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她開始咬人了

  沈寧的話太過粗俗,蕭惟璟眉頭蹙起,冷喝道:「放肆!」

  「你有什麼證據說是我綁架林婉月?」沈寧無視他的王霸怒意,又指向林婉月,「還有你,闖進來尋死覓活的,說話故意說一半,不就是想坐實我的罪麼!有證據就亮出來。」

  鬧事的地痞突然暴斃,沈寧還以為是蕭惟璟的手筆,可他也被人下藥了,獸性大發對她暴力輸出。

  蕭惟璟位高權重,弄死她比捏死只螞蟻還簡單,完全沒必要跟倒胃口的醜女發洩慾念,所以這一切應該是白蓮花的手筆。

  雇地痞羞辱沈寧,戲精附體綁架自己,白蓮花掐算好時間,既可以幹掉沈寧,又能跟藥效發作的蕭惟璟滾床單,可謂是一箭三雕,算計的相當厲害。

  不過她的計劃應該出了意外,導致回來的時候晚了,蕭惟璟已經滾完床單。

  所以白蓮花才會殺意外露,恨不得將沈寧銼骨揚灰。

  林婉月怎麼也沒有想到,沈寧明明是個無腦蠢貨,見到璟哥哥只會犯花痴,遇事結巴的她嘴皮子何時這麼鋒利了?簡直跟換了個人似的。

  她毀了半張臉,氣勢卻比任何時候都強,一襲紅色嫁衣翩若驚鴻,映照出另外半張美艷不可方物的臉,眼神鋒利似乎能洞悉一切。

  不可能,她明明設計的天衣無縫,不可能會被發現的。

  沈寧頸脖間幾處痕跡宛若盛開的紅蓮,刺激到林婉月銀牙咬碎。

  賤人,璟哥哥是她的,誰都別想染指!

  蕭惟璟神情嚴肅,凌厲目光望向阿九,「可有證據?」

  阿九低頭解釋,「一個逃了,兩個死了,婉月姑娘的清白還在。」死的那兩個,是林婉月情緒失控殺的。

  見王爺沒來攙扶,林婉月強忍失落爬起來。

  她心裡恨得要死,卻將委屈寫在臉上,「姐姐誤會了,是妹妹遭綁架受驚,一時激動做出失禮之事。」

  可惡,要不是這賤人嘴巴惡毒,以璟哥哥對她的呵護,早送這賤人上西天了。

  「喲,原來清白還在呀,瞧你剛才這架勢,不知道的還以為你被幾十個男人搞了。」

  想到原主被她算計的屍骨無存,沈寧戰鬥力滿格,「別姐姐妹妹叫的這麼親熱,我是丞相嫡出之女,王府當家主母,你是上不得台面的外室之女,一個還沒過門的妾。知道什麼是妾嗎?就是卑賤的奴才!你有什麼資格跟主子姐妹相稱?」

  林婉月臉色煞白,下意識望向蕭惟璟,眼淚簌簌而落,「婉月身份雖然卑微,但也是潔身自好之人,不像姐姐明明都已經嫁給王爺,竟然還跟不三不四的人有染,害得王府顏面掃地。」

  呦呵,著急了,開始咬人了。

  沈寧似笑非笑,「蕭惟璟,你心尖尖上的林婉月姑娘好像嫌你不夠綠,非得往你頭頂扣綠帽子。」

  蕭惟璟臉沉下來,聲音透著警告,「沈寧。」

  反派城府深,擅於算計利用,一個敢把骨灰當奶粉喝的變態,沈寧可不敢輕易招惹,稍微收斂些氣勢,滿臉嬌羞扭捏,「王爺,人家還是第一次,但你一點都不溫柔體貼,剛才把我弄得好疼呀。」

  蕭惟璟,「……」什麼鬼!

  林婉月,「……」賤人,她怎麼不去死!

  沈寧見他不說話,看來是默認了她的清白,於是繼續給白蓮花捅刀子,「王爺你怎麼不說話?難道是你那兒太過精細,感覺不出我還是清白之身?」

  蕭惟璟額頭青筋暴起,「住嘴!」剛才是誰哭著喊著。

  林婉月臉色煞白,身體搖搖欲墜。

  只要能活下來,臉皮值幾個錢?沈寧揀起榻上染血的元帕,「林姑娘口口聲聲說我跟人有染,麻煩你睜開眼睛瞧瞧,這可是驗人貞潔的元帕,按皇家規矩是要送給皇后娘娘檢驗的,你該不會說我作假吧?」

  林婉月一口血差點噴出來,「我沒有這個意思,是外面的人在傳……」

  「百姓無知以訛傳訛情有可原,你林婉月飽讀詩書卻不辯是非,難道他們往王爺頭上潑屎你也跟著潑?」

  沈寧疾言怒斥,「虧你還是王爺的心上人,怎麼那麼見不得他好?我跟王爺夫妻一體,詆毀我不就是抹黑王爺麼,你居然是何居心!瞧你眼皮子淺的,還想給王爺做妾呢,怕是連提鞋都不配。」

  「你、你……」林婉月氣得眼淚直掉,沒想到她不但粗鄙,居然比罵大街的潑婦還難纏,她要是罵回去豈不破壞了在王爺心中的溫柔識大體的形象。

  情急之下,她兩眼一閉往蕭惟璟懷裡倒,「姐姐,我真的沒有……」

  前世就愛玩裝暈,現在又來?

  沈寧搶她前頭拉開蕭惟璟,林婉月重重摔在地上,腦漿差點沒蹦濺出來,痛得眼淚汩汩不止。

  望著伶牙俐齒,低俗粗鄙的沈寧,蕭惟璟露出抹冷笑,「來人,杖二十。」

  凶神惡煞的下人衝進來,七手八腳抓住沈寧往外拖。

  「蕭惟璟,你憑什麼打我!」沈寧驚怒,據理力爭道:「你是王爺了不起啊,我是丞相之女,皇上親賜的婚事,身份已入皇室族譜,要有個三長兩短,宗人府是要徹查死因的,你敢弄死我試試?」

  蕭惟璟目光涼薄,「憑你沈家欺君罔上,侮辱皇室體面。」

  「聖旨上寫的是賜婚沈家嫡女,我也是沈家嫡女,何來欺君?」

  蕭惟璟料到她會狡辯,薄唇勾出殘忍笑意,「杖三十。」

  沈寧被拖到院子,手臂粗的棍子「砰」地落下。

  好在她剛才的話起了威懾,惡奴心生怯意,而王爺又沒有明話,他們不敢往死里打,不由收斂了手上的力氣,但沈寧還是沒扛住,身體很快見了紅,痛得差點沒暈死過去。

  蕭惟璟冷眼睥睨,「沈寧,這婚是你費盡心機求來的,那就盡情享受。」

  沈寧痛到說不出話,昏迷前不忘問候他全家。

  「王妃身染惡疾,即日起搬入廢院休養,沒本王命令任何人不得打擾。誰要敢違反命令,直接杖斃。」

  語畢,揮袖瀟灑離開。

  昏厥的沈寧被拖出去,像扔野狗般丟到荒涼的廢院,院門被鐵鏈鎖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