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帳篷里里外外參觀了一遍後,蘇爾,赫敏還有韋斯萊兄弟被打發去營地的另一頭弄些水,而韋斯萊先生則是留在營地摩拳擦掌準備生火。
對於羅恩的抱怨,他有一個充分合理的藉口。
「不要忘了防備麻瓜的安全條例!」韋斯萊先生振振有詞,「真正的麻瓜在露營的時候,是會自己生火的,我看見過---」
其實是他自己早就對麻瓜的生活方式產生了興趣且躍躍欲試。
「快,東西呢?」弗雷德和喬治終於找到機會從蘇爾這拿回成功從家裡走私出來的肥舌太妃糖。
「我們準備去看看有沒有地方可以把這些糖換成亮閃閃的加隆!打水的事就交給你們了!」
「我來拿吧?」蘇爾看著弗雷德和喬治的身影消失在一個帳篷的拐角,搖了搖頭,伸手將赫敏手裡準備用來接水的水壺拿了過去。
這時,太陽已經升了起來,薄霧也不知何時散乾淨了,睡了一覺的巫師們陸陸續續起床,營地里熱鬧了不少。
蘇爾的另一隻手牽起赫敏的小手,赫敏看了他一眼但沒拒絕,反手握了上去,十指相扣,兩人慢悠悠地在帳篷間穿行。
有一個兩歲左右的小男孩蹲在被搭建成金字塔形狀的帳篷外面,手裡拿著一根魔杖,正興高采烈地捅著草地上的鼻涕蟲,那隻鼻涕蟲慢慢腫脹成了一根香腸這麼大。
蘇爾與赫敏走到那個男孩身邊的時候,男孩的母親匆匆忙忙從帳篷里走了出來,伴隨著一聲啪嘰的爆響,一把奪過小男孩手裡的魔杖。
「我說過很多次了.凱文,你--不許--再碰--你爸的--魔杖!」
可回應這位年輕母親的,是小男孩的嚎啕大哭。
蘇爾和赫敏走過男孩家的帳篷老遠還能聽到小男孩穿透力十足的哭喊---
「你把蟲蟲踩爆了!你把蟲蟲踩爆了!!」
又走過一段路,兩個和剛才的男孩差不多大的小女孩騎著玩具掃把低空飛過,嘴裡還在興奮大喊,「我看見金飛賊啦!」
可她們沒飛多久,蘇爾就看到有一個男巫匆匆過去把她們攔了下來,應該是魔法部的,從他發青的眼眶就能看出來。
接下來的場景也讓蘇爾與赫敏大開眼界,他們基本沒見過會有這麼多成年巫師聚集在一個地方。
有偷偷摸摸拿著魔杖生火,也有拿著火柴翻來覆去看滿臉懷疑它能不能生火的男巫,還有一群塞勒姆女巫協會的巫師圍坐在一起談笑風生,還有三個穿著白袍的非洲男巫師坐在一堆紫色旺火邊嘰里咕嚕說著聽不懂的話,大概是他們部落的土著語言?
理所當然的,他們在營地里碰到不少霍格沃茨的同學,漢娜由一個蘇爾每年都會見到的老頭兒帶著,坐在一個裝飾滿了三葉草的帳篷外邊,赫敏很高興能在這裡碰到好朋友,兩人興奮地湊在一塊嘀嘀咕咕。
蘇爾在她們身邊稍作休息,四下張望,滿臉疑惑。
「你在找什麼?蘇爾。」漢娜滿面紅光地問道。
「我在找納威,我以為他應該會選擇在你帳篷附近住的,如果他來了的話。」
「我寫信問過他。」漢娜落落大方地說,「他奶奶不讓他來,因為他們要去拜訪一個親戚。」
「你們倆暑假還互相寫信?」蘇爾調侃道,「該不會.」
「噢,是的。」漢娜點點頭,「我們準備相處一段時間看看。」
「隆巴頓先生確實是個不錯的男孩。」在一邊做早餐的酒吧老闆湯姆回過頭來笑眯眯地說,「家風嚴謹,很懂禮貌。」
赫敏總算沒忘了她還有個接水的任務,匆匆忙忙和漢娜告別後,就拉著蘇爾離開了。
走過這一片統一裝飾了三葉草的營地,就到了一塊白綠紅相間的---保加利亞隊的球迷露營區,這裡的帳篷沒有像之前那些帳篷一樣表面覆蓋什麼植物,取而代之的是相同的招貼畫,上面畫著一張臉,眉毛粗黑濃密,但表情不太好,除了眨眼就是皺眉。
「克魯姆真的好帥。」有小女巫在招貼畫前雙手握在一起,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畫像上的人,和邊上的同伴關心這個男人是否有配偶。
赫敏腳步不停,目光在帳篷前的招貼畫上停留了一會,然後在他們離開這一片區域的時候忽然轉頭對蘇爾說。
「其實我並不覺得他有多帥,他的樣子太陰沉了。」
又走了一段,赫敏忽然停下腳步,臉蛋紅紅的低聲說了一句讓蘇爾懷疑聽力的話---「還是你比較好看。」
「你說什麼?」蘇爾笑了起來,「再說一遍,我喜歡聽。」
可赫敏已經快步向前走了。
接水的水龍頭前已經排了一條小小的隊伍,很多人都在等著接水,排在蘇爾與赫敏前頭的,是一個穿著印花裙子的老巫師,他身邊還跟著一個舉著細條紋長褲的,滿臉焦急的男巫。
「行行好吧,阿爾奇,你不能穿著這件衣服走來走去了,大門口的那個麻瓜已經懷疑了。」
「我不!」那個叫阿爾奇的老巫師不耐煩地揮了揮手,「你能不能不要在我耳邊跟蒼蠅一樣叫了,我就喜歡這件衣服,這是我從麻瓜商店裡買到的,不可能有問題!」
「可只有麻瓜女人才穿它!」男巫暴躁地揮舞了幾下手裡的褲子,「你就行行好吧!換上我手裡這件。」
「我才不!」阿爾奇氣憤極了,「我願意讓有益健康的微風吹拂我的屁股,謝謝你!」
蘇爾聽到這句話忍不住抖動嘴角,他想笑,但這樣顯然不禮貌。
赫敏就忍不住了,她捂著嘴,顫抖著身子一彎腰從隊伍里跑開了,直到阿爾奇接滿水離開之後,她才回來。
大概是找地方去大笑了,不知道那些巫師看到一個人咯咯笑的赫敏會作何想法?
不過魔法界奇奇怪怪的人太多了,他們大概會以為赫敏只是不小心碰到了痒痒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