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爾摸了摸下巴,沉吟了半晌。
「如果門環和冠冕就是打開那間隱秘房間的鑰匙。」
「那問題不就回到最開始的地方了嗎?」
赫敏臉上的笑意呆滯了,尋找到線索和確定房間具體所在的喜悅就像正熊熊燃燒的火焰被傾頭蓋臉倒了一車兜的沙子。
「對哦。」赫敏就像是泄了氣的皮球一樣,整個人扁掉了一般,「埃迪他們找了這麼久都沒有找到拉文克勞的冠冕.」
任誰在努力找到了寶藏只剩下臨門一腳的時候,卻發現自己望見寶山卻不得不空手而回都會失落的。
更何況,赫敏這段時間空閒時間都在尋找線索。
現在問題又回到了最初的原點,努力白費,就算真的有那個房間又能如何呢?
看著赫敏一副整個人都灰敗了的樣子,蘇爾倒有些不太忍心了。
他確實知道冠冕在哪,或者說,每一個來到這個世界的人都知道冠冕在哪,只是,同樣的,每個穿越大佬都知道冠冕已經被製作成了魂器。
魂器是什麼?
一個邪惡的黑巫師利用獻祭一條無辜的生命和其餘不知名的黑魔法配合切割自己的靈魂而製作成的一個載體。
等等.
蘇爾眼中閃過一縷光芒,他腦海里忽然浮現出久遠之前他還是個社畜的時候,在一群原著同好討論論壇上看到過的一則有趣論題,引發了一群人在下面回帖討論可行性,討論的是什麼呢?
模糊的記憶在蘇爾刻意的回憶下,漸漸翻湧出腦海,越來越清晰。
噢,想起來了,按照設定,魂器是一個靈魂的載體,除了用厲火,淬毒寶劍摧毀以外,是否還存在其它的摧毀方式?
比如說,攝魂怪。
眾所周知,攝魂怪是一種以情緒和靈魂為食物的,介於不生不死之間的生物,除卻守護神可以給它致命一擊以外,幾乎沒有天敵,那麼,攝魂怪的靈魂汲取能力是否可以用於摧毀附著在魂器上的靈魂碎片呢?
這一則討論結果蘇爾記不清了,有說不行,也有說完全合乎邏輯的。
但結果是什麼不重要。
剛好,手裡有兩隻被折騰了很久的攝魂怪,本來準備找時間還給鄧布利多的,自己又知道冠冕的所在地,時機,條件,地點都成熟,那麼.
為什麼不實踐一下試試看呢?
魂器雖然危險,但只要沒有人接觸到它,應當不會有什麼問題,如果有什麼意外,最差的結果不過是試試看學會了還沒放出來過的厲火咒。
至於參考伏地魔的筆記本魂器中出現過的蠱惑人心的能力。
唔.雖然自己的大腦封閉術如果對上鄧布利多或者滷蛋殿下可能還略有不及,但一片靈魂碎片而已.
蘇爾是一個果斷的人,雙目再次閃動一下,輕聲開口。
「我知道冠冕在哪裡。」
赫敏愣了愣,癱軟在沙發上的身子一下子挺了起來,驚喜地看著蘇爾,「真的?」
接著表情又變得將信將疑,
「你不會是哄我的吧?」
「真的。」蘇爾輕輕點頭,「實際上,我一直都知道真正的拉文克勞冠冕在哪裡。」
「那還等什麼?」赫敏像只貓咪一樣從沙發上彈起來,站在柔軟的地毯上,迫不及待地拉住蘇爾的手準備走出屋子。
蘇爾紋絲不動,反而撤地赫敏停了下來,在小姑娘疑惑的眼神中,蘇爾輕輕搖了搖頭。
「我不能帶你去拿那隻冠冕。」
「為什麼?」赫敏疑惑地問道。
「因為它現在很危險,非常危險。」蘇爾誠懇地說,
「我不能帶著你過去,萬一出現意外狀況,後果可能不堪設想。」
「可這裡是霍格沃茨城堡.能有什麼.」赫敏立刻接話道。
蘇爾再次搖頭,
「我指的不是存放冠冕的地方危險,而是冠冕本身,被製作成了一件很危險的東西。」
「即便是鄧布利多,也會慎重對待它。」
「是這樣嗎?」赫敏對蘇爾的話沒有任何懷疑,聞言有些可惜,接著立刻反應過來,既然冠冕很危險,那麼蘇爾現在卻和自己說知道冠冕在哪裡就意味著.
「你準備自己去拿那隻冠冕?」赫敏臉上閃過一抹擔心,堅定搖頭,
「不行,我寧可放棄。」
蘇爾笑了,抬手摸了摸赫敏毛茸茸的腦袋瓜,
「放心吧,我有一個可行性很高的設想,或許可以解決冠冕身上的危險,也或許,冠冕會徹底消失。」
赫敏繼續搖頭。
「有危險我會立刻撤離的,我可捨不得你。」蘇爾忍不住再次搓了搓赫敏的腦袋瓜,厚厚的手感實在是太好了。
「而且,有一點你猜錯了,我沒有傻到準備自己一個人去。」
赫敏晃了晃腦袋,伸手把蘇爾像摸寵物一樣摸她腦袋的手牢牢抓在手心裡,疑惑地問道。
「那你準備讓誰.」
下一秒,赫敏明白了,這座城堡誰最強,就找誰咯.
「如果他和你一起去,那我就放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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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夜,蘇爾提著箱子來到了校長室,再次逮住了穿著睡衣偷偷吃糖的鄧布利多。
這個甜食重度上癮的老頭幾乎每一次蘇爾過來找他的時候都在吃糖,也不怕牙齒都掉光。
蘇爾看著鄧布利多白色長須下潔白閃光的牙齒,噢,那上面還有個帶著細刺的蟑螂腳。
好吧,是我多慮了,巫師恐怕沒有牙痛的困擾。
「晚上好,鄧布利多教授。」
「有什麼事嗎?蘇爾?」
鄧布利多動作利索地拆開一盒新的包裝捏住那隻展開翅膀欲飛的大蟑螂塞進嘴裡,一聲清脆的甲殼碎裂的聲響,和在魔藥課上用搗藥杵敲碎複眼甲蟲的聲音一模一樣,他含著蟑螂,看向講台下面的長身玉立的小巫師。
雖然明知這只是做的栩栩如生的巧克力而已,蘇爾還是忍不住抽了抽嘴角。
順帶一提,蟑螂堆這種又貴又噁心的糖果,是單獨包裝的。
「我是準備過來把攝魂怪還給您的,教授。」
「哦?教學完成了嗎?」鄧布利多看了眼蘇爾輕放在地板上的兩個破箱子,輕輕點頭,
「是的,大部分人已經能夠在面對一隻攝魂怪的情況下成功釋放出守護神咒了。」蘇爾像給領導匯報工作一樣匯報了學習進度。
「真不錯。」鄧布利多滿意地點點頭,「你很有當教授的天賦嘛,有興趣在畢業後留校任教嗎?」
「不勝榮幸。」蘇爾露出一抹微笑,聖誕節在格里莫廣場十二號和赫敏暢想未來的時候,他就已經確定了自己未來的方向。
來霍格沃茨當一名傳道授業解惑的教授,然後當院長,接著謀朝篡位,擔任霍格沃茨校長,在歷史上畫下重重的一筆。
按理說,如果蘇爾只是為了來還攝魂怪的話,現在目的已經達成,他可以轉身離開校長室了,但一直沒走,在這邊東拉西扯。
鄧布利多是個情商極高的人,他自然能夠看出來蘇爾還有別的事,或者說,請求。
「還有什麼事嗎?蘇爾?」鄧布利多看了眼校長室里的掛鍾,又偏過頭來溫和地看著蘇爾,
「已經不早了,我明天要離開這裡去一趟法國,大概要耗費幾天時間。」
言下之意是,有屁快放,趁現在他還有時間。
「確實有一件事需要您幫忙,教授。」蘇爾神色一收,「我有一個設想,需要您幫我確認一下這個設想的可行性。」
「哦?」鄧布利多臉上閃過一抹好奇。
蘇爾看了眼鄧布利多身後明顯在裝睡的諸位故校長,理了理語序,「是關於伏地魔的魂器。」
提到魂器,有幾幅肖像畫裡的校長立刻睜開了眼,和鄧布利多一起看著台下的蘇爾。
鄧布利多沒有說話,輕輕點頭,示意蘇爾繼續說下去。
於是,蘇爾將自己打算利用攝魂怪汲取靈魂的特性來收拾混其中的靈魂碎片的想法和盤托出。
可他還沒有說完。
鄧布利多身後的一個老頭兒睜開了眼,
「不可能。」他說,語氣裡帶著輕蔑,
「異想天開,從來沒有人這麼試過,你當魂器是什麼?過家家的玩具?」
「菲尼亞斯!你沒見過不代表它不可行。」一個和藹的老婦人站了出來,不滿地瞪了出聲譏諷蘇爾的,霍格沃茨少數的幾位出身於斯萊特林的校長。
蘇爾認得這個老頭兒,菲尼亞斯·奈傑勒斯·布萊克,小天狼星的曾曾祖父,而那個站出來為自己說話的,是出身於赫奇帕奇的傳奇校長。
「謝謝您,女士。」蘇爾朝著這位校長彎了彎腰。
順帶一提,這麼長時間以來,虛假身份的毛髮已經不夠用了,是的,不夠,因為複方湯劑有一個缺點,它所需要用到的毛髮必須是足夠新鮮的,而眾所周知,脫離了人體供養的毛髮,很快就會變得乾枯,褪色,即便有用於保鮮的辦法,但依舊很難。
所以蘇爾除了集會時間,基本就是維持著本來面目或是以阿尼馬格斯的形態呆在赫敏懷裡。
老婦人對著蘇爾微微一笑,接著又去懟菲尼亞斯了。
其它的校長一部分對菲尼亞斯是表示贊同的,但數十年來的相處經歷讓他們選擇靜觀而不是幫腔,也有些校長對於蘇爾的設想很感興趣,默默思考這一設想的可行性。
「你說話啊,鄧布利多,這簡直就是在拿小命開玩笑!」菲尼亞斯嚷嚷著,他一個人獨木難支,辯駁不過老太婆,尋求場外協助,
「那可是魂器。」
鄧布利多沒有理會菲尼亞斯,目光閃動著,竟真的開始思考。
片刻後,他看向蘇爾。
「歷史上,很多對靈魂有著研究的傑出巫師都知道製作魂器的方法,但能夠成功作出魂器的人並不多,我所知道的,也不過三五人。」
蘇爾點點頭,他知道鄧布利多接下來還有話要說。
「你所說的,用攝魂怪以情緒為食的特性去直接毀滅魂器中的靈魂這一設想,我不得不說,確實是一個創新之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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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菲尼亞斯聲音一頓,發出源自靈魂深處的疑惑,「這顯然是異想天開,鄧布利多,你知道,攝魂怪這玩意只對有情緒波動的人類感興趣,重點是人類.唔唔讓我說放開唔」
菲尼亞斯話說半截,就被幾個擠進他相框的老頭老太太捂住了嘴。
「就如菲尼亞斯所說的,攝魂怪的狩獵目標和汲取對象一直都是情緒豐富的生物,或者說,只有人類,對於動物,它們一向是不屑一顧的,單純的靈魂並不能滿足它們的貪婪本性。」
「但,教授。」蘇爾輕聲說,「魂器里的靈魂並不是單純的動物,它的本質是人類,不是嗎?」
「沒錯。」鄧布利多欣然點頭,「這也是我說這一設想很創新,由於魂器在巫師歷史上出現的字數屈指可數,自然也沒有人將魂器和攝魂怪聯想在一起。」
「但同樣的,也沒人知道,攝魂怪吸取一個巫師割裂自己所產生的靈魂碎片是否會出現不可控制的意外狀況。」
「所以我來尋求您的幫助了,教授。」蘇爾狡黠地挑了挑眉毛,「我確實有些擔心攝魂怪如若成功汲取魂器中的靈魂碎片會發生不可預料地變化,導致超出我控制的狀況發生,但我想,如果是您,以您的豐富成就和實力,一定有辦法將事情納入掌控之中。」
蘇爾不動聲色地拍了個馬屁,目光注視著鄧布利多,流露出仰慕。
事實證明,不管多麼強大的巫師,不管這位巫師平日裡謙和而又理智,對於馬屁,只要還是人類,都拒絕不了。
「呵呵。」鄧布利多並沒有說什麼,而是微微一笑,蒼老而層疊的麵皮褶皺中肉眼可見地愉悅。
「既然如此,我似乎並沒有拒絕的理由,但在實現這一設想之前,蘇爾,我們該去哪裡尋找一個新的魂器呢?」
「自西里斯家得到的掛墜盒我另有用處。」
「當然,我已經準備好了,教授。」蘇爾說,「不知您是否記得,我曾經看到過一枚魂器,它是一個冠冕的形狀,就在這座城堡里,而我剛好發現了它,就在有求必應屋。」
鄧布利多身後的肖像中,一個拉文克勞出身的校長應聲搶答。
「拉文克勞的冠冕。」
ps:昨天說好的加更被我的長輩破壞了,喝了些酒,醉酒醒來後腦子昏昏沉沉,現碼的字斷斷續續。
不過放心,加更會有的,不是今晚就是明天。
感謝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