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四,蘇爾出院了。
儘管龐弗雷夫人非常不理解為什麼前一天還在發光,不管怎麼治療都沒辦法甦醒的人為什麼在第二天就生龍活虎地從床上爬起來。
但經過各種檢查,她確認眼前這個小巫師,確實健康的不能再健康了以後,只能放他離開醫務室。
城堡八樓,校長室內。
蘇爾捧著一杯南瓜汁,和鄧布利多對坐在沙發上。
「看起來你沒什麼事了。」鄧布利多微笑著說。
「是的,教授,前所未有的好。」蘇爾站起身來,對面前的老人微微彎腰,「我聽赫敏說了,您救了我,要不是您.」
「這不過是一樁小事罷了,不必客氣。」鄧布利多說,「要不是阿米莉亞,我還不知道怎麼從你的金庫里把那顆魔法石帶出來。」
「這對您來說或許是一件小事。」蘇爾認真地道,「但這代表著我的生命。」
鄧布利多不在意地搖了搖頭,「每一位霍格沃茨的校長在遇到學生有危機的時候,都會挺身而出。」
「話說回來,到底,是怎麼回事?」鄧布利多表情嚴肅了些,「如果我沒感覺錯,那道會讓你昏迷的魔法.」
「是守護神咒吧?」
「是的,教授,是守護神咒。」蘇爾點點頭,將自己在睡夢中進入的白色空間,以及猜測或許與攝魂怪有關的想法和盤托出。
不過,蘇爾到底還是隱瞞了一些事情。
「攝魂怪,守護神咒.」鄧布利多在聽過蘇爾的敘述之後陷入了思考,手指輕輕敲著桌面。
「從未有人有過如此特殊的經歷,攝魂怪與守護神之間確實存在著特殊的聯繫.蘇爾,你能將守護神釋放出來給我看看嗎?」
「當然,教授」蘇爾點點頭,取出魔杖,腦海里回想著快樂的回憶。
「呼神護衛!」伴隨著咒語聲落下,銀絲自蘇爾的魔杖尖噴涌而出,迅速凝結成一隻獾,以蘇爾為中心,瑩白色的小獾歡快地在校長室上空盤旋了一圈後,停在兩人中間的小圓桌上。
探頭探腦地四下張望,眼神靈動。
鄧布利多眼中閃過一絲驚訝,伸出手輕輕觸碰停留在他面前的守護神,手指觸及守護神表面的時候,一縷細弱的光暈蕩漾開來。
「這已經是實體守護神了。」
「即便是我在你這個年紀,也做不到這個程度。」
「您太謙虛了,教授。」蘇爾聽到鄧布利多的評價,忙低頭自謙。
「不必謙虛,蘇爾,這是值得自傲的一件事。」鄧布利多笑著搖了搖頭,
「從守護神上來看,似乎並沒有什麼特殊的地方,除此以外,你還有什麼感覺嗎?」
「似乎沒有了,教授。」蘇爾低頭思考了一陣,搖了搖頭,「不過,我能感覺到.身體裡的魔力似乎有了很大的變化,比起以前,我似乎.」
「更強了.如果這也算變化之一的話」
「這是好事。」鄧布利多示意蘇爾將守護神收回去,「除了勒梅以外,幾乎沒有一個巫師承受過一整顆魔法石的力量,哪怕這顆魔法石已經不是剛製造出來的那樣。」
「但這也不太妙。」
蘇爾揮動魔杖將守護神崩散成一團銀霧,疑惑地看向鄧布利多教授,他剛出院就到了校長室,還沒來得及釋放任何一個魔法。
魔力變強了還有壞處?
「你試試看,就用最簡單的漂浮咒。」鄧布利多微微一笑,變出一隻杯子,輕輕放在桌上。
蘇爾不明所以,不過還是抖動手腕,對著杯子輕聲念出了漂浮咒的咒語。
「羽加迪姆勒維奧撒」
下一刻,無形的魔力噴涌而出,杯子就像是被一個被球棒擊中的高爾夫球,打著旋兒衝上了天花板。
「嗖.砰!.」
如果不是天花板攔住了它的去路,恐怕這隻杯子還能往上躥一段。
蘇爾下意識取消魔咒,慌裡慌張地看著杯子從天花板上自由落回面前。
「啊這教授.」金屬杯子就像是被一個氣力過人的壯漢捏了幾把,已經不復原先的形狀。
這是一個漂浮咒可以弄出的效果?
鄧布利多伸出手指點了點,杯子立刻恢復成了原初的樣子,他捏著杯子將它放到一邊,溫聲說道,
「沒有比這更加直觀的表現了,不是嗎?一個幼童,忽然得到了一個大人的氣力,他的身體無法適應承載住這樣的力氣,就會出現這種情況。」
「魔力也是如此,魔法石和西弗勒斯的魔藥給你帶來了遠超你身體能夠掌控的魔力,就會讓你的魔法出現變形的情況,就如眼前的漂浮咒,它的原理只是讓魔力包裹住器物,再由巫師控制著漂浮起來。」
「這股魔力,本身是不會對器物造成損害的。」
蘇爾很輕易地理解了鄧布利多的話,很簡單,他現在就是一個忽然獲得了大人力量的幼童。
「好消息是,你的身體很好的承載住了這股力量,它完全屬於你,蘇爾。」鄧布利多繼續說道,「但並非現在,你需要把它掌控住,把它化為自己的力量。」
「你懂我的意思。」
「我懂了,教授.」蘇爾點點頭,「但我不知道該怎麼做。」
「很簡單。」鄧布利多點點頭,「去重新開始學習,菲利烏斯和西弗勒斯都是很好的老師。」
「也就是說,又要開始挨打了咯?」蘇爾內心腹誹,不過也還是點點頭。
「我知道了,教授。」
鄧布利多欣慰地笑了。
「我很期待你的未來,蘇爾,不要讓我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