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都很警惕,我的人無法靠太近,沒有聽清她們密謀什麼,但從唇語來看,似乎跟王妃有關。」
林婉月絕不是省油的燈,她的目標已從晉王妃變成太子妃,而沈柔也沒外表大度豁達,同搶一個男人何來姐妹情,她不可能沒看透林婉月的伎倆。
從相處來看,兩人相為熟絡,但絕不是朋友那種。
蕭惟璟語出驚人,「她們共同謀害過沈寧。」
沈柔殺人不見血,如果沒有猜錯,沈寧的臉應該是她毀的,而林婉月是禍頭。
蕭惟璟揉著眉頭,女人狠起來比男人厲害多了。
……
砸了鈔票,沈寧打橫來,天天出門溜街,各種吃瓜看戲。
官府出了禁令,緝拿了批煽風點火的,熱搜才逐漸降下來。
生死關頭,沈敬傑嘴巴咬得很緊,死活不承認自己殺人,大理寺調案命案現場,並沒有找到嫁禍的證據,但還是覺得太過巧合。
雙方都得罪不起,中間還雜夾著太子,誰都不敢輕易下結論,故而審案進度並不快。
敏雲傷口恢復得不錯,長公主懸著的心總算放下。
拘在府邸太過無聊,戒酒戒色的她現身懸壺堂,掛了婦病的診病,公然跟沈寧吹水聊天。
沈寧挺無語,「長公主,這要傳出去有損你名聲。」
「三千面首都過來了,本宮壓根不在意世俗的虛名,現在就想活得恣意痛快些。」
京城待得太悶,她想約沈寧到郊外避暑。
沈寧也想浪,但食譜還沒寫完,於是約了晚幾天再說。
然而,計劃趕不上變化。
有長公主這個活招牌在,沈寧的診號被掛爆了。
連長公主都親自駕臨,無須懷疑女大夫的醫術。
一時間,多少京城婦女慕名而至,差點沒把門檻踏破。
婦病範圍很廣,除了婦科病,不孕不育,月經不調,還有胸乳毛病等等。
甚至哪怕不是婦病,不少女病人不願接觸男大夫,一併掛她的診號。
上一休二的待遇沒了,沈寧不但天天出門診,忙起來連上廁所的時間都沒。
頂著高溫上班,她真的會謝好吧!
沈寧怎麼也沒想到,自己居然成了古代網紅。
連著幾天無休,膀胱差點憋爆,直到遇到意外的病人。
婦病隱私,很多女病人不願露真容,要不戴冪籬要不裹面紗,新進來病人更是裹了幾層,連臉的輪廓都看不出來。
這種病人多半出身富貴或權勢,面子比性命還重要。
不止病人遮得嚴實,連隨行丫鬟都如此,沈寧神情麻木道:「哪不舒服?」
把脈不是萬能的,病人支支吾吾不說,加上炎熱的暑期,這讓沈寧極為窩火,「這位小姐,你要不願意說可以別請高明,別耽誤後面的病人。」
丫鬟哪受得她的暴脾氣,當即就想出言教訓沈寧,誰知被主子出制止,「你到外面等等。」
丫鬟沒辦法,只得到門口候著。
病人遮遮掩掩,「柳大夫,我有點癢。」
「哪裡癢?」
「那、那裡癢。」
沈寧皺眉,「成親了嗎?」這聲音有點熟啊。
「成、成親了。」
尼瑪,這是沈柔吧!
絕對是,這聲音化成灰她都認得。
沈寧不動聲色將她打量一番,愈發肯定就是女主!
嘖嘖嘖,黃花大閨女得了婦病?
帶下病,瘙癢還有紅疙瘩,再結合脈象判斷,實錘的髒病。
沈柔不可能蠢到婚前腳踏幾條船,她的病不用想都知道是男主那根爛黃瓜感染的。
行走的泰迪,生冷不忌的爛瓜,不得病都沒天理。
沈寧惡趣橫生,「你這種病可不多見,莫非跟很多男人同房?」
沈柔從沒受過這種的恥辱,被大夫的話氣得渾身發抖,偏偏不能摔門而去。
柳容是京城唯一公開掛診的女大夫,而且專門擅長治婦病,這已經讓人難以啟齒,如果再換個男大夫……
她含淚咽下恥辱,「沒有,但相公有幾個妾室。」
想著留到成親那天,但林婉月不但有野心更有手段,勾勾纏纏手段下作,太子不時到她的別院過夜,而且東宮後院不復之前的平靜,個個使出渾身解數爭寵。
沈寧屢次攪了太子的局,雖然太子嘴上沒埋怨,但已經對沈家心生不滿。
面對危機四伏的局面,怕失寵的沈柔一時沒把持住,半推半就下將身子給了蕭君郡,想要拴住他的心扳回一局,沒想到卻因此染了病。
不用質疑,太子有那麼多女人,病就是他傳染的。
沈柔欲哭無淚,蕭君郡可是一國儲君,他怎麼可以染上這種病!
害她得病不說,更是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
別說質問了,連提都不敢提。
首先,蕭君郡的面子往哪擱,再者醜事要傳開的話,皇帝跟朝臣如何看他?
她現在只能燒高香,希望能把病治好。
一旦被人發現,她就是跳進黃河都洗不清。
老天爺為什麼要這麼對她?
「柳大夫,這病能治好嗎?」
沈寧神情嚴肅,「可以治,但這病容易反覆,治療時間比較漫長。」
能治就好,沈柔鬆了口氣。
「不過,這病光你治不行,還得你相公及妾室一塊治才行,否則治了也白治,只要同房就會被感染。」
「相公另有安排,你幫我治就行。」
「醜話說前頭,既然你們不一塊治,到時行房感染可別找我。」
沈柔羞憤不已,恨不得挖個地洞鑽下去,好在柳大夫品德不錯,言語並沒有輕賤於她。
得到她的保證,沈寧才出治療方案,煎服藥,清洗的,還有針灸,同時在飲食方面給出建議。
針灸由沈寧親自扎的,沒想到沈柔隱私極強,不但戴著冪籬還戴了幾層面紗,沒被憋死也是奇蹟了。
銀針穩穩紮下去,沈寧嘴角勾出抹冷笑。
女主欠原主的,是時候討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