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爾搞的大爆炸讓城堡喧囂了好幾天,也算是稍稍驅散了學生們因為鄧布利多的離開而出現的恐慌情緒。
蘇爾整天都在擔心哪天福克斯突然帶著鄧布利多出現在有求必應屋裡跟他算帳。
他非常憂慮,害怕小小年紀就背負了一大筆的債務。
想想都知道,那片被燒毀的禁林里會有多少珍貴的玩意,至少金庫里那幾箱子金加隆是絕對不夠賠的。
赫敏在一節草藥課後給蘇爾帶來了新的消息---那片被燒毀的林子根據斯普勞特教授預計,最少要150年的時間才能恢復元氣。
蘇爾更加憂慮了。
所幸,還是有一些好消息的,不,也不能說是好消息。
「曼德拉草就快要成熟了,麥格教授說,再有幾天所有被石化的學生都能回到課堂。」赫敏開心地說,
「這也就意味著,你不用天天躲在這裡直到晚上才能出去逛逛了。」
「我不覺得這是好消息.」蘇爾嘆了一口氣,這就意味著,他馬上就不得不離開這種一覺睡到自然醒,想幹嘛就幹嘛的生活了。
「嗯?」赫敏歪了歪頭,「這不是好消息嗎?」
「算啦,遲早的事。哈利他們最近怎麼樣了?」蘇爾看著正按照複習計劃回顧課堂筆記的赫敏,問道。
「還好。」赫敏扭了扭手腕,頭也不抬地道,「他們確定了那隻怪物就是蛇怪,我給他們看了那本藏書,然後他們一直在想辦法找到那條蛇怪從城堡的哪條管道里跑進來的。」
「那你.怎麼.沒跟他們一起去找?」蘇爾驚奇地看著她。
「我認為比起那條蛇怪,六月一號就要開始的期末考試比較重要。」赫敏說。
好吧,不愧是你.
赫敏對蛇怪不感興趣是出乎蘇爾預料的,畢竟前段時間她一直在幫哈利他們尋找城堡里的那條怪物。
不過,找到答案後又如此表現也是在情理之中。
赫敏很多時候追尋什麼都只是為了一個答案而已.
天氣漸漸轉熱,去歲的寒氣也終究一步一回頭地被春風踹著屁股趕走了。
梅林老先生滿意地拆開了帶字母的巴黎世家。
赫敏這一天上午急急忙忙地來了一趟有求必應屋,又著急上火地離開了。
只留下了一句話
「蛇怪出現了,麥格教授讓學生都回各自的休息室,我晚上可能不能過來這裡了,城堡里已經亂套了。」
正如赫敏所說的那樣,蘇爾中午走出有求必應屋的時候,城堡里寂靜地嚇人,比起之前戒嚴的時候更加地讓人害怕。
之前好歹還有教授和幽靈在城堡里巡邏,偶爾還能碰見被小巫師放出休息室的寵物們出來透氣。
開始了.蘇爾在城堡里晃悠了一圈就回到了有求必應屋。
雖然很好奇鄧布利多又該以怎麼樣的形式讓死去的『蛇怪』復生,但不要緊,到了明天就知道一切結果了。
翻了翻魔法史的課本,赫敏已經在期末考試上可能考到的內容下邊劃了線,但在蘇爾看來,這個線劃不劃沒什麼必要.
因為她幾乎把所有的內容都勾了一遍.只有幾句零星一筆帶過的歷史倖免於難。
這特釀的跟把整本書背下來有什麼區別?
魔法史課本的催眠功能比起賓斯教授也只是略遜一籌,蘇爾看了沒有一個小時就昏昏欲睡。
他後邊的床就像一個站在路燈下,撩開了裙擺的美貌女子,向著他輕輕招手。
哪個老幹部能經得起這樣的考驗?
蘇爾最終還是敗給了床的誘惑。
「Zzzz.」有求必應屋恢復了安靜。
最後叫醒蘇爾的是他咕嚕嚕叫喚的肚子,床拉著他不讓他起來。
但空蕩蕩的胃向他發出了抗議,且舉劍對著封印發起了衝擊。
解決這個矛盾的是有求必應屋,它搬運了廚房裡的食物過來,且貼心的在床上支了一張小桌子。
唔.你可以永遠相信霍格沃茨廚房,哪怕是仰望星空這樣的黑暗料理,食物魔法總能將它變得非常美味。
蘇爾端著布丁還沒來得及塞進嘴裡,就感覺到自己的脖領被兩隻爪子拎了起來。
熟悉的配方,熟悉的味道。
火光一閃而沒,蘇爾已經習慣了,他穿著睡衣,淡定地往嘴裡塞了一口布丁。
「晚上好,鄧布利多教授,今天的布丁味道非常棒,您要來一口嗎?」
「不必了,博恩斯先生。」鄧布利多微笑著搖了搖頭,「看來這幾天過的很愜意。」
「還好還好。」蘇爾三兩口將布丁解決乾淨,才轉頭觀察自己被福克斯大姐帶來了什麼地方。
這是一條相當長,且相當眼熟的甬道。
噢,這不是蛇怪慘死的地方嘛。
「你在禁林里鬧出的動靜可不小。」鄧布利多溫聲說道,抬手輕輕拍了拍蘇爾的肩膀,「米勒娃給我寫了信,馬人首領也托我給你送上一聲問候。」
蘇爾被自肩膀向全身擴散的涼意激了一個哆嗦,乾笑了幾聲。
「別擔心,我沒有要你賠償的意思。」鄧布利多似乎看穿了蘇爾的想法,「我想你應該猜到我帶你來這裡的用意了。」
「哈利?」蘇爾試探著問道。
可鄧布利多只是看了他一眼,答非所問。
「很多時候,我們所看到的未來只是很多個點推動著導向的結果,我們因此而做的一切,不過是將事情導向我們希望的未來,且儘量將它導向一個我們所希望的結果。」
「正如你所看到的那樣,博恩斯先生。」
老謎語人了,這番回答莫名其妙,但讓蘇爾警醒。
「.教授您的意思是?」蘇爾面上很迷惑,但內心非常清楚---
「老蜜蜂果然看了記憶」
「沒什麼,博恩斯先生。」鄧布利多目光看著甬道盡頭,語氣依舊溫和,回答的卻是蘇爾內心所想知道的那個答案,「我確實看到了你的一部分記憶。」
「這也是我想讓你儘快學會大腦封閉術的原因。」
「對手法高明的巫師來講,他們有無數的辦法讓你被侵入且自身毫無所知。」
「不過,攝魂取念也有著其不可避免的弊端,它能讓一個巫師在被施法對象清醒的情況下看到被施法對象的記憶,但只能看到當前所想的那一部分記憶。」
「哪怕是我,想翻閱一個巫師完整的記憶,也必須要讓那個巫師處在全無反抗的情境下,還有一個前提,就是那個巫師沒有接觸過大腦封閉術。」
蘇爾聽懂了,也慶幸鄧布利多對自己的力量有一個準確的認知,且有足夠的克制.
「我會儘快學會它的。」蘇爾恭敬地回答道。
「西弗勒斯向我報告了你的學習進度。」鄧布利多點點頭,「出乎我的意料,我也非常期待你的未來。」
「好了,他們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