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柔將手中的東西放下,看向等候在一邊的李成,詢問:「都準備的差不多了嗎?新都那邊有什麼需要添置的,你酌情參考,錢不是問題。」
李成領命出去了。
金鑾殿上。
諸位大臣都在,衛柔上前一步,顧承桓現在看見她就笑得見牙不見眼。
樂呵呵的走下來,親自將衛柔扶起,和藹:「衛家主,這次還多虧了你,遷都的事情你費心了。」
衛柔沉靜如水,緩緩:「回稟陛下,此次就是向您領命,何時遷都?一切已經準備妥當。」
顧承桓自然是應允,高興:「即日啟程,正早就聽說新都建的不錯,想早點過去看看。」
顧承桓高興是一方面,另一方面新都發展起來,蒙古那邊的邊境根本不敢有任何的躁動。
效率很快,三日後搬入了新都。
比起陳舊的都城,新都可謂是寸土寸金堆出來的。
就連奢侈習慣了的長公主都不免眯起了眼睛,這衛家當真是這般有實力。
金絲楠木的橫樑,在金鑾殿上,幾乎刺傷了諸位大臣的眼睛。
這可真是大手筆啊,李尚書覺得自己愛財,家中收集的金銀珠寶不勝其數,看到這樣的手筆,還是忍不住出神。
只是,陛下當真容忍得了衛家這般一家獨大下去?
這位大臣心裡五味雜陳,有的是搬入新都的緊張和興奮,有的只是驚嘆兩句,劉柏川心裡都要滴血。
當初若不是衛柔不識抬舉,自己現在就是衛家的家主了。
皇帝特允,衛家家主可以不用上朝,一切全憑衛柔的喜好。
衛柔也不好大喜功,只是平靜的聽著周圍的議論。
陳婉看著新建的鏞王府,由衷讚嘆:「你這孩子,花這麼多銀子幹什麼?王府不用這麼破費,咱們也沒幾個人。」
衛柔握住陳婉的手,輕聲:「表姨母放心,只是按照尋常的體制來建造的,並沒有鋪張浪費,還有,這對於衛家來說也不算什麼,再說了,表姨母,這是要和我見外嗎?」
陳婉見說不過她,晚膳過後,親自命人從自己的嫁妝中挑出兩個翡翠蛋面,送了過來,那送東西的丫頭說:「表小姐不要拒絕,這是陳側妃的一點心意,別的姑娘都沒有。」
衛柔心下瞭然,表姨母是個好面的,自己出了這麼多銀子造了新都,雖說是一視同仁,但是鏞王府始終也是沾了這一層關係,所以特意送來自己的嫁妝。
還特意關照了,別的姑娘都沒有,也是有心了。
衛柔叫住那小丫頭:「替我給表姨母問個安,翠竹,將那籃子裡的金花生抓幾個給這姑娘。」
那小丫頭高高興興:「謝表小姐賞。」
……
轉眼一看,搬到新都已經有好幾天了,百姓也跟著遷了過來,都是些官員沾親帶故的親戚。
以及家中體面的奴僕在外面購買的宅子,這會兒一起搬了過來。
同樣的酒樓店鋪通通營業,自從開放了貿易往來,甚至有些蒙古的百姓都可以越過邊界,只要在城門處登記即可。
就可以到這邊的酒樓茶肆喝酒吃飯。
衛柔今天心情不錯,從皇宮出來,坐著馬車低調的回鏞王府。
馬車突然被驚,衛柔掀開帘子,棗紅大馬之上,一個武將穿著的男子抱拳:「在下的馬驚了姑娘,還望恕罪。」
衛柔還未來得及開口,翠竹就率先探出頭去:「驚擾了姑娘,今日就暫且饒過你,下次莫要這般莽撞。」
那男子繼續溫和有禮,只不過面色如刀鞘般邪魅,眼尾上揚:「這位姑娘恕罪,在下不是有意冒犯你家主子,在下是京中剛晉升的武狀元,若日後有什麼需要幫忙的,程某定不推辭。」
翠竹見人家態度良好,也不好過多言語,冷哼一聲,馬車繼續向著鏞王府的方向行駛而去。
馬車,衛柔捏著翠竹的鼻子,取笑:「你這個小蹄子,走到哪裡都虧待不了你這張嘴,若是得罪了什麼大人物,豈不是要你主子我跟著你一起受罪。」
衛柔說這個話就是和這丫頭日常拌個嘴,倒也沒有怪罪的意思。
若是以往,這句話可能是出自真心,可是現在衛家早已不是當初的那個衛家,已經不是什麼人都可以隨便欺辱的了。
剛回到自己的院中,陳婉就派人過來請她,衛柔詢問:「表姨母找我何事?」
那跟在陳婉身邊多年的嬤嬤笑呵呵的:「表姑娘去了就知道了,說是有人拜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