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1章 我怎麼只打她卻不打別人

  「沒錯,她故意把茶水弄灑,潑到了我的衣裙上,不過我的衣裙並未沾到多少茶水,那茶水都落到了我的荷包上。💔♤ 6➈Ⓢ𝔥𝔲𝕩.ᑕ๏ⓜ 🍩♗

  大家若是不信,可以看一看,荷包上是否留有茶漬,還有那荷包中的銀票,也被茶水弄濕了,會留下一些痕跡。」

  聽了花芊芊的話,眾人齊齊將視線落到了那荷包上。

  果然從那荷包上看出了些許茶漬,那幾張銀票更加明顯,因為茶水落在紙張上,讓最外層的那張銀票有些變了形,還沒有干透!

  事實勝於雄辯,這荷包只有戴著花芊芊的身上,才可能被茶水灑上。

  也就是說,花芊芊今日佩戴的荷包,只會是這個放有銀票的荷包!

  看見這一幕,花舒月只覺得一股寒氣驟然從腳底升了起來,渾身的血肉都仿若一瞬間被風乾了一樣。

  這怎麼可能,怎麼可能會這麼巧!

  不,絕不可能會有這種巧合!一定是花芊芊在算計她!

  可她為何會知道自己要用這種辦法害她,還早早就布下了局,請她入瓮!

  一時間,花舒月覺得天旋地轉,喉嚨仿佛著了火一樣的難受。

  花老夫人的臉色也好不到哪兒去,她怒視著花芊芊問道:「你來梅園參加賞梅宴,身上帶這麼多銀票作甚!」

  花芊芊不緊不慢地答道:「民女以前窮怕了,習慣身上多帶些銀子以備不時之需。♟☹ ❻9丂𝐡ยx.ςỖⓜ 🍮🎈」

  這話堵得花老夫人倒吸了一口涼氣。

  花芊芊乃是相府嫡女,怎能用「窮」這個字來形容自己,她這就是故意讓她們難堪的!

  程甄忙道:「這個臣女可以作證,我與六娘每次出門,六娘都會帶許多銀子的!」

  「那這個荷包又是怎麼回事?」

  此刻,大長公主的心也完全的亂了,「你沒辦法否認,這荷包就是你的吧!」

  花芊芊並未作出任何猜想,而是同樣帶著疑惑地看著大長公主道:

  「民女也想知道,民女的荷包為何在此,民女還請皇后娘娘和大長公主能下令嚴查此事!」

  說著,花芊芊便不卑不亢地跪到了地面上,朝著皇后行了一禮。

  俯身時,她掩飾住了眼底的寒光。

  沒錯,這一切都是她的算計。

  從知道要來賞梅宴,她就已經開始算計了。

  其實,文懷玉那杯茶並未灑到她的荷包上,是她將計就計地將茶水弄到了荷包上。

  為的,就是防著花舒月這一手。

  前一世的賞梅宴,表現優秀的柳淙筠就是這樣被花舒月陷害,最後被迫遠嫁的。👹💗 6➈𝓼Ⓗυ𝔁.𝓒𝓸๓ 😝ൠ

  只是上一世,花舒月只是在柳小姐的荷包中放了樹枝、石子。

  太后也沒有特意去瞧柳小姐的荷包,所以並沒有鬧出這麼嚴重的事情來。

  這一世,她搶了花舒月的風頭,便料到花舒月會將目標轉移到她的身上。

  她早就準備好了兩隻荷包,故意讓花舒月瞧見碧色的那一隻。

  她往那隻荷包里塞了一百兩銀票,與那隻青色的荷包一起放入了木箱中。

  如果花舒月不起歹念,她便會告訴眾人這一百兩銀子是秋桃所捐,也不會讓人覺得疑惑。

  可偏生讓她料准了,花舒月真的在荷包上動了手腳!

  唯一讓她沒想到的是,花舒月這般看得起她,竟在荷包里放入了一隻死雀!

  不作死就不會死,既然她作死,那她就送她一程!

  花芊芊跪下後,離老夫人也緊跟著跪了下來,朗聲道:

  「求皇后娘娘,為芊芊主持公道!」

  程夫人、程甄以及段娘子也齊齊跪倒在皇后面前,齊聲道:「請皇后娘娘為六娘主持公道!」

  這樣的變故,確實讓皇后始料未及。

  皇后還沒想好怎麼處理,離淵便大步走過來沉聲道:「皇后娘娘若是不想清查此事,那淵便只能動用刑部的力量了。」

  「小成王!」皇后倏地蹙起了眉頭,她不喜歡小成王的口氣,但還是可以理解他的心情的。

  皇后看向花芊芊,甚至生出了幾分羨慕。

  有這樣的人一心一意地護著,應該很幸福吧!

  她微微嘆了口氣,「本宮沒有說不查!」

  皇后頓了頓,看了一眼一旁的羽林衛校尉,「將暗香閣的宮人都帶下去審問一遍!」

  「是!」

  羽林衛的校尉挎著金刀,帶著一隊人退了下去。

  此時的花舒月已經是冷汗涔涔。

  她咬著唇,拼命讓自己鎮定下來。

  沒事的,這件事她做得天衣無縫,沒有留下任何把柄,就算西偏廳那兩個宮人會懷疑,她們也沒有證據!

  最重要的是救下太后的萬紅丹是她獻出來的,花芊芊只證明了她自己沒有過錯,但救下太后的人是她,她才是立了功的那一個!!

  花舒月現在只期盼太后快點醒來,等太后醒來,就算最後真查出些什麼,她也有太后這張護身符了!

  花舒月殷切地看向東偏廳內,恰逢這時,海公公從東偏廳里走了出來。

  海公公出來後就小跑到皇后面前,稟報導:「皇后娘娘,太后她老人家醒了!」

  聽到這話,所有人都鬆了口氣。

  尤其花舒月,激動得都有些虛脫了,背心上流出來的汗已經將她的衣服打濕,就像是被從水裡撈上來一樣。

  她趁人不注意的時候悄悄擦了把汗,眼裡又湧出了期盼的光彩。

  皇后聽了海公公的傳報,也顧不得再盤問荷包的事情,忙伸手扶住一旁的嬤嬤,朝東偏廳走去。

  幾位娘娘也不甘落後,紛紛提起裙擺進了東偏廳。

  大長公主正要往東偏廳里走,但眼睛掃到花芊芊後又停下了腳步。

  「這件事即便不是你做的,也與你脫不了關係!怎麼別人的荷包都沒有事,單單你的出了問題!」

  大長公主的聲音剛落,離淵就沉著臉給身後的阿默使了一個眼神。

  阿默立即會意,大步走到花舒月面前,揮手打了她一個巴掌。

  這巴掌極其響了,將眾人都震傻了。

  連花舒月自己都沒有反應過來,臉就已經腫了起來,連嘴都有些歪了。

  「你,你瘋了!怎敢在本宮面前行兇!」

  「是我叫他打的,這不是姑姑的理論!」離淵卻是淡淡回到:「我怎麼只打她卻不打別人,定是她出了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