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秦月瑤雲淡風輕地解釋道:「忘了告訴你,北冥太子那是她哥,親哥!」
秦慕言一個趔趄險些從凳子上摔下來:「等等,你說什麼?
她哥是北冥太子而且還是親的?她不是……」
秦月瑤打斷他道:「她親生父親是北冥帝,昨個剛認的親,你眼前這位可是貨真價實的北冥公主。」
秦慕言:「……」
這太玄幻了,他覺得可能是自己的酒還沒醒,這是做夢。
嗯,一定是!
宋時薇走進來道:「我哥怎麼得罪你了,你在背後說他的壞話?
他堂堂北冥太子,怎麼就沒有可取之處了?」
秦慕言抱著頭蹭的一下站了起來:「你們當真沒有騙我,她真的是……」
「如假包換。」
門外傳來夜潯安的聲音,他唇角含著淺淺的笑意走了過來,目光先是落在了秦月瑤的身上停頓了片刻。
秦月瑤跑過來問道:「你沒事吧,頭疼不疼啊,都怪我哥哥沒事帶你去喝什麼酒啊。」
夜潯安笑著道:「無妨。」
他轉頭看著宋時薇道:「我很高興。」
宋時薇愣了一下,她有些不解地眨了眨眼睛,就聽夜潯安道:「你護著我,我很高興。」
長這麼大他還是第一次感受到被人護著的感覺,這個人還是他的妹妹。
宋時薇揚了揚眉道:「你是我哥,我當然是要護著你了。
我瞧著你住這裡不方便,我還是另給你尋個住處吧。」
夜潯安點了點頭:「也好。」
他昨夜既然答應了秦慕言,就不適合再繼續住在這裡,他道:「我回去拿行李。」
秦月瑤從他的反應中便已經猜了出來,想必昨夜她兄長跟他說了一些什麼。
她垂著眸子眼中划過一絲苦澀,隨即又掩去。
宋時薇看在眼中,她拉著秦月瑤的手道:「溫小姐明日大婚,這賀禮我還沒準備呢,秦姐姐陪我一起去挑一挑吧。」
「好啊。」
秦月瑤一口答應。
宋時薇拉著她的手就走了出去。
秦慕言站在原地欲言又止,最後只能幹巴巴地看著自己的妹妹被人給拐走。
他嘆息一聲,坐在椅子上無奈地搖著頭道:「一個個的,都惹不起啊!」
宋時薇帶著夜潯安來到了之前她在京城買的一座宅子。
宅子雖然不大,但很清靜,而且房間裡鎖著很多的箱子。
秦月瑤好奇地問道:「這都是什麼啊?」
宋時薇道:「我的嫁妝,當初我借著要為沈家還債的名義,不是變賣了嫁妝嗎?
其實都放到了這裡,後來也就忘了挪回去。」
聽到沈家還債的字眼,夜潯安想起之前聽過的一些事情。
他問:「這沈家就是你之前嫁的人家吧,他們人呢,還在京城嗎?」
宋時薇看著他面色凝重的樣子,笑著問道:「你打聽他們做什麼?」
「給你報仇!」
夜潯安俊眸一抬,冷冷的聲音道:「敢欺負我妹妹的,一個都不能放過,你如果不方便動手,就讓我來。」
宋時薇噗嗤一笑,她這個哥哥竟然還有一點可愛。
她道:「不用,仇我都報了。
這段時間你就先住在這裡,缺什麼你就和管家說,這裡的嫁妝你隨便用,你妹妹我有的是銀子。」
秦月瑤默默補充了一句:「你可別小瞧她,她如今可是整個南離最富有的人,估摸著國庫都沒她的身家多。」
夜潯安真的很好奇,她這些年都經歷了什麼?
身為兄長,他不能對自己的妹妹一無所知。
看來得找個時間,好好地問問。
宋時薇大手一揮道:「走,去醉仙居,我請你們吃飯去。」
半柱香後。
馬車停了下來,秦月瑤掀開帘子看了看外面道:「不是說要請我們吃飯嗎?帶我們來皇宮做什麼?是等凌王殿下一起?」
宋時薇道:「如果我們撂下他自己去,他會吃醋的。」
秦月瑤早已見怪不怪,畢竟凌王殿下那就是一個行走的醋罈子,也只有時薇能受得了他那怪脾氣。
眼下正是散朝的時候,大臣們陸陸續續地出了宮。
待到人都走得差不多了,蕭景珩才從皇宮裡出來。
宋時薇的馬車停得遠,蕭景珩沒看見他們。
他從皇宮出來朝著自己的馬車走去,忽而就聽身後傳來女子的哭聲:「珩哥哥。」
蕭景珩皺了皺眉,回頭看著身後的人。
她披了一件青色的斗篷遮住了臉,但聽聲音不難認出正是溫如傾。
他淡聲道:「太子正在準備婚事,沒來上朝,溫小姐如果想找人便去太子的府上去找吧。」
「我不是找太子的,我是專門來見你的。」
溫如傾眼中含著淚,看著他道:「珩哥哥,我不想嫁給太子,你可不可以救救我?」
「抱歉。」
蕭景珩道:「這婚事是陛下所賜,你真若不想嫁就去求陛下收回旨意,求本王沒有用。」
溫如傾突然道:「我知道太子的秘密。」
蕭景珩譏笑一聲,轉身就走:「不好意思,我不感興趣。」
「那如果是當年霍家之事呢,你也不感興趣嗎?」
蕭景珩背對著溫如傾,他身子一僵,隨即轉過身面色陰沉地問道:「你都知道些什麼?」
溫如傾走到蕭景珩面前道:「我全都知道。」
她伸手握住蕭景珩的胳膊,溫柔的聲音喚他:「珩哥哥,你我才是自小有婚約之人。
傾兒的心一直都屬於你,只要你娶了我,我便將事情的真相告訴你。」
蕭景珩眯了眯眼睛,冷冷的聲音道:「你口口聲聲說喜歡我,卻妄想用秘密來裹脅我,這便是你的喜歡?
溫小姐的厚愛,本王消受不起,你還是帶著你的秘密去嫁給太子吧。」
他推開溫如傾就要離開,誰料溫如傾突然一把從身後抱住了他。
還不等蕭景珩掙開,就聽一道笑聲傳來:「皇兄真是好雅興啊,不知這是哪家的姑娘,怎麼藏頭遮面的?」
溫如傾倉惶地轉過身去,她頭上的帽子落下,露出了她的那張臉來。
太子面色霎時一變,似是不敢置信:「傾兒,怎麼是你?你……你們竟然……」
他氣得連話都說不利索,怒目看向蕭景珩質問道:「皇兄,你不給孤一個解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