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6章 沈寧瑟瑟發抖:不怕男人壞,就怕男人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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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果不其然,蕭惟璟的笑意僵在臉上,身板筆直如山。

  鋒利的目光落在沈寧的筷子上,有股想要折斷的衝動。

  沈寧渾然不覺,笑得閉月羞花,「王爺,你怎麼不吃?這是我特意為你下廚做的,全是你最愛吃的。」

  蕭惟璟深呼吸,只見她唇似櫻紅嬌艷欲滴,嘴角往往上揚,仿若剎那芳華。

  他死死克制扔碗的衝動,想著她這段時間的悉心照顧,不斷衝破心中的魔障,夾起她筷子碰過的菜。

  鮮香入口,味蕾被俘獲。

  沒有想像中的反胃,甚至覺得她廚藝又精進不少,感覺以前做的更好吃。

  想來,在不斷遭到沈寧荼毒中,他不但忍耐力超常,就連潔癖的毛病也在治癒。

  句句關心,主動夾菜,必然將他放在心上了。

  蕭惟璟心情好,很快將飯菜吃完,然後坐著不動,眼神卻盯著她——沒飽。

  沈寧正吃得歡,被站在身後竹青輕輕扯了衣袖。

  王爺王妃同桌而食,真以為平起平坐麼?要伺候王爺的。

  沈寧鬱悶,飯盆就在他旁邊,沒吃飽不會自己盛麼?

  實在要擺架子,你倒是開口啊,又不是啞巴。

  腹誹歸腹誹,沈寧宰相肚裡能撐腰,起身給蕭惟璟添飯,再次將他的碗壘成山。

  一不小心,蕭惟璟吃撐了。

  起身離席時,別有深意望了她一眼。

  十一暗中給提示,「王妃,王爺撐著了。」

  她知道啊,都光碟行動了,不撐死他才怪。

  吃撐了就去散步,別老在床上躺屍。

  十一不知她的內心,繼續給提醒,「王爺喜歡喝茶。」

  其實王爺以前不愛喝茶,奈何王妃會的太多,不知不覺把王爺養嬌了。

  「對對對,王爺最愛喝王妃泡的茶。」深怕沈寧聽不懂,龐德松直言不諱,「多喝茶有益顱腦積血散瘀,王爺身體好了,就能早日處理堆積的家事,王妃你說是不?」

  真是給三分顏色就開染房,真以為她哭著求著要伺候他?

  呵呵,等他收拾完白蓮花,她再收拾他也不遲!

  沈寧以大局為重,回房親手調配花茶,有消炎活血功效的。

  等端著茶具過來,蕭惟璟剛沐浴出來,黑如深潭的雙眸透著潤澤,濕漉的柔順黑髮披散,在燈光下亮了幾分。

  見到沈寧微微錯愕的目光,他嘴邊揚起一絲若有若無的微笑,臉部輪廓的冷硬似乎也因這霧氣顯得柔和了幾分。

  一襲月牙色的長袍,腰帶系得很鬆垮,胸前春光欲露還遮。

  好一幕活色生香美男出浴,出於身體該死的原始本能,沈寧不受控制瞟了眼。

  不得不承認,習慣了他的冷漠拽霸,現在突然換了誘惑風格,她實在有些遭不住。

  與皇叔病弱的冷白皮不同,他是健康的微麥色肌膚,肌肉結實流暢,散發著野性的慾念跟原始力量,荷爾蒙氣息迎面而來。

  察覺到沈寧的眼神,蕭惟璟淡漠微微仰著下顎,漫不經心地抬眼一望,抬起修長手束緊腰帶,遮住所有的春光,嘴角透著輕佻,「來了?」

  沈寧,「……」不怕男人壞,就怕男人騷。

  她怎麼也沒有想到,堂堂殺人不眨眼的大反派,居然也會騷氣四溢。

  這狗逼的,想要害人啊。

  沈寧深呼吸,默念清心咒。

  蕭惟璟走向榻間,盤腿坐在胡桌間,舉手投足矜貴無比,「泡的什麼茶?」

  沈寧目不斜視,將泡好的茶擺上,「健胃消食,活血化瘀的。」

  察覺到她的不自然,蕭惟璟嘴角揚起一抹輕蔑的笑意,眼神也愈加深沉。

  她天不怕地不怕,一張尖牙利嘴懟死人不償命,殊不知卻懼怕看見他的美好,還真是孬種。

  蕭惟璟心情大好,忍不住品了她特意為他炮製的新品種花茶,似乎連頭都沒那麼暈了。

  不過,他向來沉默寡言,不知該如何哄女人開心。

  而沈寧也格外沉默,眼睛都不帶瞟他的。

  蕭惟璟頓了下,抬手輕輕捶著肩,俊美帥氣的五官露出疲態。

  見她沒見反應,他捶得更用力,磅磅磅差點沒把骨頭敲碎。

  長了張性感好看的嘴巴有什麼用?都不是用來說話的。

  沈寧就不懂了,為什麼有權勢的男人,總愛裝逼不屑說話,老是讓別人猜他們的心思。

  不忍也得忍,都走到這一步了,沒有半途而廢的道理。

  沈寧起身,走到蕭惟璟身邊,輕輕捏著他的雙肩,溫柔嬌嗔道:「王爺,妾身給你捏捏。」

  她的玉指輕柔小巧,隔著衣料按捏他寬厚的肩膀,力道不輕不重剛剛好。

  很柔,很軟,跟麵團兒似的,帶散著淡淡香氣。

  原來,女人的手竟如此柔軟,明明沒使什麼力,他卻覺得自己的骨頭都被她捏酥了。

  蕭惟璟閉目養神,感受著她指尖在肩膀上的律動。

  心莫名觸動,她或許沒有女人該有的溫柔端莊,但治病會下廚,愛財卻不貪婪,兇險卻不害人,似乎也沒什麼不好。

  無論是沙場生死無常,抑或是身陷皇權爭鬥旋渦,他對那些高閣閨秀不感興趣,她們柔弱如菟絲花,遇事只會依靠男人。

  可沈寧不一樣,他哪天要是死了,她照樣能活得很好。

  這個認知讓他極不舒服,但事實確實如此,她有活得恣意的資本。

  蕭惟璟肩寬,肌肉硬梆梆的,沈寧賣力給他按了半個時辰,累得滿頭大汗手指發酸,而他似乎舒服到死過去,呼吸微鼾。

  狗男人,他倒會享受。

  她收回來,揉著發酸的手。

  唉,做舔狗真不容易,希望這坑爹的日子快點結束。

  她剛停手,蕭惟璟便睜開眼,如黑曜石般的眼睛夾了些許複雜。

  他從衣袖掏出東西,「給你。」

  「什麼?」沈寧驚訝,忙接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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