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2章 穆迪...爺爺?

  「你們幹嘛都看著我,有點怪不好意思的。」

  一個有著奪目紫紅色頭髮,長著一張好看臉蛋的女巫大大咧咧地接受屋子裡所有人的視線洗禮,她語氣里完全沒有害羞的味道。

  「別胡鬧,變回去,尼法多拉。」後頭響起咯噔的踏地聲,還有粗聲粗氣地,硬邦邦地低聲訓斥。

  「我說啦,就算你是穆迪,你也必須尊重我,喊我唐克斯!」女巫抱怨著,鼓了鼓嘴,臉上神奇地開始變化,變回了蘇爾和赫敏曾經見過的那個姑娘。

  尼法朵拉·唐克斯,魔法部傲羅辦公室實習時長兩年半終於轉正的某位新晉傲羅。

  她不願意別人稱呼她的名而更希望別人稱呼她的時候用她的姓氏的原因是,尼法這個詞是一個不太雅觀的字眼。

  「嗨,你們好。」變回原樣的唐克斯笑著與正在就餐的幾人招了招手。

  「噢,別擋道,讓讓,唐克斯,忙了一天,我餓壞了,需要妻子為我精心準備的料理補充能量。」亞瑟·韋斯萊的聲音也響了起來。

  「很高興看到你平安無事,博恩斯先生。」

  「謝謝,韋斯萊先生。」

  尼法朵拉·唐克斯已經活潑地躥到赫敏身邊,抓起叉子去卷桌上煎好的長長的鹹肉,把它捲成一卷被子形狀一口塞進嘴裡,另一隻手則是拿著麵包片同時往嘴巴里塞。

  詭異的是,這麼多東西,卻一點兒也不費力地被唐克斯一起吃了進去。

  赫敏還好,金妮看起來有點被嚇到了。

  唐克斯用她的阿尼馬格斯能力把自己的嘴巴變得非常大。

  這女孩子,可真是.不拘一格啊。

  在亞瑟·韋斯萊之後進來的還有一個人,小天狼星已經離席和這個瘦瘦的,看起來很文弱的男人抱在了一塊。

  「你還好嗎?萊姆斯。」

  不管兩位正在激情擁抱的好基友,蘇爾將目光放到萊姆斯·盧平身後,那裡有一個高個子的黑皮膚巫師,那應該也是一名傲羅。

  這個疑似有著非洲好夥伴血統的巫師應該是叫金斯萊·沙克爾。

  他是最後一個,後面再沒有人進來。

  韋斯萊夫人離開座位進廚房了,一陣叮叮哐哐的聲響傳來,飯點時候來了這麼多人,她掐著量做的那些食物顯然不太夠分。

  本來不大的桌子在增加了幾個人之後顯然有些擁擠了,但問題不大,魔法可以解決這個問題。

  「小博恩斯。」阿拉斯托·穆迪靠近蘇爾,輕聲說,「有時間嗎?」

  蘇爾疑惑地望過去,但還是點點頭,離開座位跟著這位當了他們一年教授卻慘被關了一年的教授走出這處本不是用來餐廳的屋子。

  穆迪帶著蘇爾離開的事情引起了房間裡所有人的注意,但大家很快就轉移了注意力。

  赫敏很好奇穆迪單獨叫蘇爾出去做什麼,她之前和蘇爾一起短暫認識過唐克斯,但她問唐克斯的時候,這大孩子嘴巴里塞滿了食物搖了搖頭,也不知道是不知道呢,還是說,她知道,但不能說。

  而走到這一層另一個小房間的蘇爾此時有些彆扭,因為穆迪的目光上下掃視了他很久了。

  「你和你母親更像一些。」良久,穆迪才說話,眼中閃過一絲緬懷,「眼睛倒是更像你父親。」

  「鄧布利多和你提過他們嗎?」

  蘇爾點點頭,但還沒有說話,穆迪再次開口。

  「我和你父親是很好的朋友,他很優秀,非常優秀.」

  「雖然我的年紀足夠做你父親的父親了。」穆迪說到這裡臉皮抽動了起來,似乎是想作出一個笑容,但這個『笑容』使得他的臉更加恐怖。

  僅存的黑漆漆的眼睛裡閃過一抹哀傷。

  「他們為抗擊伏地魔作出了極為卓越的貢獻,很抱歉,孩子,當時我收到消息趕過去的時候,已經盡我所能地加快速度了,但我最終還是遲了,但好在,你被博恩斯家的家養小精靈送了出去。」

  蘇爾看著這個有些哀傷自責的老人,過去的事情已經過去了,但仇恨不會泯滅,如若那個殺害他和他父母的男人還活著,那他必定會去以牙還牙,這是他成為他之後就背負上的責任。

  責無旁貸。

  如果那個男人已經死去,那麼,由滷蛋來背負這一代價也是很合理的事情。

  對不對?

  「我聽鄧布利多教授說,我.我父親曾經想讓您作我的教父?」蘇爾出聲轉移了話題。

  「噢,是有這麼回事。」穆迪點點頭,藍色的魔眼咕溜溜轉了一圈,卡在一個方向不動了。

  「該死,被那個小賊戴過之後,這隻魔眼總是會有些問題,稍等一會。」

  說罷,穆迪竟伸手去把他那隻眼睛扣了下來,伴隨著一陣刺耳的嘎吱聲。

  蘇爾平靜地看著穆迪把眼睛摘下來,從巫師袍口袋裡掏出一塊布擦了擦又塞回去,暗不可察地鬆了口氣。

  把眼睛從眼眶裡摘出來這一個場景說實在的,配合有些不那麼亮堂的房間,實在是有夠陰間的。

  重新經過裝填的魔眼顯然順滑了不少,至少沒卡著了。

  「沒嚇到你吧?孩子?」穆迪關切地問了一句,得到蘇爾默默搖頭的回答。

  「剛才聊到哪兒了?對,是的,你父親曾經想讓我作你的教父,我拒絕了。」

  「那傢伙也不看看我足夠做你爺爺的年紀。」穆迪的聲音裡帶著一絲喜悅,這是他為數不多算得上是快樂的回憶,

  「我知道他是為了什麼,但是我太危險了,不能把你們一家拖入險境,無數人恨我,害怕我,欲殺我而後快,我註定是不得善終的。」

  說這些話的時候,穆迪很是平靜,蘇爾能感受到,他已經做好了死亡的準備,也在穆迪平靜的語氣之下感受到了那暗藏著的無數不為人知的過往。

  「其實,如果您當初答應我父親,我也是不介意多一個強大的前輩的。」蘇爾不知道該說什麼,只能這麼和穆迪說。

  花花轎子眾人抬,暗自拍個馬屁可能會讓這個從裡到外布滿累累傷痕的好人好受點兒?

  事實上,蘇爾這句話確實讓穆迪開心了一瞬。

  「你果然和你父親很像,他當時也是這麼勸我的。」穆迪笑了一聲,微微搖了搖頭。

  「我聽鄧布利多和西弗勒斯說,你已經不弱於一些傲羅了。」

  「可惜我還打不過斯內普教授。」蘇爾謙虛地搖了搖頭。

  「不用自謙,西弗勒斯那傢伙比你長了十多年歲月,經歷了動亂時期,他的戰鬥智慧可是非常強大的,即便是我也不能說能夠戰勝他,他既然認為你優秀,那你就是優秀,沒什麼可辯駁的。」

  穆迪說,

  「如果不是你足夠優秀,鄧布利多也不會委託我來做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