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得好好待它,若是瘦了,本王便……」
何喬兒的笑容突然凝固,煞是詫異,也不知道九宸會怎麼樣!
「本王便會讓你將它的飯吃了。」
以往在王府,紅綠吃的雖談不上鳳毛麟角,但大魚大肉是少不了的,只是這些何喬兒不知道罷了。
時間如白駒過隙,轉瞬即逝,其實它本無意走得太快,只是一切在於人心罷了。
「本王要走了,你——就不說點什麼?」
「恭祝王爺一路平安!」
何喬兒起身行了大禮,那樣子似是巴不得他快些離開一般。
九宸見她如此不開竅,很是懷疑她是否是個沒心肝的人!
他做這麼多,難道她看不出來嗎?
男子賭氣地離去了,若不是石玉機靈,估計王爺走了他也不知道。
不過他不明白為什麼王爺來時高高興興的,而現在卻一副失魂落魄的樣子。
難道何喬兒又惹他了?
這一路上,石玉沒敢再多說一句話,生怕這怒火一不小心便燒到他的身上。
此次行事,他簡直是慎之又慎。
他熟練地為主子推開房門,按照王爺的習慣,他生氣時喜歡把自己關在屋裡,誰也不理,誰也不見。
王爺除了待何喬兒與眾不同,有時會情緒失控外,其餘都很好。
思及此,石玉默默地給主子關上了房門,候在門外。
九宸前腳踏進屋子,後腳便見一女子披著一層粉色薄紗,身材凹凸有致,緩緩從門後走來。
「王爺,聽說您不好女色,可我愛慕王爺已久,只求……」
九宸神色未動,卻將萬物盡收眼底,眼中倒映的是滾滾紅塵中的平靜與從容。
粉衣女子見王爺並未有所動靜,繼續開始下一步的試探。
她步履輕盈,來到了男子的身後,纖纖玉手撫摸著男子的脖頸,慢慢那手,開始在男子的胸前遊走。
「王爺,您看我美嗎~」
眼前的女子確實頗有姿色,不過他可是攝政王,見過的有姿色的女子多了去了,若他真是個愛好酒色財氣的王爺,府里的女人早就多得數不清了。
之所以留她這麼久,完全是因為要驗證他是否正常。
九宸還記得那次與何喬兒親密接觸,不久便開始燥熱難耐,慾火焚身的,他一度以為是身體出現了問題。
可眼前這個女人在身旁勾引了如此之久,他卻一點反應也沒有,已然說明了所有問題。
思及此,他深沉的目光裡帶著一絲玩味,一絲探究,思量了半晌,而後展齒一笑。
女子亦是察覺到了九宸的變化,更是使出渾身解數狐媚勾引,若是成功,也算是對主人有了個交代。
也不枉主人對她的悉心栽培。
「你叫什麼名字?」男子主動開了口,片刻後將目光從女子的身上挪開。
「花若~」
「你的主人沒告訴你,接近本王是一件很危險的事情嗎?」
女子當然知道,可為了主人的將來與安危,就算是以身犯險,她也絕不退縮。
身為忠貞的死士,既然來了,就沒打算活著回去。
「王爺,小女子不知道什麼主人,我只是傾慕於王爺,想要跟在王爺的身邊侍奉而已~」
花若假意害怕驚恐,可真正害怕的樣子是裝不出來的,九宸俯下身,那眼神甚至不像是在看一個人。
在他眼裡,她只是披著人皮而已。
直到此刻,女子才意識到九宸說的話是什麼意思。
他說的「危險」,也不僅僅是死亡那麼簡單。
死亡是最簡單的事情,他怎會拿這樣的手段來對付她們?
守在門外的石玉聽到了動靜,卻並沒有進去,只是靜靜地守在門外。
王爺今日來的煩心事太多,既然此女子不知死活,擾了主子的清淨,王爺也好消消氣。
九宸高傲地站在那裡,像命運的裁判者,而女子,只能無力地跪在地上等待著審判。
花若跪在地上,渾身忍不住地顫抖,心膽俱裂,仿佛一切都失去了控制。
「本王不是沒有給過你機會!」
女子咬了咬牙,掏出袖口中的匕首,準備自盡,卻被九宸扔出的摺扇彈飛出去。
「本王未准許你現在死!」
伴隨著音量聲變大,石玉也聞聲而進,九宸一個眼神,他便將花若帶了下去。
今日真是乏得很,為此女耽誤了不少時間,如今陛下尚還年幼,若是不除了這群妄想染指江山之人,江山易主怕也是遲早的事。
思及此,他便感到頭疼,如今那幕後黑手,依舊躲在暗處。
石玉將人帶下去後,便將她的舌頭割掉了,她再也不能開口說話。
經此一遭後,女子本欲尋死,但在石玉的威逼利誘下,放棄了。
「若是她在府里死了,那王爺就算是掘地三尺,也會將她的家人找出來……」
直至此刻,花若更加感覺到攝政王的可怕,不然那些人為何聽到他便會聞風喪膽?
搖晃的樹影如鬼魅般狂舞樹木的濤聲陣陣傳來,似萬馬奔騰,不絕於耳。遙遙聽見梟鳥的桀桀怪叫聲,在暗夜下顯得分外刺耳,令人毛骨悚然。
趁夜裡無人之時,石玉將其丟在了大街之上。
且派人仔細地跟著,看看她究竟去了何處。
直到清晨的陽光照亮了整個集市,女子從昏迷之中醒來,滿身是血,如同行屍走肉一般。
她卻也只是在集市上晃悠著,走走停停,停停走走,並未有任何可疑之處。
只是一連跟了三日,最終卻一無所獲!
聞言九宸卻讓石玉將那女子帶了回來,卻又沉默不語。
花若被帶回來時,仿佛是看見了嚇人的鬼魅一般,瑟縮在一個角落裡,有些神志不清的樣子。
「花若,你流落街頭三日,你的主人與同伴,竟無一人來尋你,看來,可怕的不是本王,而是你為之賣命的那些人啊!」
殺人誅心,此刻花若終是明白了。
「王爺,現在怎麼做?」
男子甚至連眼皮都懶得抬一下,只是揮了揮手,石玉便帶著人出去了。
不多時,便有幾個五大三粗的男子,將一具屍體抬了出去,丟進了亂葬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