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外頭聽哈利呻吟的不止小天狼星和盧平兩個大人,還有韋斯萊兄弟,金妮,小情侶赫敏和蘇爾。
在某個時間段,哈利的呻吟聲停下了。
隨後,門開了,哈利臉色蒼白地,搖搖晃晃地走了出來,仿佛遭遇了一次巨大的痛苦一般。
斯內普跟在後面,表情冰冷,慢條斯理地整理了一下身上的黑袍。
如果不是事先就知道是為了驗證哈利學習了一個學期大腦封閉術的掌握情況,很多人都會誤會斯內普在那個房間對哈利做了什麼。
「我會把情況如實告知給鄧布利多的,波特。」斯內普冷冷地道。
「我猜,你在這裡樂不思蜀了吧?不要狡辯,我看得一清二楚,完全忘了該怎麼防禦一個外來的思想入侵,實話說,我不認為入侵一個巨怪的腦袋會比入侵你的腦袋要難多少,因為你的腦袋裡瓦全就是一堆芨芨草!」
即便是當著小天狼星和眾多夥伴的面,斯內普完全沒有口下留情。
說著,他眼角微微一抬,看到了小天狼星。
「噢,是的,我能理解,有一個同樣驕傲自大,批評當作耳旁風的父親,他的兒子理所應當繼承這一無可救藥的本事,對,如果這也算是一個本事的話。」
「我警告你!鼻涕精!」小天狼星受不了了,他本身就是一個衝動易怒的性格,突如其來的暴怒讓盧平來不及攔住小天狼星,他一下子就接近了斯內普,兩張臉的距離不到一尺。
「鄧布利多認為你改造好了,我可不這麼認為。」
「噢,你們在做什麼?!」韋斯萊夫人哐哐跑了過來,用力把這兩個人分開。
斯內普什麼也沒說,只是看了蘇爾一眼,便看向小天狼星。
「好狗不擋道,走開。」
他一下子撞開了小天狼星走向門口。
蘇爾不關心小天狼星和斯內普之間的恩怨,他聽到了來自斯內普的話,而顯然,其他人並沒有聽到。
「開學後的第一個周六,上午,七點三十,我辦公室,鄧布利多讓我教你學習幻影移形。」
噢自己又要接受斯內普的教學了嗎?
蘇爾忍不住抬手撓了撓後腦,之前接受斯內普戰鬥訓練的記憶又冒了出來,希望這次斯內普的教學能夠溫柔點吧?
就看在前不久他把斯內普的摯愛從地下拉回來和他聊了十幾分鐘的份上。
在斯內普準備離開這幢房子的時候,小天狼星從暴怒中冷靜了下來,這大概是阿茲卡班的囚禁生涯給他帶來的為數不多的好處之一了。
因為攝魂怪最愛的就是動盪的情緒,那是它們最好的資糧,也就在那裡,小天狼星學會了如何快速平息自己的心緒。
「等一等。」他說。
斯內普頓住腳步回過身來,看著小天狼星,「我很忙,布萊克,不像你,有無限的空閒.」
「我會和鄧布利多申請由我來繼續接手對哈利的大腦封閉術訓練。」小天狼星猜到斯內普接下來必然又是一嘴毒液,立刻打斷。
「隨便你。」斯內普毫不在意地冷聲說,「如果不是鄧布利多,我情願去教一隻巨怪如何學會給自己洗澡。」
說完,他就推門離開了。
斯內普和小天狼星的爭吵讓這處接近門廳的地方的氣氛凝滯了一會。
直到金妮的驚呼聲響起。
「你沒事吧,哈利。」
眾人循聲望去,注視著門口的,臉色陰晴不定的小天狼星也回過神來。
哈利倒進了金妮的懷裡。
「沒什麼。」盧平快速檢查了一下,「只是太累了而已,扶他回房間,讓他睡上一會就好了。」
……
斯內普的到來只是在下一個消息到來之前的一個小插曲。
大概是假期正式結束的前十天,韋斯萊先生中午的時候翹班帶著幾封疊得非常整齊的信件,還有學生們的期末考試成績。
這本該是早些時候就送到的。
由于格里莫廣場十二號處在赤膽忠心咒的保護範圍內,這讓負責送信的貓頭鷹們根本找不到指定地點。
蘇爾從韋斯萊先生那裡接過了赫敏的那份,在呼喚赫敏和金妮下樓之後,遞給了她,是的,由於他已經『死亡』的緣故,自然就沒有了他的那份採購信件和清單。
赫敏的成績當然沒有例外,是全部的『O』,噢,除了魔藥課。
成績倒是一回事,更讓小姑娘驚喜的是,在接下來的學年裡,她將要擔任格蘭芬多女級長的職位---她從信封里拆出來了一個閃閃發亮的級長徽章!
「恭喜你,赫敏。」蘇爾笑著擁住了雀躍地跳過來跟他分享這一重大消息的小姑娘,當著所有人的面響亮的親了小姑娘一口。
「作為獎勵。」
其實是占個便宜~男人嘛,在這種時候怎麼都不會吃虧的。
「哎呀,你的呢?」赫敏紅了紅臉,嬌嗔地給了蘇爾肩膀一巴掌,然後好奇地看向蘇爾的手。
「你忘啦?」蘇爾攤了攤手,「我是勇士,不用參加期末考試,而且,下一個學年.」
「下一個學年什麼?」哈利在一邊聽了一半,好奇地問道,他同樣沒有參加期末考試,自然也沒有對應的成績單,不過,入學需要採購的書單倒是有的。
「沒什麼。」蘇爾和赫敏異口同聲。
哈利又不是好糊弄的,他敏銳地察覺到了蘇爾與赫敏有什麼事在瞞著他,正準備追問的時候。
韋斯萊夫人發出一聲欣喜若狂的驚叫。
「噢,天哪!!這是真的嗎?我簡直不敢相信。」
哈利的視線立刻被吸引了過去,結果他看到了韋斯萊夫人將羅恩擁在懷裡頭,又蹦又跳,羅恩的身子被完全覆蓋住了,只有一隻手越過韋斯萊夫人的肩膀豎在半空中,那隻手裡頭,有一枚閃閃發亮的徽章。
韋斯萊夫人蹦跳了好一會,停下來,仔仔細細看著羅恩手中的徽章,
「亞瑟,我想讓你告訴我我不是在做夢。」
「這是真的,莫麗。」韋斯萊先生看起來也是非常驚訝,但他很快就接受了這一令人欣喜的好消息。
「我真是不敢相信,級長!羅恩,這太棒了,我們家每個人都是級長!」韋斯萊夫人熱淚盈眶。
但這句話在韋斯萊兄弟聽來實在是刺耳。
「噢,那弗雷德和我算什麼?」喬治憤憤不平地道,
「或許是隔壁的鄰居?」弗雷德一副地鐵老人看手機的表情,接著喬治的話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