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晚卿表情倔強，甚至還有些小得瑟。
「這可怪不得我。是她先挖我牆角！」
耶律政莫名的笑了笑。
「我很好奇，你能為了夜九宸做到什麼地步？如果真有女人不惜一切代價，來搶夜九宸，你會跟她拼命嗎？」
楚晚卿有一瞬間的晃神。
這個問題，她好像從來沒想過。
可她確定，今天的行為，是為了自己。
「也不全是為了夜九宸。他是我丈夫，至少現在，我們還是一體的，一榮俱榮，一損俱損。就像太子，雖然恨透了耶律齊，但他如今進了大晉的地牢，太子依然還得保他無恙回夜涼。否則在夜涼皇帝眼裡，你就是辦事不力，不配為太子。甚至還會有人認為你是公報私仇，藉助大晉剷除異己。」
耶律政見四下午人，鬆了口氣。
被猜中心事，也不擔心敗露。
對楚晚卿，他從來沒當成過敵人。
以後，也不會是。
耶律依蘭已經進宮娶了，耶律政不免要跟去看看。
這次來大晉，夜涼很快就折了一個八皇子，如果再把皇上最疼愛的小公主折在這裡。
耶律政這次回去，就真的沒法交代了。
耶律政走後，楚晚卿吩咐關閉大門。
至於外面的流言蜚語，愛怎麼傳怎麼傳。
楚晚卿甚至還花錢，讓人傳的再狠一些。
等夜九宸剛進城門的時候，就聽到全城都在傳，戰王妃要給戰王納妾。
他這個當事人都蒙了。
十三皇子尾隨在身後，謹慎看夜九宸。
「皇叔，這其中是不是有什麼誤會？侄兒覺得，皇嬸不是那樣的人。」
不是能容忍夜九宸有妾的人。
孟擎雲在夜九宸面前，就隨意很多了。
「哎呦，戰王妃如此大度，戰王得妻如此，夫復何求呀！」
夜九宸揚手一揮鞭，馬蹄飛奔向戰王府。
十三皇子好奇，想跟去看看，被孟擎雲一把拉住韁繩。
「十三皇子，如今天色好早，你我難得有這種好機會，不如找個地方，一起喝過酒。」
說著話，不等十三皇子回答，拽著他的韁繩，就往另一個方向去了。
戰王府。
夜九宸翻身下馬，夜風出門迎接，一臉的苦大仇深。
「王爺快去看看吧，王妃這次真生氣了！」
他也沒真見楚晚卿生氣，屋裡的氛圍，是平兒在他面前渲染的。
渲染的他現在，連主院門都不敢靠近，生怕楚晚卿見不到王爺，把怨氣遷怒到他這個隨從身上。
夜九宸把韁繩扔給他，大步邁進王府。
剛走到主院門口，就聽到裡面傳來嬰兒的笑聲。
旺仔現在出生好幾個月了，笑的聲音越來越洪亮。
隔著院門，老遠就能聽到。
夜九宸在門口聽了片刻，然後先回書房洗漱換衣。
剛準備去見妻子兒子，突然門衛來傳，說是皇上召見他和楚晚卿進宮。
楚晚卿在院子聽到侍衛的話，走了出來。
像是早就準備好的一樣，宮裝都穿好了。
和夜九宸一身白色的家居服，十分不搭。
「我現在就可以走，你快去換上朝服，我等你一小會。」
夜九宸見她神色沒有異樣，一把抓住她的手，把人往屋裡拉。
「你幫本王換。」
楚晚卿不情不願的被拉了回去。
「你自己多大的人了，又不是旺仔，用得著我幫你嘛。」
旺仔聽到喊自己，很給面子的哇哇幾聲。
夜九宸大爺的伸開胳膊。
「別的妻子都服侍自家夫君更衣，你從來沒服侍過本王。今天，給你個機會。」
楚晚卿一聽，剛拿起來的紫色朝服，立刻又放了回去。
「說得好像是給我們女人多大恩賜似的！別人服侍，你找別人去吧。正好，我今天趕走了一個想嫁給你的女人。你要是想找個伺候你的，我再把她給請回來。」
夜九宸看著她明媚的眼睛，聽著她說這種賭氣的話。
不知道為何，格外受用。
他一手將楚晚卿拉住，將人往自己懷裡帶。
「你幫我穿，晚上我幫你脫！」
猝不及防的耍流氓，把楚晚卿給氣笑了。
「你今天出去，就學了這些油嘴滑舌嗎？」
夜九宸面不改色，騰出一隻手給自己套衣服。
「去祭拜母妃了。母妃把我罵了一頓，還讓我好好哄你。她說，你是她最滿意的兒媳婦，誰也替代不了，讓我別犯渾，別把你弄丟了。」
夜九宸說得隨意，卻莫名戳中了楚晚卿少女心。
熹太妃是夜九宸的軟肋，同樣也是她童年最美好的記憶。
「那你說，你準備怎麼哄？」
夜九宸握著楚晚卿的手，讓她給自己系上腰帶。
「晚上，好好哄！」
楚晚卿知道他又不正經，甩手推開了他。
「自己穿！」
她轉身去抱旺仔。
旺仔小臉跟她貼貼貼，倆人互相在對方臉上捏。
母子倆互動格外親昵。
夜九宸突然有點吃醋了。
這個兒子，不管他抱多少次，就沒見跟自己這麼親過。
看著倆人的背影，夜九宸沒再鬧楚晚卿。
他自己穿好朝服，倆人一起出了門。
在去往宮裡的馬車上。
楚晚卿把白天的事情講給了夜九宸。
「我知道按照輩分，她是你親姨母的女兒，該叫你一聲表哥。但我不能容忍有人暗中使手段，破壞我的家庭。她不仁，就別怪我不義。今天的事情，是她自找的。」
夜九宸握住楚晚卿的手。
「沒說你做得不對！只是耶律依蘭是夜涼皇帝最喜歡的公主，絕不可能同意嫁給別國和親，還只是後宮的一員。一會要是起了衝突，你別說話，交給本王。」
楚晚卿看他還算真誠，這才問起白天的事情。
「你計劃順利嗎？」
知道瞞不住楚晚卿，夜九宸沉默片刻，搖了搖頭。
楚晚卿心口一提。
「你沒進得去皇陵，還是沒找到機會把心臟放進去？」
夜九宸表情凝重。
「孟擎雲支開了十三皇子，本王也順利打開了母妃的棺木。只是，母妃的屍體完好無損，沒有任何毀掉的跡象。」
楚晚卿也驚到了。
「完好無損是什麼意思？這麼多年過去了，不應該腐爛了嗎？你能看到完好無損？」
這才是夜九宸疑惑的地方。
「母妃肌膚如在世，面容姣好，沒有任何毀壞的痕跡。老胡跟著看了一眼，只說不太正常，卻說不上來哪裡有問題。他現場取了一些東西，說是晚上找你對一下。」
楚晚卿大腦有些宕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