是指這本書上的儀式魔法。」
「並非我不想。」格林德沃輕笑一聲,「如我剛才所說,逃離死神的魔爪是需要代價的,永生?哪有那麼容易,我現在不過是一個普通的老人,不小心摔了一跤也會輕易要了我的命。」
「可如此,鄧布利多教授復活之後,沒有了魔力的鄧布利多教授又該如何抵擋全盛時期的伏地魔呢?」蘇爾立刻問道。
「這個嘛.阿不思與我是不同的。」格林德沃神秘地笑了笑,指了指茶几上的書,「看完這本書你就明白了。」
接下來的幾天裡,蘇爾留在了這座小鎮上。
格林德沃真如一個普通的麻瓜老頭兒一樣,早睡早起,踏著朝陽與日落在小鎮街頭漫步,和鄧布利多一樣喜歡吃甜食,羅奇爾常常出聲提醒格林德沃少吃些甜的,本身年紀大了,吃糖過多小心牙齒掉光。
蒙紹,這座處在德國最大洲的群山之中的小鎮,原來是聖徒們當年失敗後隱居的地方,跟著格林德沃一塊去在小鎮上漫步的時候,蘇爾才知道,這座小鎮上除了原本的麻瓜以外,近半數都是曾經的聖徒。
和時代一樣,他們都已經老了。
同樣的,通過那本書,蘇爾也知道了鄧布利多那半邊兒靈魂在哪裡,當然也明白了鄧布利多那段時間的虛弱是怎麼回事。
也知道了,為什麼格林德沃說鄧布利多與他是不同的。
……
八月的時間一天天過去。
八月十五日,倫敦,希思羅機場,蘇爾重新踏入了這片國度,以麻瓜的方式,身後跟著十數二十來位老頭老太太,像一群從他國來到這裡觀光放鬆的老年旅遊團,蘇爾是他們的導遊。
麻瓜社會似乎並沒有受到任何影響,飛機呼嘯著起飛降落,這裡一如既往地繁華。
但另一邊,隱藏在繁華之下的魔法界,此時想必已經是風起雲湧。
「根據我們收到的消息,你們這位黑魔王,呵,已經全面占領了魔法部。」羅齊爾也是來到英國的其中一位,她換了另一身衣服,腰板依舊挺直,
「這麼多年,一點沒變過,一如既往地不堪一擊。」
蘇爾嘆息一聲,魔法部這麼孱弱很正常,因為實力強大的,大多已經在十七年前伏地魔第一次肆虐的時候隕落了,而之後,魔法部又落在了福吉之手,他只想著自身的權力和影響力,對於魔法部的武力機關卻採取打壓政策,久而久之,起不來也是相當正常的事情。
「即便如此,魔法部也不是隨便什麼人都能攻占的。」蘇爾輕聲說道,「你們可不要太過輕敵。」
「我們在歐洲活動的時候,這些小東西還在媽媽懷裡吃奶呢,別看我們老了,那些小東西,有一個算一個,還得管我們叫大爺。」
麥克道夫嗤笑一聲,大大咧咧地拍了拍蘇爾的肩膀。
機場外的麻瓜們好奇地投來目光。
「咳。」羅齊爾不悅地輕咳一聲,輕瞪了他一眼,麥克道夫就像老鼠見了貓一樣收回手,偏頭吹了聲口哨。
蘇爾有些忍俊不禁,不管年輕時候見識過多麼波瀾壯闊的世界,臨了老了,總會變得和孩子一樣,鄧布利多是這樣,脫離藩籬的格林德沃是這樣,現在的麥克道夫也是這樣。
「好了,你去做你該做的事情吧,博恩斯先生。」羅齊爾扭過頭來,聲音清冷依舊,
「按照計劃,我們會在合適的時機幫助那位將魔法部掌控在手裡。」
「那就麻煩你們了,羅齊爾女士,還有諸位。」蘇爾向他們彎了彎腰。
……
首先,伏地魔與他的食死徒造反成功了,那就意味著,他的手下們在十多天前比爾和芙蓉的婚禮當天突襲了陋居。
那麼,眼下陋居應該處在嚴密監視當中,這麼長時間過去,蘇爾沒有收到任何一丁點兒消息,也不知道自家的乖乖小女友有沒有乖乖地聽話,也不清楚當今的形勢究竟發展到了一個什麼樣的地步。
不過.
蘇爾探頭探腦地站在陋居不遠處的小石坡上向下望去。
原本的防護咒語消失了,也讓陋居顯露在眼前。
陋居果然處在了監視之下,從他所在的視角,可以看到有三四個黑袍人站在陋居不遠處的過道旁,立了頂帳篷,至於帳篷里還有沒有人,就無法看穿了。
那三四個黑袍人,是不是食死徒也不好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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陋居庭院裡,還有灑落一地的花瓣和婚禮儀式的舞台,以及一張張擺在一起的長桌和歪七扭八倒在地上的椅子。
蘇爾完全可以想像那天的情景。
不過,想知道那天究竟發生了什麼還得想辦法進陋居問問赫敏,希望她此時在陋居吧。
而同一時間,陋居,三樓,赫敏回想起半個月前的那一天,婚禮儀式完成之後的舞池上空從天而降的,帶來魔法部垮台,被伏地魔和他的手下侵占消息的守護神,以及在那之後驚慌失措的人群和亂糟糟的場景。
還有在婚禮前一天蘇爾對自己所說的,乖乖待在陋居,不要離開。
「我留在了這裡,可是,半個月了,你去哪兒啦?」赫敏喃喃道,一雙大而有神的眼睛透過窗戶看向那明晃晃立在不遠處空地上的帳篷以及不加掩飾監視意圖的,新魔法部的成員。
再度嘆息一聲,為了眼不見為淨,她偏轉了視線,看向另一處地方。
這時,赫敏眨了眨眼,抬手揉了揉眼角,立刻站起身來。
「哎喲。」赫敏痛叫一聲,她剛剛踢到了房間的書桌桌角,下意識低頭揉了揉,再抬頭看向那處山坡,剛剛似乎有一陣風吹過,那裡的樹木晃動著枝葉,除此以外,別無他物,就像她剛剛看到的東西不過是幻覺。
「是幻覺嗎?」
赫敏不自信地喃喃,可她確信,剛才她分明看到了一隻黑白色的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