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滾開!」
「叫你們娘娘給我出來,朕有話要問她。」
顧承桓臉上都是冷笑,錦衣衛緊急匯報說,有一黑衣人朝著貴妃的寢宮方向而去。
蹲守了接近半個時辰,也不見出來,這才緊急匯報到他這裡。
只因為是沈貴妃的寢宮,一群外男不便闖入。
那些人跟顧承桓匯報,說多半是草原人。
沈貴妃身邊的一品大宮女聲淚俱下的試圖攔住,但是下一瞬就被顧承桓一腳踹到了吐血,甩在了一邊。
下一瞬。
奢華大氣的寢殿大門轟然打開,沈貴妃言笑晏晏的走了出來:「陛下,這麼晚了,到臣妾宮中來有失遠迎。」
顧承桓狐疑地看了沈貴妃一眼,冷著臉大步流星的往屋內走去。
「誒,陛下……」沈貴妃試圖拉住顧承桓,被一把甩開了胳膊。
險些一個踉蹌,沈貴妃有些後怕的摸了摸肚子。
看著顧承桓憤怒無比的樣子,估計是哪裡走漏了風聲,這會兒愈發小心翼翼,不敢言語。
顧承桓警惕的掃視了幾圈,一把掀開了床帳之上的帘子,沈貴妃的心跳都卡到了嗓子眼。
很快才鬆了口氣,還好,已經走了。
顧承桓反覆確認了這屋裡再也沒有了其他生人的痕跡之後。
面上才和煦下來,握住沈貴妃微涼的手,輕輕拍了兩下:「是朕糊塗了,差點驚嚇了愛妃。」
沈貴妃面色由原來的茫然,瞬間委屈下來,眼淚無聲落下,顧承桓就吃這一套,摸了摸沈貴妃的肚子。
絮絮的交代:「過一會兒找個太醫來看看,開一副安胎的藥,剛剛也不知道有沒有傷著你。」
沈貴妃壓下眼中的算計和波瀾,這個世界上的男子皆是噁心。
臉上還是乖巧,將自己的腦袋輕輕的貼在顧承桓的手心,她知道,皇上生性多疑,唯獨喜歡乖巧的,容易掌控的東西。
沈貴妃好不容易送走了顧承桓,看著桌上的燭台出神。
因為前朝后妃爭鬥,實時算計帝王,顧承桓吸取教訓,後宮妃位寥寥無幾,也是自己因為有了身孕才被提拔為貴妃,宮中更是沒有皇后,不得對他的子嗣有影響。
只可惜千防萬防,除了自己肚子裡面這個野種,竟然沒有一個姐妹為其誕下龍種。
這放在歷朝歷代都是了不得的事情,偏偏陛下的身體還查不出任何的問題。
剛才,顧承桓進入大殿,藏在房梁之上的阿勒布,就已經瞬間悄無聲息的沖了出去,只不過因為角度的問題,根本注意不到。
就連沈貴妃也不知道她什麼時候出去的。
……
第二日,天色漸亮。
衛柔在翠竹伺候下,洗漱完畢。
翻看著自己這麼多天嘔心瀝血翻譯好的一冊書籍,甚是滿意。
只不過要想完成一整套系列的書籍直譯,還需要一段時間,不過這也是急不得的。
很多都是需要額外的去查閱古籍資料,才能夠萬無一失的標註在旁邊。
每一個節點結束之後,衛柔都需要查閱確定是否正確。
翠竹笑嘻嘻的抱了一隻白糰子進來:「姑娘,世子說了,你養傷的時候估計會煩悶,送了只白貓過來,您瞧瞧。」
衛柔索性放下了書卷,來了興致,接過抱了過來:「這貓特意找人打理過了吧?毛髮裡面乾淨的很。」
衛柔逗弄了一會,交給翠竹抱了下去:「好生養著,得了空閒,就去集市上買些小魚乾兒犒勞一下它。」
……
京都城最繁華的街道上。
攤販們吆喝不斷,好吃的好喝的好玩的擺成了一片。
劉柏川今日剛下了朝,坐著轎子打算回府。
就聽前面被擋住了去路,小廝去打聽:「大人,是一位女俠,當街抓住了一位扒手,在那裡教訓呢,只不過……」
劉柏川看見小廝吞吞吐吐,欲言又止:「大人,雖是行俠仗義不假,只是那扒手都快被打死了,您快管管吧。」
劉柏川的眉頭皺成了川字,喵開馬車的帘子下來。
只看見那女俠一腳踩著地上扒手的胸膛,另一隻手揚著鞭子,對著那扒手的臉狂抽。
小偷臉腫成了豬頭,根本不給理由說話。
劉柏川仔細一看,總覺得面前這女子有些許的眼熟。
一身蒙古裝扮,肯定不是中原女子,等到這女子回過身來,劉柏川也是溫和的作揖。
「在下是次三品侍郎劉柏川,今日有緣見過九公主,還望手下留情,但他罪不至死,轉交給京兆尹處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