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側妃是在等我嗎?」
陳可兒水漫過肩胛骨,露出白皙光潔的肩頭。
嬌艷一笑,震懾人心。
「我已經支開了夜凌軒,外面守著的也是我的人,八皇子今晚,可以隨意。」
耶律齊忍不住,一手扎進水裡。
水花四濺的聲音里,夾雜著倆人曖昧的交織,和對話。
「這次的事情辦得漂亮,本皇子會重重有賞!」
陳可兒被迫仰頭,一截身體浮出水面。
半個時辰後,耶律齊倚在水桶壁,胸前趴著一個柔軟無骨的身子。
他的手一搭沒一搭的掀起水花,澆在一處剛剛被他掐紅了的鎖骨處。
「不怕被夜凌軒看到?」
陳可兒舒服的閉著眼睛。
「他今天不回來的。」
段逸月在進府之前,買了足量的薰香。夜凌軒這一夜,怕是根本下不了床。
耶律齊聽到原委,忍不住又在她身上用力。
少女的肌膚嫩如水,很快又是幾處變了顏色。
耶律齊享受這個過程,段逸月忍痛睜開眼睛,推開他的手。
「說正事。我的人沒有抓到楚懷瑜,讓他給跑了。萬一他還活著怎麼辦?」
耶律齊眼睛一眯。
「那就再死一次。」
陳可兒不解:「你為什麼一定要除掉楚懷瑜?拉攏為自己所用,不是更好嗎?」
耶律齊腦子裡飄過另一抹身影,嘴角勾起。
「楚懷瑜老頑固!當年他在夜涼國的時候,父皇曾恩威並施,都沒有將他收服。楚家對他唯命是從,留著他,是個禍害。」
陳可兒乏了,腦子也不如平時靈光,沒看到耶律齊嘴角的笑意。
她暗自琢磨:「楚家只剩下兩個嫁了人的女人,若是皇上將楚家軍收服,可就沒我們什麼事了。」
「本皇子自有辦法。你只需要控制好大皇子,和日不落後人,剩下的事情,交給本皇子。」
耶律齊自信滿滿,仿佛楚家軍已是他囊中之物。
陳可兒也懶得多問,她一向只關注自己的事情。
「你放心,大皇子和日不落後人,都逃不出我的手掌心。」
耶律齊眼帘微窄,看著女人晶瑩欲滴的胴體,眼底情愫似火。
「你控制日不落後人,也像控制大皇子一樣,用這副身體嗎?」
陳可兒一愣,迎上耶律齊審視戲謔的眼神,一股羞恥湧上心頭。
但,很快被她壓下來。
從她選擇走這條路開始,早就料到會這樣。
為了活下來,她早就連最基本的尊嚴,都扔了。
扔在了那個冰天雪地,差點被凍死的臘月寒冬。
調整好思緒,陳可兒收斂心情,重新滑到耶律齊身下。
她手指在耶律齊胸前畫圈圈,溫潤的觸感,刺激得耶律齊雙目赤紅。
沐桶里,再次響起水花一片。
夜九宸參加大皇子婚宴,楚晚卿以為這樣的場合,要喝到很晚。
平兒連解酒湯都熬好了。
豈料黃昏的時候,夜九宸就回來了。
楚晚卿正靠在床頭打盹,突然身邊有陰影籠罩。鼻尖的氣息瞬間被熟悉的感覺包裹。
她動了動鼻子嗅了幾下,然後閉著眼睛往裡挪了挪,聲音慵懶。
「你怎麼那麼早回來了?沒喝酒嗎?」
夜九宸看她這樣子,眉心蹙起。
「不舒服嗎?我讓老胡來。」
楚晚卿突然伸手,抓住夜九宸的衣角。
「不用。老胡給我點了安神香,你不來,我都要睡著了。」
夜九宸這才順著味道,看到不遠處的香菸裊裊。
他笑了下:「這麼說,還怪本王回來早了?」
楚晚卿嘟囔道:「老胡說,是他的遠方侄女給的。這香特別好用,對孕婦也無毒無害。你都不知道,老胡的遠方侄女可神奇了,跟哆啦A夢的口袋一樣,還給我拿了好多手工玩具,說是給孩子玩的。你可要好好感謝人家,手工的東西,最費時間了。」
夜九宸不知道什麼是「哆啦A夢的口袋」,但他可太知道「老胡的侄女」了。
他看著不遠處手工磨出來的木頭玩具,嘴角勾起。
「沒事,她有的是時間。改天讓她把孩子十歲之前的玩具都做出來。」
給小妮子找點事,她就不天天想著往外跑了。
楚晚卿睜開眼睛,正對上夜九宸意味深長算計的眼神。
「你剝削老胡也算了,怎麼連老胡的侄女也不放過?人家老胡掙你這點工資,容易嗎?」
夜九宸心說:這個侄女,求之不得呢。
但話到嘴邊,一轉。
「大不了,每月給老胡多發點月錢,讓他帶回去給侄女當報酬。」
楚晚卿一聽,又放心的重新閉上眼睛。
「這還差不多。」
正在藥方磨藥粉的老胡,是萬萬沒想到,自己哭窮一百次,不如楚晚卿一句話。
楚晚卿開始嗜睡,吃完飯後,沒一會就睡著了。
夜九宸給她蓋好被子,自己下了床。
門外,夜風正等著,見他出來,連忙走了上去。
「王爺……」
夜九宸抬手,示意他別說話。
倆人走到書房,房門關上,夜九宸才開口。
「怎麼樣?」
夜風呈上一封密函。
「屬下帶回來地下黑市莫城主的回信,王爺請看。」
夜九宸連忙接過來,信拆開,一目十行的瀏覽過裡面的內容。
片刻後,他將信折起來,放在燭台上。
信紙一燃而盡,最後化成灰燼。
空氣里,只留下燒灼的味道。
「日不落人有一項秘密的本事,可以在雪下隔空建一個地下雪窖,就像地窖一樣。可以藏人藏物。但因為雪山會融化,能支撐時間最多一個月,到時間雪窖就會塌陷。一個月內,他們一定將人轉移。你親自帶人去,原地往雪山下找,務必趕在他們之前,把人找到。」
夜風愣了一瞬,隨即立馬應聲。
「是。」
夜風走後,夜九宸又在書房連寫幾封信件,連夜送來出去。
沒有不透風的牆,若是消息瞞不住,他必須有足夠的應對之策。
一無所知的楚晚卿,做了一個很長的夢。
她夢到楚懷瑜一下子老了好多歲,他滿頭蒼白的頭髮,看上去已經不是意氣風發的大將軍,更像是一個風燭殘年的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