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沅夕回了餐廳,看容上歌也撂了筷子,坐下後不禁問道:「怎麼了?你也要走?」
容上歌說:「我還沒吃飽呢,我走什麼?」說完,又拿起了筷子,繼續吃。
火鍋咕嘟嘟的滾燙著,透過氤氳,喬沅夕有點埋怨的說:「上歌,大過節的,你幹嘛要那麼說悠悠啊?給她氣走了吧?」
容上歌吃東西的動作頓了一下,說:「我就是看不上她舔陳柏銘的樣子!她沒付出嗎?幹什麼覺得低人一等,像欠他似的?」
「你不也說了,人和人不同,悠悠就是那性子,銘哥給她家解決了那麼多的麻煩事,她本能的就會在他面前卑微吧。你就多理解理解她唄,她多不容易啊。」喬沅夕替米悠難受的說。
容上歌咽下嘴裡的東西,嘆了口氣,「其實,你倆剛才出去,我就有點後悔了。」
「你說說你,刀子嘴,豆腐心。」喬沅夕拿起電話,「我現在叫悠悠回來,你跟她說句對不起。」
一聽這話,容上歌不願意了,「我又沒做錯,為什麼要說對不起?我只是覺得我說的話不好聽,但都是事實,所以我並沒有錯。」
喬沅夕翻著白眼嘆氣,「行,你沒錯,我說不過你。反正你現在惹悠悠生氣了,你自己看著怎麼跟她和好吧。」
容上歌淡定從容地說:「我心裡有數。」
缺了個人,就總覺得少了點什麼,一頓火鍋吃下來,有點寡淡無味了。
吃過後,兩人聊了一會兒,容上歌就要走了。
喬沅夕送她出來,正好看到大林在院子門口抽菸,不禁問:「給送回家了?」
「少奶奶,米小姐去了悅銘匯。」大林報告說。
「哦,對。」喬沅夕點點頭,沒多問。
之後,她又對容上歌說:「你喝酒了,讓大林開你車送你回去。」
「還有,你別僵著,這次是你做的不太好,低個頭也不能怎麼樣。」
容上歌拉開車門坐到了后座,「你也別跟我囉嗦了,有這口舌,去跟她說讓她在陳柏銘面前支棱起來吧。」
「姐姐呀,那是她金主爸爸,你讓她咋支棱?支棱起來,人家還能要她了嗎?」喬沅夕無語道,「要不然,你教教她,總這麼埋怨她幹什麼呀?」
喬沅夕也有點不高興了。
容上歌說:「我教她?那我就不教她怎麼討好金主爸爸了,我教她怎麼規訓她那個敗家的媽和弟!再說,我以前沒教過嗎?她聽我的嗎?要真聽我的了,還至於現在這樣?」
「走了!她的事,你就操心去吧!」容上歌說完,把車窗升了上去。
看著車子開走,喬沅夕雙手叉腰,深深地呼出一口氣,照這麼看啊,估計這倆人一時半會兒不會好了。
米悠回了悅銘匯,直接上了頂層包間,快到門口的時候,聽見從裡面傳出的熱鬧聲音。
她推門而入,都是熟悉的面孔,她第一眼還是落在了銘哥的身上,第二眼,落在銘哥身旁沈嫿的身上。
她今晚被容上歌損,心情不好,但還是努力擠出一絲笑,朝陳柏銘走了過去。
江遇看到她回來,納悶地問:「米悠,你怎麼回來了?這麼快就結束了?」
米悠拍了一下陳柏銘另一邊坐著的聞朝的肩膀,讓他起來,自己則坐下了,對江遇說:「嗯,我身體有點不舒服,就先回來了。」
陳柏銘問:「怎麼了?」
「沒事,就是有點頭暈,噁心。」米悠狀似無力的說道。
沈嫿接話說:「是不是感冒了呀?去醫院看看?」
米悠客氣道:「沒事的,再觀察看看就好。」
江遇一看她回來了,那容上歌也不能呆時間長了,今晚又可以摟著老婆睡覺了。想到此,他嘴角不自覺的上揚起來了。
聞朝坐在他旁邊,見他莫名其妙的露出笑來,不免好奇的問:「二哥,你笑什麼呢?」
他這麼一問,江遇上揚的嘴角立即收斂,沉聲說:「沒笑什麼。」
陳柏銘在那邊點了根煙,笑著說:「聞朝,你就是傻,你說你二哥能笑什麼?除了想你二嫂,他還會笑得這麼傻嗎?」
陳柏銘的話說完,引得周圍的人都會心一笑。
周淙一說:「柏銘,你這話算是說到點子上了,阿遇什麼時候這樣過?這個小十五,有點能耐啊。」
江遇「嘖」了一聲,「怎麼的?我想我老婆還有錯了?」
「沒錯沒錯。」陳柏銘彈了一下菸灰,問,「婚禮籌備得怎麼樣了?婚期定下來沒呢?」
提起婚禮,江遇又笑了,「一切順利。婚期的話,我是打算在五月份,不冷不熱的,天氣正好。不過,還是要和沅沅商量一下的。」
「那這也快了呀!」陳柏銘說,「那我們可就等著吃喜酒了!」
這說起婚禮來,江遇有點心潮澎湃了,看了眼時間,呆不住了,讓趙翀去樓下的遊樂場接孩子,回家。
「這麼著急走幹什麼?再聊一會兒唄。」周淙一笑哈哈地打趣著說。
江遇叫服務生拿來自己的外套,譏笑地說:「我一個有家的人,跟你們這群單身狗混什麼啊?我得回去了,晚了老婆該不高興了!」
他這話一出,立即引起民憤。
「誒誒,說誰單身狗呢?我有女人!」陳柏銘反駁道。
「怎麼的,沒有女朋友該死唄?還不和我們混了?」周淙一故作不悅地問。
「老二,我看你有老婆,真是飄了。」宋宴禮一副老大哥的口吻,對他說。
聞朝不敢說什麼,只在暗中沖江遇默默地豎起中指。
江遇穿上羊絨大衣,無聲地笑了笑,拿出手機,給喬沅夕打了過去,那邊很快接了起來。
「餵?」
江遇柔聲道:「老婆,我看米悠回來了,家裡結束了嗎?我現在帶孩子回去可以了吧?」
喬沅夕說:「回來吧,上歌也走了。」
「好,有想吃的零食嗎?我給你買回去。」他又寵溺的問。
「沒有,吃火鍋都吃飽了,你們就直接回來吧。」
「嗯,好,這就回了,別著急。」江遇說完,又對著手機話筒「麼麼」了兩聲,之後掛斷了電話。
這波虐狗操作,直接讓對面幾位破防,發出尖叫。
「陳經理,快給我送客,快,把他給我送走!」陳柏銘嗷嗷大喊。
陳經理小跑地從外面進來,看到臨近門口的江遇,急忙做了個「請」的手勢,「江總,您慢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