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寧鬆手,沈夫人差點摔倒。【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瞧瞧你現在這模樣,跟外頭的難民有何區別?」
「你非得要這樣?」沈夫人恨紅眼,咬牙切齒道:「沈寧,你別忘了自己姓沈,頂著沈家嫡女的頭銜,把我們名字搞臭了對你有什麼好處?」
「你要不請我來,剛才的事根本就不會發生。」
對於她的雙標,沈寧以牙還牙,「你們還知道一榮俱榮,一損俱損?當初對我捧殺,縱容沈柔毀我容顏,你們就該知道會有今天的下場。
我倒是想過清淨的日子,可你們不打算放過我,不取我的命就睡不著,那麼……我為什麼要讓你們好過?
我掉糞坑裡,你們也得被蹭身屎才行。」
直到此時,沈夫人的希望幻滅,她是真的把沈家當仇人,一個都不會放過的。
「沈夫人,我捨得這身剮,你們呢?」
語畢,絲毫不顧她的感受,朝沈恆之的院子而去。
果不其然,李院正被請過來,沈懷仁見她進來,神情陰沉得厲害。
「晉王妃。」李院正叫習慣了,張口才知犯了大錯,忙改口道:「沈娘子來得正好,沈大公子身上十多處傷口,有幾個傷口太深,難民刀具太髒污,傷口需要清創,但離血管太近,老巧在這方面不才,只能請沈娘子出手。」
沈寧點頭打照面,對著沈懷仁道:「爹既然不高興,我還是不惹人厭的好。」
說完就往外頭。
看來,霉運真的會影響智商,還給她擺架子呢。
沈懷仁面紅赤紅,咽下肺腑炸裂的怒氣,強行扯出半張笑道:「阿寧,你大哥遭遇不測,現在只有你才能救他。」
沈寧皮笑肉不笑,「爹,你可真看得起來我。」
沈懷仁被噎得說不出話。
「對了,我住的地方前晚進了伙賊,幸虧護院把他們收拾了,否則只怕女兒今天未必能活著過來救大哥。」
被戳肺管子的沈懷仁,「人沒事就好。」
見父女氣氛不對,李院正識趣沒打擾,而且儘量降低存在感。
沈恆之被砍得很嚴重,但刀刀避開要害,想死也沒那麼容易,刀法還是挺不錯的。
就是失血有點嚴重,臉色慘白如紙。
沈寧查看李院正縫合的幾處傷口,挺丑,但確實止住血了。
取出顆藥丸,往昏迷的沈恆之嘴裡塞。
換完行頭的沈夫人連忙衝過來,「沈寧,你要幹什麼?」
沈寧拿著藥,臉上透著幾分笑意,靜靜看著她不說話。
擔心則亂,李院正清咳兩下,尷尬打圓場道:「應該是消炎鎮痛藥,對沈大公子的傷有益。」
沈夫人防狼般防著沈寧,可荒唐到又想要她救人。
沈懷仁同樣擔心,但眼下根本沒有選擇,冷聲斥責道:「夫人,別耽誤阿寧施救。」
沈寧的笑,讓沈夫人警鐘大作。
她眼皮跳得厲害,感覺事情沒那麼簡單,引狼入室了!
見她杵著不動,沈懷仁心生惱意,「來人,扶夫人回去歇著。」
李院正怕耽誤時間,委婉道:「外傷縫合處理不當容易感染,還請沈相及夫人在外等候。」
把人請走,房間終於安靜下來。
李院正是聰明人,什麼也沒有多問。
今天是他觀摩的好機會,務必要不恥下問。
沈寧將藥丸塞進沈恆之嘴裡,拿出手術器械消毒,「李大人,我們開始吧。」
門外,沈夫人沒閒著,將事情來龍去脈交代,「老爺,這孽障留不得,會害死我們全家的。」
等治好恆之,便讓她有來無回。
沈懷仁哪能不清楚利害,但如今的沈寧不再是過去的傻子,尋常伎倆根本沒用。
「此事還需從長計議,當務之急是要挽回沈家的名聲。」
賑災鬧得沸沸揚揚,明天必會讓政敵拿來在朝堂做文章,沈家的名聲已經一降再降,不能再有任何閃失。
「恆之行事向來妥當,豈會無緣無故遲到半個多時辰,一定是沈寧故意安排。」
沈懷仁卻持不同看法,「憑她哪能做到滴水不漏,背後必有人相助。」
「莫非是晉王?」
「若非晉王,便是平南王。」其他人做不到。
沈夫人倒是把平南王忘了,他才是真正深藏不露的。
除了他,誰能十年如一日鍥而不捨找鬼醫蹤跡,指不定真被他查到蛛絲馬跡,「老爺,我有個借刀殺人的計劃。」
「夫人請講。」
沈夫人附身過去,在沈懷仁耳邊低語。
沈懷仁眼睛一亮,「此計一箭雙鵰,夫人真是聰明,為夫倒是沒想到。」
對沈寧來說,沈恆之的外傷不過小兒科,動作嫻熟很快處理好。
確定兒子沒問題,夫妻倆臉色好了不少。
沈寧嫌烏煙瘴氣,收拾東西離開。
沈夫人想到即將實施的計劃,痛快送她出門。
離開院子,沈寧交代道:「我給大哥吃了顆藥,不是要命的毒,就是每個月需要一顆解藥,否則會穿腸肚爛。」
沈夫人料到她手腳不乾淨,忍怒道:「沈寧,你別逼人太甚。」
「我做人的原則是,人敬我一尺,我敬他一丈;人咬我一口,我加倍奉還。」
沈寧冷靜而克制,「人我已經救了,還請沈夫人說出真相。」
「我要說了,你得給解藥。」
「放心,只要你說的屬實無誤,我會解除大哥體內的毒。」
沈夫人帶她走到僻靜角落,沉默半晌才道:「沒錯,你確實不是我與老爺骨肉,而是鬼醫的女兒。」
沈寧不是很驚訝,等著她往下說。
「鬼醫跟你爹幼時相識,算不上青梅竹馬,但交情還是挺不錯的。
後來無意間在京城重逢,才知道她被先帝請來替平南王治病。她不願以真面目示人,我們便替她保守秘密,私下還見過幾面。
她的醫術極高,雖無法治癒平南王的心疾,卻可以替他續命,這既是對她醫術的肯定,同時也是她的催命符。
給平南王續命後,她便沒了影蹤,所有人都以為她離開了京城。
直到我臨盆那天,她突然闖了進來,大腹便便渾身是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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