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段日子倆人各忙各的難得有時間在一起,現在隨州大捷,容落歌這邊也暫告一段落,這一晚上當真是有些瘋狂的一晚。Google搜索閱讀
做太子時就被壓制甚至於裹脅,登基之後處處掣肘,每走一步都要謹慎萬分,但是從今以後他這個皇帝終於能名副其實了。
所有的努力,所有的隱忍,所有的一切,都是為了今日。
放縱過後,倆人依偎在一起說話,寒星瀾望著帳子頂,「從各地而來的匠戶說,各地士族民多隱冒,五十、三十家方為一戶。有些地方甚至於百室合戶,千丁共籍,各地豪強聚族而居,簡直視朝廷如無物。」
容落歌靠著寒星瀾輕聲勸慰他,「從今往後世卿世祿的時代即將過去,將來所有的朝臣,王爵都有陛下授予,任命。」
容落歌的聲音雖然輕輕的,但是這些話卻說到了寒星瀾的心坎里去。
他確實有這個打算,他會將世家的權柄逐漸收回,會任命地方官管理各地,從而加強他這個皇帝的權利。
「如今最大的問題便是不知道鴞國到底有多少百姓,正如你說民多隱冒,那麼清查戶籍也是要緊的事情。」容落歌說道。
「這個暫時不能著急,不然那些世家只怕會拼死反抗,眼下最重要的還是借著隨州大勝,以武力震懾這些世家歸順朝廷,主動上交權柄。雖然我不懼怕出兵打仗,但是奈何咱們家底太薄,若是常年征戰是吃不消的。」寒星瀾嘆口氣說道。
容落歌聞言想了想說道:「之前我就曾讓宋惠和說服寧遠侯,若是這個時候寧遠侯主動投誠,這對世家也是一個極大的打擊。」
寒星瀾看著容落歌,「宋惠和能說服得了寧遠侯?」
「宋惠和那邊還沒給我消息,不過我估摸著應該問題不是很大。畢竟宋惠和與蘇瑛已經徹底撕破臉皮,這次蘇丞相因寧遠侯入獄落井下石,我想他們之間已經不會再有聯手的可能。」容落歌思量著開口,「這段日子不管是太后娘娘還是蘇瑛在宮裡都很安分,應該是知道了些消息,太醫院那邊那條線現在還留著,不就是為了這件事情嗎?」
寒星瀾聞言看著容落歌,「明日我會讓人去詢問寧遠侯,若是他肯回頭是岸,確實是個好消息。」
一個濫殺的皇帝總要比一個寬厚愛民的更令人厭惡,火炮在前震懾,然後寒星瀾再用以柔克剛的手段征服人心,也許真的不用大動干戈就能得到他們想要的東西。.•°¤*(¯`★´¯)*¤° 6❾ⓈнⓊⓧ.Čo𝐌 °¤*(¯´★`¯)*¤°•.
「如果寧遠侯死犟到底也沒關係,他這裡不成,還有雲丞相那邊。」容落歌說著就把明太妃帶著雲時妝投誠的事情說了,「我感覺到雲時妝應該是想投靠咱們,然後儘量以她投誠的功勞保住家裡人的性命。」
雲鏡與蘇暮白一直不和睦,倆人雖然都是丞相,但是以前是雲鏡壓蘇暮白一頭,畢竟當年先帝在的時候,寒星瀾這個太子都不受親爹喜歡,更不要說蘇家了。
後來先帝駕崩寒星瀾登上帝位,蘇暮白這才借著皇帝外家的名號重新抖起來,也就是那時候雲鏡明哲保身,不與蘇暮白處處針鋒相對。從這一點看,此人應該是能屈能伸且看大局的人。
明知道世家大廈將傾,雲鏡應該不會隨著這艘船一起沉於海底。
若是寧遠侯與雲鏡都能帶領族人歸順皇帝,將封地上交朝廷,那麼其他的士族歸順就是早晚的事情了。
萬事開頭難,越是到了要緊的關頭,他們越不能著急。
寒星瀾側頭看著容落歌,「我知道了,我會試探一下雲鏡的口風。睡吧,有話明天再說。」
容落歌確實有些累了,靠著寒星瀾閉上眼睛,明日還有更多的事情要做,確實需要養好精神。
時安在外叫起,寒星瀾聽到聲音睜開眼睛,悄悄地坐起來,儘量不驚動枕邊人。
哪知道即便是放緩了動作,容落歌還是睜開了眼睛。
他低頭看著她,在她唇上輕點一下,「你接著睡,我要去早朝。」
容落歌確實不太想動,看著他笑道:「今日的朝堂必然是分外熱鬧,希望能借隨州大勝的餘威,今日能一舉震懾朝臣。」
寒星瀾被逗笑了,「好,借皇后吉言。」
容落歌隔著帳子看著寒星瀾更衣,時安等人手腳利落地服侍他穿上龍袍,眾人擁簇著他向外走去。
走到門口的時候,寒星瀾忽然轉過身看向帳子。
容落歌就伸手輕輕晃了晃帳子作回應,這才看到寒星瀾大步離開。
清晨第一縷陽光照進室內,容落歌吃完早膳,正在暖榻上陪著兒子玩,自從那次猛不丁地走了幾步,如今是一步也不肯走,愛上了新的遊戲,在榻上不斷地滾來滾去,能從這頭滾到另一頭去,對這個遊戲簡直是樂此不疲。
「娘娘,惠妃娘娘求見。」卻彩進來在皇后身邊彎腰說道。
容落歌看了一眼奶娘,讓她照看好孩子,這才起身往外走,這人真是不經說,昨天晚上才跟寒星瀾提起,今兒個就來了。
隨州大勝的消息,是容落歌讓身邊的人放出去的。
最關注這個消息的,一個是宋惠和,另一個便是蘇瑛了。
蘇瑛那邊怎麼想的她暫時沒興趣,但是宋惠和這邊她很感興趣。
「嬪妾拜見皇后娘娘。」宋惠和從外頭進來看著皇后上前行禮,她的臉色並不好看,隨州大勝的消息讓她心裡很是著急。
「惠妃起來吧,坐。」容落歌笑道。
宋惠和哪裡還有心情坐下說,她顧不得坐下,看著皇后問道:「娘娘,隨州城門破了是不是?」
容落歌點點頭,「是。」
宋惠和驗證了這個消息,臉上的神色越發的糾結起來,最後一狠心,看著皇后說道:「娘娘,我想出宮再去探望父親,還請娘娘准許。」
容落歌看著宋惠和,「惠妃,不是本宮不許你去,而是你上次已經勸說過,但是至今寧遠侯還未表態,只怕並無回頭之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