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覺,已經是到了後半夜,
那群棒子還真是狠心,果然沒人來接我的班,我只能在這邊看著,第彬彬和黃毛,那兩個沒良心的,也早就已經沉沉的睡去了。
我頭靠著洞穴口,正準備昏昏欲睡呢,耳邊卻傳來一陣細細索索的聲音。
「哥哥,這個罐頭,魚肉的給你吃。我和朴燦吃泡菜罐頭就好啦,快吃吧。」
是石青山的聲音。
尼瑪!
我忍住直接向跳起來的衝動,握緊了拳頭,這三個棒子原來是有食物的,可是剛進洞穴的時候還告訴我們,什麼吃的都沒帶。
呵呵。
行,就你們吃的再好,我看看這些罐頭你們能吃幾天,看韓國人背的那個尼龍包,樣式精巧好看,但是裝不了多少東西的,
再加上罐頭是很重的,他們絕對不會拿那麼多的。
我就等著,等你們暴露馬腳的時候!
我這麼想著,忍著胃疼還是睡了過去,去他媽的,看你妹的外面,給你們把風個屁,肯定是早就巴不得我們趕緊睡覺,然後你們好分吃罐頭的!
我這麼憤憤的想著,卻也終究是睡著了。
第二天,是伴隨著一陣陣的飢餓醒過來的,我一睜開眼睛,便下意識的往韓國人那邊看,看來他們昨晚頭吃完,收拾的還算是利索。
如果我還是昨晚沒看見聽見的話,估計現在也想不到,他們昨晚吃了東西補充體力的。
不行,這樣下去不行。
他們三個可以用罐頭補充體力,可是我們三個呢,什麼都沒有,一直這麼餓下去,再加上這麼高強度的行進和尋找,萬一遇到什麼危險,那可就真是遊戲結束了。
再加上,如果韓國人的本意,是先把我們幾個拖死在這裡,那麼不出幾天,我們就算是不遇到危險,也餓死在這個地方了的。
我這麼想著,心裏面還是冒出了個念頭的,我必須得趁機出去找點能吃的東西回來!
……
又是整整一天的行走,我們三個因為餓了一天一夜,一點點力氣都沒有,所以都是韓國人怎麼帶,我們怎麼走的。
畢竟,連走路都快沒力氣的我們,怎麼可能還會去有力氣去思考呢?
也懶得去想走哪條哪條了,不過,在夜色落幕之前,我還是可以發現的,我們不過是繞了個不明顯的圈子,還是回到了原來的地方。
這個洞穴雖然不是我們昨晚住過的那個,但是,卻正是我們昨晚那個洞穴,附近的一個。
還是生火,我在門口看洞穴。
不過在此之前,我還是借著說自己拉肚子的機會,跑出去了一趟。撐著渾身的氣力,我繞到洞穴的後面,我背包裡面那個水壺裡面,還有半壺水。
但是為了不讓韓國人起疑心,我出來的時候,並沒有帶上水壺,我只是去悄悄從背包裡面,把昨天晚上,我在那個洞穴撿到的打火石給找了出來,裝進口袋給帶出去了。
那群韓國人昨晚吃的罐頭,肯定會有盒子的,就算是丟棄的再嚴密,這個地方就那麼大,我還不信他們能丟出花兒來。
我這麼想著,便在地上細細的搜索者。
很快,我在兩個洞穴中央的地方,找到了一塊土地,跟其他的地方不太一樣,像是剛被翻新過一遍似得。
我這個地方用手給扒開,裡面果然有他們昨晚吃剩下的罐頭盒子,我撿起來,裡面的東西被他們吃的一乾二淨。
一口渣都沒剩下!
草泥馬!
我氣氛的罵了句,但是還是沒捨得把罐頭盒子放下,而是繼續把三個盒子都拿出來,裡面雖說是不剩下什麼了,但是有的殘渣還是吸引來了不少的螞蟻。
是那種上次叮咬過大胖的螞蟻,它們應該是不會主動攻擊人的,我現在也只能這麼祈禱著了。
我把三個罐頭盒子放的距離稍微開了一點,拿起其中一個,迅速的從口袋裡面掏出打火石,用力蹭了幾下,火花瞬間起來了,我扒了幾棵野草,一起塞了進去。
這群螞蟻也不知道是吃什麼長大的,一個個都是胖嘟嘟的身子,比外面的螞蟻要大了不少,最小的還跟女人小拇指蓋一樣大,而大部分都是像中指蓋那麼大,當然,也有個別大個兒的,男人大拇腳趾蓋那麼大!
而且,看著身上的肉就不少,我把枯樹枝丟進去幾個小的細的,然後聽著裡面噼里啪啦的聲音,心裏面也很是痛快。
肉啊,都是肉啊!
我任由這個罐頭盒子噼里啪啦著,然後如法炮製另外兩個盒子,很快我等他們的聲音都小了下來之後,便趕緊拿著盒子,把上看的蓋子弄緊,一股腦全部塞進了自己的褲襠裡面。
我身上沒背包,這罐頭盒子一個是不算大,可是三個加起來,除了褲襠還真是沒地兒放了。
我回去的時候,石青山還是不樂意的看了我一眼。
「真不知道我們當初帶著你幹嘛,拖後腿的傢伙,要你有什麼用?」
可能是看我今天一天,都是面色蒼白,一句話都沒多說的樣子,跟在林子裡嘲諷她的樣子,截然相反。
所以,石青山是想趁著這個機會,好好的報復我一把吧?
不過好在他也算識相,知道要是太過分的話,黃毛和第彬彬可還都是在旁邊的,便說了兩句便坐回到原來的位置了。
「今晚好好看外面的情況,要是再睡過去,我們萬一出什麼事情,那你就自生自滅去吧,不要跟我們一起走了。」
石青山威脅著說道,我心底呵呵一笑,我看,你們是巴不得我早點睡過去吧?
不然的話,你們今晚的罐頭,可該怎麼吃?
不過我嘴上卻也沒還擊,有些時候,逞一時之勇是沒用的,你笑得了一時,並不代表著你可以一直。
小不忍則亂大謀,我怕自己太衝動,則不斷的在心底默念著這句話,我們一行人,在睏倦之中,等等待著半夜的到來。
韓國人那邊率先裝睡了,第彬彬和黃毛看我也沒給他們什麼眼色,也便跟著一起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