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璃拿著銀兩將店小二喊了過來。
「客官,有什麼可以幫到你的?」
蘇璃將銀兩放到了店小二的手裡,「我想要打聽一下,那一座荒宅的事情。」
店小二的表情變得微妙了起來,「這個?」
蘇璃直接說:「你只要把你所知道的事情,都告訴我就好,這些銀兩,都是你的。」
看到這麼多的銀兩,店小二的眼睛突然亮了起來。
「姑娘,請移步跟我去後堂一下。」
蘇璃輕輕的點了點頭,「好的。」
到了後堂之後,店小二給蘇璃倒茶,「姑娘為何突然問起那座荒宅的事情呢?」
蘇璃直接說:「我就是好奇而已,你把你知道的都告訴我。」
店小二非常謙虛的說:「其實我知道的也不多,我只能把我所知道的事情都告訴你。」
原來,這座荒宅的主人,是一個女子,那女子還是從京城來的。
剛開始來的時候,大家都對她挺感興趣的。
可是這個女子非常的神秘,只有身邊的丫鬟出來,很少見女子,出現在眾人的面前。
不管發生什麼事情,都是女子的丫鬟出來解決,久而久之之後,大家對這個人就非常的感興趣了。
這裡有一個惡霸,女子難得出街一趟,結果就被這個惡霸給看中了,調戲女子。
當時有一個從出生沖了出來,替女子解圍,還被惡霸毒打了一頓。
這個人是當地的秀才,惡霸毒打了他一頓之後,也不敢為難他。
畢竟當時的秀才,那可是地方的榮譽。
出一個秀才,那是非常難得的一件事情。
惡霸就算在野蠻,也不敢真的將秀才給打死。
女子把受傷的秀才接到了家裡養傷,秀才一開始不願意,覺得男女授受不親。
女子說自己家裡有很多間廂房,隨便他住,不存在男女授受不親,畢竟他是自己的救命恩人。
秀才被說動了,加上受了這麼嚴重的傷,不治療的話,會落下殘疾的。
最後只能同意了。
於是,秀才就住進了女子的家中。
原來,女子是經常大家閨秀,是因為不想成婚,才逃到這裡來的。
可是當時女子並沒有告訴秀才的身份,秀才也只當他是一個富家小姐。
兩個人漸漸的相處下來,對對方產生了好感。
秀才喜歡女子的端莊優雅。
女子喜歡秀才的博學多才。
兩個人很快就好上了。
可是好景不長,秀才要去京城趕考。
而女子是京城來的大家閨秀,她沒有辦法跟秀才去京城,就怕被家裡人帶回去,強迫她嫁人。
如今她心有所許,更加不會同意那門親事。
父母絕對不會妥協,讓她嫁給一個沒有身份地位的秀才。
女子只能給了秀才一大筆銀了,讓他自己上京,趕考。
秀才有些失望,更加希望女子能夠陪他一起去。
可女子說什麼也不願意,說不喜歡京城那種地方。
秀才最後也沒有勉強,答應女子,等他考上狀元,一定會回來娶她的。
女子很相信秀才,相信他一定會回來娶自己。
秀才還真的考上了狀元,回來接女子,陪他一起去京城。
女子拒絕了,因為她的身份,沒有辦法回去。
一旦回到了京城,那就是身不由己了。
他們兩個人,也一定不能在一起。
女子希望秀才能夠留下來,哪怕留在這裡,當一個小小的官也可以啊!
可秀才心有抱負,不願意將就。
有宏圖大志,想要發展自己。
女子發現,自己跟秀才的想法,天壤之別。
兩個人已經回不到從前,只能分道揚鑣。
秀才有些不太願意,想要強迫女子。
女子沒想到,秀才就是這樣的人,對他充滿了失望。
秀才也是因為喝醉了,才會做出那樣的行為。
他後悔不已,想要乞求女子原諒。
可是女子怎麼也不肯原諒他,秀才不得已,去了京城。
兩個人從此就斷了聯繫。
女子,還是跟以前一樣,大門不出,二門不邁。
每次出去的都是她身邊的丫鬟。
可是突然有一天,惡霸闖了進來。
惡霸覺得,秀才已經不在這裡了,他也就可以為所欲為了。
他等這一天,等的實在是太久了。
於是,趁著秀才上京城的時候,想要輕薄女子。
女子自然是誓死不從。
惡霸拿她沒有辦法,最後只能放棄了。
也不可能真的搞出人命來。
可是,惡霸不甘心。
那天晚上,惡霸喝醉了酒,又去鬧事。
然後不小心把燈點燃了,房子燒了起來。
惡霸跟女子,都被燒死了。
這座房子,從此就空了。
再也沒有人居住。
店小二知道的,也只有這麼多。
蘇璃聽完了之後,大概的知道了全部的事情。
於是點了點頭,對店小二說:「我大概的已經知道了,謝謝你,這些銀兩都是你的。」
店小二對蘇璃說:「姑娘,你該不會就是住在那個荒蕪大院的人吧?」
蘇璃笑了笑,「你怎麼看出來的?」
店小二對蘇璃說:「因為你突然問這件事情。」
蘇璃說:「以前就沒有人來過這裡問這件事情嗎?」
店小二搖了搖頭,「沒有,一般人的話都不會問那件事情的,因為覺得那件事情很晦氣,所以大家都不會問……」
蘇璃點了點頭,「原來是這樣,難怪你為什麼會這麼問我了。」
店小二驚訝的看著蘇璃,「也就是說,你真的住進了那座荒宅裡面去了?」
蘇璃笑著說:「有什麼問題嗎?我覺得有一個住的地方就可以了,至於到底是什麼地方,其實我也不在乎。」
店小二好奇的問蘇璃:「你晚上的時候,難道就沒有聽到任何的聲音嗎?」
蘇璃問他:「你說的是哭聲嗎?」
店小二用力的點了點頭,「對啊!對呀,你是不是也聽到了那個聲音,之前很多人都聽到了,經常會聽到有人在那邊哭,那些人說,是陰魂不散,所以大家都不敢靠近那邊……」
蘇璃只是笑了笑,「就只是因為聽到哭聲嗎,你們難道就沒有去驗證過那些哭聲到底是什麼嗎?」
店小二搖了搖頭,「誰還會在乎那個呢,大家都害怕,誰敢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