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離開城堡來看看格洛普只是看看而已,目前海格還能待在城堡裡頭,蘇爾與赫敏也做不了什麼。
這不過是生活里的一個小小插曲,對赫敏來說,重要的還是即將到來的O.W.Ls考試。
烏姆里奇已經學會了怎麼樣無視皮皮鬼的惡作劇。
專項事情由專項的人去做,她把這個任務交給了被她寄予厚望的行動調查組成員。
那些斯萊特林們非常樂意在烏姆里奇出行的時候跟在左右,負責警戒,當保安這種事沒什麼丟人的,反而讓他們更加盛氣凌人。
黑湖邊草坪上的綠草發了瘋一樣的猛漲,顏色也愈加青翠欲滴,春夏交際那負責落下朦朦細雨的灰雲被梅林一口氣吹到了另外一個半球,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柔柔的微風裡摻雜了一絲熱意。
六月的腳步臨近。
這也意味著,為期兩周的O.W.Ls考試開始了。
這是一場大考,非常重要的大考,等同於麻瓜世界的中考,教授們已經不再布置作業了,課堂主要用來複習那些考試中最有可能出現的題目。
赫敏整個人開始變得行為怪異了起來,很多時候都是在微閉著眼眸喃喃自語,還好,行為怪異的並不止赫敏一個。
還有人變得非常樂衷於盤問別人的複習情況。
這段時間裡,五年級和七年級中間的黑市交易非常興隆,已經是『死人』一枚的蘇爾不用參與O.W.Ls考試,在城堡里閒逛的時候總能看到幾個小巫師湊在一起,一方拿出亮閃閃的錢幣,一方負責提供產品,暗戳戳的樣子像極了在交易非法物品。
那些東西都是一些可以讓人集中精力,提神醒腦,保持清醒的東西。
啊,當然,如果這些東西確實有用處的話,倒也沒什麼。
可問題是---
所謂的『龍爪粉』實際上是風乾了的狐媚子糞便。
所謂的『巴費醒腦劑』倒是真的,但被替代了重要輔材料的魔藥副作用同樣巨大,喝了它的人會神志不清整整三天,已經好些個人中招了。
還有各種各樣,形狀詭異的護符,形狀越詭異,銷路反而越好,比如說---
有個蘇爾不認識的小巫師專門製作了一種類似於樹杈子交叉,中間是一個章魚圖樣的護符用來斂財,交易的過程像極了邪教儀式---
具體是,買這枚護符的人必須要虔誠地雙手合十,將錢幣放在中間,閉目低頭,嘴巴里還得喃喃一些毫無意義的,由各種古代如尼文音節拼湊而成的話語。
負責售賣這種護符的小巫師解釋說這是向主上供,主會視誠意的多少而選擇賜予多大的力量。
韋斯萊兄弟一定會很後悔他們沒有延遲一點時間離開城堡。
不過,轉念一想,他們在城堡里呆了六年多,每年都有O.W.Ls考試,他們不會放過這個好機會的。
總之,這個六月簡直就是一塌糊塗,妖魔鬼怪齊飛。
也在這樣帶著些許詭異和緊張的氣氛里,伴隨著監考官的到來,考試開始了。
O.W.Ls考試是實踐和筆試相結合的綜合考試,第一場是魔咒理論,考試地點是禮堂。
赫敏的表現似乎還算不錯,蘇爾能夠看出來她心情很好,拉文克勞留在她腦海里的只是給了她很大的幫助。
沒有停歇,考完試之後小巫師們就得準備第二天的變形術課考試。
星期三,是草藥課考試,星期四,是黑魔法防禦術。
這裡不得不提,在黑魔法防禦術考試結束的時候,所有參加過黑魔法防禦術學習小組的小巫師們神情都非常輕鬆。
是的,掌握了守護神咒的他們毫無意外,會得到一個兩眼的『O』,最差也是一個『A』。
一周過去,第二周到來。
這一周考核的主要是小巫師們的選修課程,還有主修但又沒那麼重要的天文課。
天文課的實踐考試被安排在晚上,蘇爾按照慣例準備在格蘭芬多休息室里睡到赫敏考試完回來,但這天的格蘭芬多休息室里亂糟糟的,小巫師們嘰嘰喳喳說個沒完,蘇爾沒辦法,只能選擇離開柔軟的墊子,去外頭逛逛。
但城堡里又有什麼好逛的呢,在這五年裡,尤其是在這一年裡,他幾乎已經能夠把城堡里所有的路線倒著逛一遍了。
在路過八樓的校長室時,滴水嘴石獸毫無徵兆地讓開了位置。
蘇爾抬起的爪子一頓.
自從鄧布利多離開這座城堡以後,校長室就一直處於封閉的狀態,沒有人能夠進入,可今天,它卻打開了,還是在蘇爾無意路過的這一刻。
「進來。」一道細若蚊蠅的聲音傳入蘇爾耳朵里。
是鄧布利多的聲音?!
蘇爾果斷轉身踏上旋轉階梯,滴水嘴石獸轟隆一聲關閉,就像從來沒有打開過一樣。
在台階上就恢復人形的蘇爾熟練抖了抖校長室門口和拉文克勞門上樣子相同但沒有語音功能的鷹狀銅環。
銅環敲擊在門上發出噹噹地悶響,沒有得到任何回應。
蘇爾有點疑惑,伸手推了推門。
門沒有鎖上,很輕易就被打開了,蘇爾卻沒有在裡面看到鄧布利多的影子。
那天在校長室的戰鬥看樣子很激烈,鄧布利多的那張辦公桌翻了個底朝天,那些細長腿的桌子都被撞翻在地板上,本來桌上嗚嗚旋轉噴吐銀白色煙汽的銀器靜靜地躺在地板上,歪掉,癟曲無聲地訴說著自己的遭遇。
牆壁上有幾幅相框歪歪斜斜地掛在牆壁上,裡面的東西七零八落倒了一地,校長們不見蹤影。
奇怪,那讓自己進來的聲音是從哪裡傳來的?
蘇爾左右四顧,有些摸不著頭腦。
「看哪裡呢?」又一道聲音傳來,這次清晰多了,「這兒,我在這兒。」
噢,原來是分院帽。
那頂手握學生們分院大權的帽子依舊是那一副髒兮兮不起眼的模樣,自然彎曲的帽檐上一條大大的裂縫一開一合。
「分院帽先生?」
「先生?呵呵。」分院帽發出難聽的大笑,「有趣的稱呼。」
「讓我們來說正事吧,小子,看到那幅肖像畫了沒有?左邊第二排最後一個,椅子翻倒的那幅,打開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