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9章 沈寧懵,是她想歪了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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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行人到校練場,站在離箭靶二十丈開外蕭惟璟搭弓上箭,他輕鬆拉滿弦……

  離弦的箭「嗖」地劃破空氣,穩穩射中紅心靶心。

  哪怕吃了虛弱丸,依舊壓不住大反派的光環。

  沈寧覺得還行,畢竟他在前線帶兵打仗多年,曾以一支穿雲箭以數萬敵軍中取將帥首級。

  這場戰役被龐德松等人傳得神乎其神,說是大反派一箭定成敗,讓心有忌憚的敵軍很久不再來犯。

  見她沒露出崇拜的目光,蕭惟璟兩箭齊發,一前一後相繼疾馳,將扎在靶心第一支箭從中間劈開。

  第三支箭亦是如此,將第二支箭射開,三支箭穩穩插在一塊,跟套娃遊戲似的。

  知道他是秀兒,但還是要給掌聲。

  要這是擱後代,妥妥就是百步穿楊的奧運會冠軍。

  愣神的功夫,沈寧膚如凝脂的手被握住,蕭惟璟不知何時站在她身後,「想什麼呢?」

  左手持弓,右手搭箭。

  蕭惟璟俯身在她耳畔,「把腿張開。」

  啊?臭流氓,狗逼男!

  發飆的沈寧剛要揍他,誰知肩膀又被拍了下,「側身拉弓。」

  啊?是她想歪了麼。

  貼得太近,沈寧惱羞成怒道:「我懂箭術,不需要王爺指點。」

  她猛地拉滿弓,對準靶心射過去。

  「咻」的一下,箭矢射出去了,擦著隔壁靶的邊緣擦過。

  這準頭可不是差一星半點,而是完全射偏。

  「你腦子在想什麼?」蕭惟璟盯著沈寧,「這樣出去打獵,確定不會射死人?」

  「走神而已。」沈寧極不服氣,連忙又補了箭。

  靶是碰著了,卻落在最外環,大反派發出赤果果的冷嘲。

  媽蛋,要不是他貼得太近騷氣沖天,她也不會有失水準。

  龐杏秀星星眼,「王妃,王爺射術封神,多少人想得到他的指點都沒機會。」

  「你在怕我?」

  「誰、誰怕你了!」莫挨老子。

  蕭惟璟微微退半步,「別想些有的沒的,把箭術學好可以保命,我不會一直陪在你身邊。」

  語畢,再次教她射箭,「你學那中看不中用的花拳繡腿,遇到危險壓根沒用。」

  沈寧怔了下,現在已是中秋,京城地段還算炎熱,可北境已經開始寒涼,冬天來得最快。

  蝗災的撲滅,暫時遏制住蒙國蠢蠢欲動的心,可等百姓的保命糧吃完,漫天冰雪的嚴冬可就是蒙軍的天下。

  學藝,還得跟最強者。

  沈寧沒再拒絕,想盡可快提升箭術。

  將亂七八糟的想法拋開,她沉澱下來接受蕭惟璟的指點。

  不得不承認,大神跟菜鳥的區別很大,大反派糾正沈寧不少身體上的細節。

  射出去時,不止速度快,離紅心靶的距離近了不少。

  男俊女靚,校練場矚目的身姿吸引不少目光。

  朝臣不待見蕭惟璟,但不得不承認光看身影,確實是對只羨鴛鴦不羨仙的壁影佳人。

  年輕,真好啊。

  沈寧上午都在拉弓訓練,體力急劇消耗著,絲毫沒有注意到人群背後藏著怨毒眼睛。

  第一次射中紅心時,她激動地扔掉弓箭,摟住蕭惟璟的脖子跳起來,「我射中了!」

  大反派下意識伸手,穩穩托住她的身體,眼神露出絲不易察覺的笑意跟寵溺,看得旁邊的龐杏秀紅了臉。

  出去狩獵的中午沒回來,他們在山腳草地搭有帳篷,帶著滿載而歸的獵物,交由奴才們宰殺烹飪,進行盛大的野炊慶祝。

  沈寧回到別院,吃完午膳用藥酒按摩胳膊,同時不忘扎兩針提升體質。

  箭術突飛猛進,她再打大反派的主意,「王爺,下午教我馬術?」

  「先把箭術練好,明天再學馬術。」她那三腳貓的功夫,簡直沒眼看。

  午休過後,蕭惟璟去給宜妃請安,依舊沒有叫沈寧的意思。

  沈寧一時沒忍住,「這樣不好吧?」

  「你們相互不喜歡,沒必要假惺惺。」

  沈寧震驚,「可我到底是晚輩,母妃不會刁難?」

  蕭惟璟眸光清冷,「沒有。」

  老白蓮可不善茬,能不挑撥離間簡直就是奇蹟,看來是大反派跟她攤牌,兩人達成某種協議才不作妖的。

  突然覺得他有點男人味,沒讓婆媳矛盾加劇。

  下午繼續提高箭術,長公主帶著敏雲來到校練場。

  她上午在獵場收穫頗豐,回來時還讓人送野雞野兔和傻狍子過來,「箭術不錯,怎麼不見你去狩獵?」

  「就我那蹩腳的箭術,哪敢在你們面前賣弄,這不臨時抱佛腳嘛。」

  長公主教女兒射箭,看到沈寧的姿勢時揶揄道:「是晉王教的吧?」

  沈寧就納悶了,「長公主如何得知?」

  「別人教不出這成果。」

  一邊教女兒,一邊跟沈寧調侃,「聽說昨晚你那特別熱鬧?」

  「有隻臭蟑螂,總以為自己打不死。」

  「蟑螂確實可惡,有機會就得一腳踩死,省得到處噁心人。」

  蕭君郡動靜挺大,本來隨行女眷就不少,經昨天傍晚那麼一鬧,很多人都知道他撿了晉王不要的女人,朝臣們沒明說但心裡都有想法。

  不止林婉月,沈柔也來湊熱鬧,雖然蕭君郡沒讓她進門,但目睹的人可不少,人摔他懷裡碰瓷不起來。

  長公主真是活久見,「太子在男女那點事上拎不清,這婚退的藕斷絲連,前段時間還跟沈柔眉來眼去,怎麼一下子就冷了?」

  沈寧笑笑,「東宮後院繁花似錦,一個月都不帶重樣的,外頭的野花香是香,可就是怕不乾淨。」

  「那倒是,這要是再得病,宮裡那位估計要被氣死。」長公主被她逗笑,見四下無人壓低聲音道:「我瞧著沈柔不太對勁,不會有什麼古怪吧?」

  以前扮清高裝純潔,現在看到皮相好的男人就咽口水,跟餓了八百年似的。

  長公主是過來人,哪能看不出來沈柔眼睛透出的饑渴。

  「一個月都輪不到,可不寂寞了嘛。」

  沈寧知道她在尋醫問藥,可病得對症下藥,否則壓根就是白搭。

  周清揚神醫不假,但沒有找對病灶,治標不治本只會壓抑反噬。

  想要根治,除非把沈柔的額葉摘除。

  上輩子,沈家人害得原主死無全屍,這輩子就讓沈柔嘗嘗發爛發臭的味道。

  「阿寧,你跟晉王最近要萬事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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