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久了吧?蘇爾?」正當蘇爾在聽牆壁上的老校長們吹噓自己還活著的年代裡做出了什麼樣的,受人尊敬的事跡時。
鄧布利多的聲音從蘇爾身後響起。
「我剛到不久,教授。」蘇爾搖了搖頭,「您找我來,是有什麼事嗎?」
鄧布利多到來以後,老校長們也閉上了嘴,好奇地看著肖像框外的兩人。
「先不著急。」鄧布利多指了指不遠處的單人沙發,「坐吧。」
在蘇爾好奇的目光中,鄧布利多走到不遠處的一處柜子前,打開取出一個盒子,在蘇爾對面的沙發上坐下,這才開口,
「你應該能猜到我找你來是因為什麼吧?」
蘇爾沉吟了幾秒鐘,試探著開口,「是因為暑假裡發生在哈利身上的那件事?」
「你很聰明。」鄧布利多展露出一抹笑容,「我收到那封信以後,找了好幾個老朋友,在他們的幫助下,我稍稍弄清楚了關於哈利身上發生的事情。」
鄧布利多頓了頓,手指輕輕敲了敲盒子,
「關係到里德爾為了永生做出的一些可怕的事情。」
「您是指---」
「魂器。」鄧布利多輕聲說道。「你知道這是一種什麼東西嗎?」
蘇爾遲疑了一下,沒有點頭,也沒有搖頭,
「我曾經在圖書館裡看到過類似的記載,那是一種極度邪惡的魔法之下的產物,其餘的信息我就沒看到了,記載著這一邪惡魔法的書被撕去了關鍵信息。」
「是的。」鄧布利多露出一抹似笑非笑的神情,「我記得這本書應該被放在禁書區的深處.」
蘇爾心裡一個咯噔,露出訕訕的笑容。
「對知識充滿渴望是一件好事。」鄧布利多意味深長地說,「不過禁書區里很多書籍都具有一定的危險性,我希望你在選擇想要看的書籍之前,有過充分考慮。」
聽到鄧布利多話語裡沒有追究的意思,蘇爾連連點頭。
「好了,正如我之前所說。」鄧布利多輕巧地翻過這一個話題,「魂器的製作過程很複雜,也非常邪惡,它的製作過程必須以一個無辜靈魂為代價,分裂自己的靈魂並將它儲存在一個容器里,那個容器就被稱呼為---魂器。」
「你沒看到魂器的製作信息,是因為曾經的里德爾把那幾頁撕去了。」
「還記得你曾經對我說過的,『看』到的那幾樣物品麼?」
「記得。」蘇爾點點頭。
鄧布利多手指又敲了敲盒子,盒子無聲打開,展露出中間,被放在綢布軟墊上的一個亮閃閃,金燦燦的杯子,有一隻小獾的圖案浮凸在杯子表面上。
「這是.」蘇爾明知故問。
「你應該認識它。」鄧布利多說,「赫奇帕奇的金杯。」
「它是魂器?」
「是的。」鄧布利多點點頭,「是其中之一,這個假期里,我想辦法把它從古靈閣里拿了出來。」
鄧布利多輕飄飄的話語掩蓋了他取得這隻金杯時經歷了什麼。
「剛才我說過,魂器是以一個無辜靈魂為代價,撕裂施法者本身的靈魂存儲在物品中的產物。」
「它被製作出來的目的只有一個--永生。」
「永生?」
「是啊,永生.」鄧布利多嘆息了一聲,「一個魂器的誕生,代表著一個無辜者的死去,魂器的存在,是為了創造一個哪怕肉體被毀滅,也能夠捲土重來的機會。」
「那麼,伏地魔製作了多少個這樣的東西呢?」蘇爾佯裝疑惑地道。
「沒有確切的渠道可以證實這件事。」鄧布利多微微搖了搖頭,「但根據我收集到的,關於魂器製作的一切信息,可以斷定,至多不會超過七個。」
「七個?」
「是的,七個。」鄧布利多展開手掌,原本安靜躺在架子上的格蘭芬多寶劍無聲地飛過辦公桌,落在了他的掌心中。
「七是一個很玄妙的數字,我找到了一位我的老朋友,從他口中得知了,一個人的靈魂,最多只能分裂成七份,再根據我所得到的其它信息,我可以斷定,里德爾目前為止,應該已經分裂出了六個魂器。」
「其實是七個.算上那條大蛇。」蘇爾在心裡默想,面上卻不動聲色地問道,「六個?」
「四個學院中的三個遺物,已經毀滅的筆記本,一個我已經有了眉目,是一個確切存在但還未找到的事物,還有一個---」
「咚咚。」此時,敲門聲傳來,鄧布利多止住了話語,轉頭望向門口,「進來。」
「鄧鄧布利多校長,您找我?」一個蘇爾熟悉的,有些怯怯的聲音傳來。
蘇爾驚訝地轉過頭去,是哈利!接著他又轉頭看向鄧布利多,目光中露出顯而易見的疑惑之色。
「過來坐,哈利。」鄧布利多向蘇爾眨了眨眼,接著面色溫和地看向門口,同時揮舞魔杖變出一隻沙發。
「我本該早些時候就去找你的,但我想,打擾你愉快的暑假不是一個很好的選擇。」
哈利看到校長室里的第三個人,驚訝地眨了眨眼,然後緩步走到鄧布利多變出的沙發邊,小心翼翼地坐下,目光在桌上的格蘭芬多寶劍和金杯上停頓了一下,然後疑惑地看向的鄧布利多。
鄧布利多沒有賣關子,直接開口道。
「哈利,你的來信我收到了,我為此做了一些驗證,但關於你『看』到的一切,我有一些疑慮,喊你過來,是為了能夠得到更準確的信息。」
哈利不安地看了眼蘇爾,但蘇爾保持沉默,微微點了點頭。
「我該怎麼做,校長。」哈利開口問道。
「很簡單。」鄧布利多微微一笑,大手撫上劍柄,將它拿在手中。
「你只需要坐著,稍後不管你看到了什麼,把它詳細的告訴我們。」
哈利雖然滿腹疑惑,但還是聽話的點了點頭。
話音一落,鄧布利多抬起手,將妖精製作的這把劍的劍尖對準金杯的杯身,用力地刺了下去。
「噗嗤」一聲輕響,金杯像是紙糊一般被扎穿。
下一刻,一聲尖嘯在校長室內響徹,劍與金杯接觸的地方冒出一團黑霧,迅速擴散,尖嘯聲越發悽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