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月之餘,船隊的收益竟達到了千兩白銀,顧承桓一時之間,眼睛都亮了。
握住程非的手:「若是銀子都像這般好賺,國庫也不至於常年虧錢,多虧了愛卿。」
程非面上恭敬:「微臣不敢得陛下如此厚愛,這只是臣子分內之事罷了。」
顧承桓朗聲:「好一個分內之事,若是其他的官員,但凡有半封你這般模樣,也不至於讓朕天天操心。」
船隊一年可以出海兩次,一次就可以帶來千兩白銀的收入,一年就是兩千兩。
顧承桓直接罷了朝,自此之後,官員所有事情通通要上摺子。
而所有的褶子全是通過程非的手中,現在是名副其實的九千九百歲了。
在朝廷之中,除了攝政王,有能力和他辯駁一二,其他的官員統統靠邊站。
其實,出一趟海,怎麼可能就收一千兩白銀,事實是程非拿了九千兩,剩下那一成才是皇帝的。
處心積慮了這麼久,為的就是一步步往上爬,沒有銀子怎麼指使手下人做事呢。
這些錢全部藏在那些輪船的底部,當然不可能時常回來,要是被顧承桓知道了,不知道會不會繼續說自己是他的愛卿。
想到這裡不由冷笑:「這天下誰都能做亂臣賊子,為什麼不能是我呢。」
顧承桓還迷上了煉丹,只因程非有一天跟他說:「陛下,海外有一仙島叫蓬萊,有一個煉丹的仙人被微臣帶了回來,可保延年益壽。」
顧承桓心動無比,連聲詢問:「那為何不將仙丹呈上來?」
程非有些猶豫,略微停頓:「這位仙人說願意免費為陛下煉丹,藥材也是從仙島海運過來的,只是差一位藥引子,不知道陛下心裏面能不能接受。」
顧承桓到現在也比較滿足了,程非這樣一說,反而勾起了他的好奇心。
不屑一顧:「什麼東西是朕接受不了的?說來聽聽。」
程非這才實話實說:「唯一差一位藥引子,必須是宮女每個月的月事,必須只飲露水,飲食清淡才行,不知道這些人願不願意為陛下付出了。」
顧承桓的性格向來是驕傲無比的,聽到程非這樣說,冷聲:「朕是天子,這點小事,還允許她們不願意嗎?」
……
衛柔知道後極力勸阻:「陛下,這件事情有違人倫,若執意這樣做的話,恐怕會傷了下人們的心。」
顧承桓眼下紅光滿面,根本不在意衛柔在說些什麼,怒極反問:「衛家主這話,是在為這些宮女說情嗎?朕好吃好喝地養著她們,只讓她們付出這麼一點,就不樂意了嗎?再說了,這跟你衛家又有什麼關係,劉也,送客!」
啞口無言。
衛柔也知道,皇帝這兩日已經沒有那麼依賴於衛家,主要是程非搞出來的事情。
本來在經濟上,一直仰仗於她,現在,說翻臉就翻臉。
沒辦法管,就只能回去了。
皇帝春風得意,就開始對自己的身體有絕對的自信。
程非到處替他搜刮美人,奢侈淫逸到後宮從來無聊無幾的幾個嬪妃,到爆滿住不下。
看來這仙丹的功效確實有用,顧承桓手裡面有了錢,就臨時在宮裡面搭建了很多房子,歌舞昇平。
和長公主簡直如出一轍,果然是親兄妹,衛柔皺眉。
皇帝天天不上朝,由一個宦官擺弄朝政。
甚至連軍權都交到了他的手中,衛柔皺眉:「表哥,你說陛下的心也算是大,難道就不怕程非擁兵自立嗎?」
顧宴衡靜靜地坐著:「物極必反,陛下疑慮了一輩子,難得有這麼一個用的放心的,自然就放縱了,只不過,日後反噬起來也是最為厲害的。」
程非做的事情有違人倫,對自己都那麼狠,揮刀做的太監,到時候和皇帝利益有衝突的時候,難道就不能將手中的剪刀對準了他嗎。
朝堂之上的風起雲湧,都是再正常不過的了,耐住性子,再看看就是了。
半夜。
程非手持虎符,私自點兵五十萬。
北伐蒙古。
等第二日顧承桓知道這個消息的時候,氣炸了。
頭一次破天荒地上了朝,怒氣沖沖:「亂臣賊子!虧得朕這般信任他,竟私自帶兵,逃竄入蒙古。眾愛卿誰有本事,將此賊人擒回?」
雖然程非留下字跡:「陛下,北有蒙古虎視眈眈,臣恐不能安外,特領兵北伐,望周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