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2章 變強的我

  城堡八樓,校長室內。

  克萊斯穩穩地端著托盤『啪』地一聲出現在地毯上,將冒著熱氣的番茄牛肉濃湯放在校長室唯二的小圓桌上。

  而此時桌上已經放滿了各式各樣的食物,滿滿當當,熱情的家養小精靈在蘇爾吃過一口之後就立刻將它補充滿。

  而不同的食物還在不斷地被送來。

  「呃,夠了,克萊斯,謝謝你。」蘇爾不得不出聲制止。

  「小主人對克萊斯說謝謝!」克萊斯端著托盤愣在了原地,大大的黃色眼睛裡迅速溢出淚水,「善良的小主人,克萊斯不需要謝謝,這是克萊斯應該做的!」

  「好了,克萊斯。」鄧布利多看到蘇爾一臉懵的樣子,微笑著說,

  「你先回廚房,我想我們的博恩斯先生現在還很迷惑,在他沉睡的半個多月里發生了什麼。」

  「好的,校長先生!」克萊斯留戀地望了蘇爾一眼便抱著托盤消失不見。

  蘇爾剛剛捏起一塊約克郡布丁的手頓在半空中。

  「唔唔」他將布丁放回盤子裡,加速了咀嚼動作,迅速將嘴巴里的食物咽了下去,另一隻手敲了敲胸口,這才結結巴巴地問道,

  「鄧布利多教授,如果我沒有聽錯的話,您剛才說,我.睡了半個多月???」

  「啊,是的。」鄧布利多喜滋滋地捏起一塊果醬小餅乾,「今天已經是十月二十三號了,唔.味道真不錯。」

  蘇爾沉默著盤算了一下,從自己晚上跑進禁林到今天為止,可不就是睡了大半個月.

  怪不得剛才一到校長室就餓的慌.

  那麼,問題來了,為什麼我會睡這麼久,赫奇帕奇女士對自己做了什麼,我是不是不乾淨了.嗚嗚嗚、

  啊,不對,串台了。

  「我知道你很疑惑,但先別急。」

  鄧布利多慢條斯理地又吃了幾塊餅乾,才捋了捋自己下巴,將濃密白鬍子上的餅乾屑拍乾淨,

  「別的我們先不說,你試著感受一下自己身上出現的變化。」

  變化?有什麼變化?不過是眼神似乎好了不少,耳朵也比之以往靈敏,不遠處辦公桌上的那個銀器噴吐白氣的『噗噗聲』聽得一清二楚,腦袋也很清醒。

  整個人就像是被清理了一遍,有種從靈魂深處蔓延全身的通透感。

  通透感?嗯?不對.

  蘇爾愣了愣,接著凝神盯著眼前的陶瓷盤,下一刻,它便穩穩地漂浮了起來。

  無聲無杖施法?!!

  「噹啷。」陶瓷盤掉落在桌上,發出清脆的聲響,是因為蘇爾震驚之下放鬆了精神。

  鄧布利多看到了這一切,溫和地笑了笑。

  「無聲無杖施法,在整個魔法界,能夠做到這一點的無一不是驚才絕艷的人物。」鄧布利多說,「一個巫師想要在不藉助魔杖和咒語的情況下釋放一個咒語,他必須要對這個咒語具有極高的熟練度。」

  「先無聲,再無杖,這是不可避免的一個過程。」

  「那我現在是.」蘇爾眨了眨眼,他其實已經能夠做到好幾種魔咒的無聲施法了,就如鄧布利多所說的那樣,他能夠完成無聲施法,緣由在於他對這些魔咒的熟悉程度已經很高了。

  「靈魂。」鄧布利多輕聲解釋道,「對於靈魂的研究,我們從未停下來過腳步,我們發現,巫師的魔法天賦,與一個巫師本身的靈魂強度有著相當重要的關聯。」

  「靈魂足夠強大的人,他們天生就能夠很輕易地用出魔法。」

  「換句話說,菲利烏斯應該在第一堂課上就教過你們,情緒對於一個魔咒的影響力,情緒,其實是靈魂的一個外在表現。」

  「赫奇帕奇女士給你留下了一筆不可見但極為珍貴的財富。」

  「如果我估計的沒有錯,你對於魔法的掌控力,已經被大大提高了,或許這一次,你能夠和西弗勒斯好好過過手了。」鄧布利多調皮地向蘇爾眨了眨眼。

  蘇爾忍不住撓了撓腦袋,轉而問道。

  「可是,教授,我從好幾本書上都有看到過,巫師的施法能力與血脈有關?」

  「這是另一個論點。」鄧布利多點點頭,「一些人認為,巫師的強大根由在於血脈,你應該有看到過這麼一個猜測---」

  「最早的人類與類人神奇動物結合,他們的後代遺傳了神奇動物的血脈,擁有了施法能力,這是關於巫師起源的一個猜測。」

  「這是真實的嗎?」蘇爾忍不住問道。

  「或許吧。」鄧布利多呵呵一笑,「巫師的誕生最少能追溯到比四巨頭創立霍格沃茨還要更早的年代,那個時期發生了什麼很少有資料流傳下來,作為後人的我們已經無從得知。」

  「其實,我本人更傾向於靈魂這一個論點。」

  蘇爾腦袋裡突然蹦出來一個知識點,「是因為小巫師初次覺醒魔力時通常都是在情緒劇烈波動,或是處在死亡危機時?」

  「沒錯。」鄧布利多說,「人們對於死亡,很少有能夠坦然面對的,由此我們可以猜測,最早的巫師源自於一個普通人對死亡的恐懼。」

  「那為什麼還有血脈論這一個說法?」

  「因為同樣有著證據可以側面表明,巫師的血脈源自於神奇動物。」鄧布利多挑了挑眉毛,「我個人更傾向於,這個說法是某些人為了鞏固自己的地位而編造出來的,誰知道呢?」

  「用麻瓜的話來說,靈魂本源論更加科學。」

  蘇爾忍不住笑出了聲,魔法本身就很不科學。

  「好啦,關於巫師起源的問題就說到這裡吧,千年以來,人們對於這個問題始終有著不同的想法,始終沒有得出一個正確的答案。」鄧布利多適時剎車,

  「讓我們言歸正傳,赫奇帕奇女士留給你的,最珍貴的財富恐怕不止這一些。」鄧布利多指了指腦袋,「我想她應該還留下了不少知識。」

  「知識才是最寶貴的東西。」

  蘇爾沉默著點點頭,他已經感覺到了,或者說,完全容不得他忽視。

  誰家腦袋裡會有個閃閃發光的燈泡的?

  閉上眼睛就能看到這玩意。

  存在感簡直就是爆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