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落歌思量著點點頭,覺得這一點可以,就笑著說道:「那也行,如此一來,內外互通的情況能改善一些,不過治標不治本,最根本的辦法還是將宮裡的人慢慢的置換一遍。☺💙 ➅9s𝓗υX.cσ𝓶 🍮🍪明太妃出宮前,將她手裡的人脈都留給了我,正好能先用一用。」
寒星瀾認真地想了想,「今年不能再大動干戈,明年的時候再遴選宮人,一批一批地置換出去就好了。」
容落歌知道,宮裡的人不可能一下子全都換掉,得有個老帶新的過程,不然新進宮的人什麼都不懂,那才是全都亂了套。
倆人說完這話也就沒再提太后那邊的事情,寒星瀾是心情不太好不想提,容落歌是覺得沒必要,太后現在連最後一點母子情分都不珍惜的話,將來便是後悔也沒用了。
吃完飯,倆人在暖榻上逗孩子,康康如今對人對聲音都很敏感,容落歌也有意慢慢地練他,有時間的話就會做一些聲音訓練,慢慢地就發現還挺有意思的。
西宮門外的官衙到底還是遷走了,很快新的織坊就開始修建,容落歌一下子就忙了起來,工部那邊來人督建,隨著工坊慢慢的建成,容落歌就準備親自去看看。
寒星瀾知道後,索性抽了一天時間陪著她過去了。💥👺 🎉👻
康康留在鳳儀宮,讓融心與卻彩留守照看,他們夫妻輕車簡從換了便裝去工坊。
容落歌站在工坊外,瞧著這一座氣派的房子,笑著說道:「看上去挺像個樣子。」
「工部就是做這個的,這都做不好,就可以回家吃自己了。」寒星瀾推開門牽著容落歌的大步走了進去。
整個工坊建造得十分大氣,進門繞過影壁沒走多遠就,看到了一架大紡車佇立在那裡,原本為了節省人力容落歌想要的是水轉大紡車,但是從這裡引水不易,所以只能改成人力的。
這紡車的構造不算是太複雜,像是這樣的紡車有七八架,眼下是足夠用的。
在外里走還有井然有序擺放的提花機與羅機子,還有常用的腰機子,再往北穿過二門,裡面便是染坊,蓄水池就有五六個,還有各色染缸整整齊齊排在牆根下幾十個。
又去看庫房入庫的各色染料,現在還沒有齊全,正在陸續入庫。
最靠外便是存放布匹的庫房,這裡頭現在擺著的全都是還未染色的布,囤積的不少,滿滿一庫房,足夠幾個月用了。🍧☠ 🐊♥
「怎麼樣?」寒星瀾看著容落歌問道。
容落歌笑著說道:「看上去像模像樣的,等到開工之後,還要看看生產流程,只要順暢起來就沒問題了。」
「你打算什麼時候開工?」
「先不聲張,咱們自己選個良時吉日就可以。」容落歌看著寒星瀾,「現在還沒有做出什麼政績,大幅宣揚倒是不好,還是要低調做人。」
寒星瀾就笑了,「行,你的工坊你做主。」
容落歌與寒星瀾從側門出去,時安早讓人清了道,他們一路走來也沒遇到人,現在出了織坊,走上了街頭,看著往來的人群,容落歌看著寒星瀾,「難得出來一趟,咱們逛逛街吧,感覺很久沒有逛過了。」
寒星瀾握住她的手,「好,你想去就去,我陪著你。」
他是有點內疚的,已經很長時間容落歌沒有出宮,外面的世界對她已經有些陌生了,難得見她這麼有興趣,他自然願意陪著她。
容落歌倒是沒有目標,倆人就這麼順著街道向前走,街上行人熙攘,說笑聲叫賣聲不絕於耳。
容落歌還去買了兩串糖葫蘆,給寒星瀾一串,自己吃一串,逛街不吃點什麼,就像是缺了靈魂啊。
寒星瀾哭笑不得看著手中的糖葫蘆,再看著容落歌已經十分自然地咬下一顆慢慢的吃著,於是也跟著咬了一顆入口,酸酸甜甜的味道,他很少吃這種東西,小時候宮裡也不會有這些,後來長大後他才知道,為了嘗鮮吃過。
容落歌走了一條街,每一個布莊綢緞莊都要進去看看,每次出來後就跟寒星瀾說一說,整體總結下來布莊的花色太少,繡莊倒是有繡娘刺繡,但是高昂的價格平民百姓是用不起的。
容落歌要做的是老百姓都能穿得起的布。雖然因為等級限制,很多花色與質地百姓不能穿,但是棉麻等布料一樣能做出花來。
她慢慢的跟寒星瀾說自己的想法,寒星瀾看著容落歌,「你為什麼總想著老百姓?」
容落歌心想這問題問得好,因為穿越前她也是個百姓,只是後來被選中才成被培訓成特殊頂尖人才。
她的想法裡,百姓才是她的根,她就想廣大百姓能過上好日子。
但是肯定不能跟寒星瀾這樣說,愣了一下這才說道:「為天地立心,為生民立命,為往聖繼絕學,為萬世開太平。我做不到這樣的壯舉,但是我願意被百姓平常的生活做一些改善,讓那些長在鄉間地頭的女孩子也能穿上漂亮的衣服,誰還不愛美呢?」
「為天地立心,為生民立命,為往聖繼學,為萬世開太平。這話說得真好,此言說出來容易,但是做得到不容易。」寒星瀾側頭看著容落歌,「窮極一生,為這句話,咱們夫妻一起前行。」
容落歌抬頭看著寒星瀾,微微踮起腳尖,在他耳邊輕聲細語,「寒星瀾,你這樣看著我,我就真的很想吻你呢,真的是太帥了!」
寒星瀾的臉一下子就紅了,不等他回過神,就聽著容落歌笑著轉過身跑了。
他下意識的摸摸胸口,是他的心在劇烈地跳動。
寒星瀾大步追上容落歌,牽著她的手緊緊地握在掌心。
容落歌臉上全是笑,她想著要是能一輩子這麼開心就好了。
當初才穿越來的時候,她可不曾想過還能有今日。
「娘,那是不是容落歌?」容黛站在酒樓的二樓看著樓下走過的人皺眉問道。
狄月奴聞言就道:「容落歌怎麼會在這裡,你怕是看錯了,你先把之前的話說清楚,你跟齊王到底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