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內普深吸一口氣,手臂揚起,魔杖在空中劃了個圓。
距離較遠,蘇爾沒有聽清斯內普念了什麼咒語,但那道光束格外明亮,熾熱且粗壯。
在魔咒激射而出的剎那,貓貓教授也瞬時釋放了一面半透明的屏障。
「轟隆!」一聲巨響,煙塵與碎石四濺,遮蔽了蘇爾的視線。
弗立維迅速將揚起的塵土驅散一空。
不愧是教授,精準地在斯萊特林雕像嘴巴位置開了個大洞,沒有將整座雕像都炸毀。
蘇爾忍不住點了個贊,可以看出,斯內普的魔力控制非常精妙,威力也非常強,他很感興趣,不知道殺完蛇以後去找斯內普他會不會教自己?只是魔咒的這個位置咱們下次可以改改。
噢,不會有下次了,密室只有一間。
雕像恐怕也只有這麼一個。
「嘶」空洞內響起一道讓人毛骨悚然的低沉聲響,可以聽出聲音的主人此時異常憤怒。
一雙比籃球還大的眼睛出現在洞口,它還未能看到驚醒它沉睡的襲擊者,讓它引以為傲的眼睛便傳來一陣劇痛。
「嘶嘶」又是一陣爆鳴,蛇怪疼痛難忍地翻滾,再次激起了一大片灰塵。
「保住那對眼睛。」斯內普輕飄飄地向後退了一段距離,大聲說道,蘇爾不用看都能感覺到斯內普語氣里的興奮。
好像,蛇怪全身都能用來製作魔藥?
蘇爾已經不敢想像這隻蛇怪會遭遇什麼了,死是肯定要死的,不過怎麼死就有待商榷了。
眾所周知,魔藥大師基本上都是處理材料的一把好手。
可憐的蛇怪,甫一出場就遭遇到了站在英國魔法界實力排行榜前幾位的幾個大佬。
蘇爾眼睜睜地看著這條長度絕對大過20英尺的巨蛇被麥格教授和鄧布利多聯手釋放的變形術狠狠壓制在了地面上,動彈不得。
弗立維教授舉著魔杖,隨時準備補上一記魔法。
本以為是你來我往的霍格沃茨四英戰蛇怪,卻沒想到是四個爸爸爆錘小朋友。
就這?就這?
白瞎了這麼大個子了。
換我我也行.呃好像不行?至少他絕對辦不到只用一手變形術就能把蛇怪弄得服服帖帖。
不過可以理解,誰知道斯萊特林除了這條蛇怪以外,又留下了什麼不為人知的手段,鄧布利多將城堡最強的幾人召集過來也是謹慎起見。
換成完全體的沒鼻子禿頭怪也不敢輕易對上幾個大魔法師聯手啊。
眼看事態穩定,蘇爾就從石柱後邊小心翼翼地靠近了過去,卻隔著一段距離剎住了腳步。
斯內普竟然笑了!他笑了!我的天吶,蘇爾入學一年多,一次都未曾看到斯內普笑過,在他的記憶里,斯內普似乎永遠都癱著那一張司馬臉。
更不敢想像斯內普嘴裡竟然能發出這麼詭異的笑聲。
非要讓蘇爾找一個詞來形容的話
痴漢看到美女那種?
惡咦.
此時,蛇怪一陣劇烈地抽搐,可以看出來,它很痛苦,卻動彈不得,蛇嘴被一根變形而出的巨棍高高地撐開。
斯內普帶著笑容,一手拿著魔杖,一手拿著一個大大的空瓶子探進了蛇怪那張滿是利齒的大嘴裡。
不多時,蛇怪再次一陣劇烈抽搐,鼓起勇氣靠近的蘇爾甚至看到了蛇怪的眼角流出了一點晶瑩,它哭了?
鄧布利多和麥格教授一直維持著魔力的輸出,但不知道斯內普幹了什麼,蛇怪竟然重重地向上一彈,撐著蛇嘴的巨棍發出了一聲嘎吱地聲響。
好傢夥,要是棍子沒撐住,他們聖誕節假期後是不是就喜獲一個只有半截身體的魔藥學教授?
當然,這樣的事情是不可能發生的。
弗立維教授也參與了進去,三個大魔法師壓制一條『毫無威脅』的蛇怪小朋友自然是手到擒來。
斯內普臉上帶著滿意的笑容,手裡拿著一隻灌滿了綠瑩瑩液體的瓶子,另一隻手裡的魔杖被一個巨大的,還在滴落綠色液體的牙齒替代。
不過,教授你的手真的沒事嗎?它在冒煙誒?
蘇爾顯然是多慮了,斯內普面不改色地將牙齒和瓶子小心翼翼地放在一邊,緊接著掏出了一瓶魔藥,直接單手開蓋倒在了冒煙的手上。
比之前更加劇烈的反應產生了,綠色的煙霧滾滾升騰。
嘶.看著斯內普被腐蝕地鮮血淋漓的手,蘇爾忍不住倒抽了一口冷氣。
有個詞怎麼說的來著?---叫看著都疼。
但斯內普恍若未覺,用傷手掏出了魔杖,另一隻手拿著兩瓶灌裝了不知名透明液體的玻璃瓶。
一道半透明的空氣薄刃直直射向了蛇怪的眼睛,蛇怪下意識地閉上了眼,又發出一聲痛嘶。
那道薄刃擊中了它的眼皮,紫中帶綠的鮮血滲了出來。
既然一發不夠,那就再來一發。
只聽空氣里出現繁複的---『嗖嗖嗖』聲響。
蛇怪更加劇烈地抽搐了起來,比之前更大的痛嘶自它的喉間噴吐出來。
噢,好臭.隱身的蘇爾忍不住捂了捂鼻子。
三位教授不得不更加用力地捆綁住蛇怪。
「搞快點,西弗勒斯。」鄧布利多皺了皺眉。
「我必須小心,阿不思。」斯內普頭也不抬地將兩個泡著大眼珠子的瓶子和牙齒放在一起,「這可都是珍貴的魔藥材料。」
說歸說,斯內普還是加快了動作。
接下來的場景就有些少兒不宜了.不,應該說一開始就少兒不宜。
直接給它一個痛快再取材料不行嗎?難道說活體比死去的更具有活性?
不是蘇爾聖母,而是斯內普處理材料的方式太過於殘暴,特別是在陰森的環境裡,搭配那一副十足十反派的嘴臉。
擱誰看到都會瞬間汗毛豎起。
蘇爾忍不住偏頭不看,轉而藉助微弱的光芒打量起這個足稱宏偉的大廳。
蛇怪的嘶鳴從激昂到虛弱再到幾近於無的時候,時間已經過去很久了。
原本龐大的身軀,現在被換成了一大堆被裝滿的瓶子,蛇皮也消失不見。
你說,當初要是被斯萊特林帶走,也就沒有這一遭痛苦經歷了不是?
凌遲都比這個痛快,估計蛇怪失去意識之前最後悔的一件事就是自己的神奇動物身份了。
強大的身軀和魔法抗性給它帶來了強大的生命力,也讓它感受到了什麼叫做血淋淋的殘酷現實。
鄧布利多不知什麼時候消失不見,或許是蛇怪失去威脅的時候。
過了不久,他從蛇怪出來的那個大洞裡走出,眉頭緊緊鎖著,面色沉凝。
「回去吧。」他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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