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答謝

  茗因自知現在的自己體力不佳,也是最虛弱的時候!!

  要是他敢在這時候亂發情,那他簡直就是...畜生!!!

  茗淵看她臉漲得通紅,身上白色的紗布在衣下若隱若現,點到為止。

  「你給我等著...」

  茗因終於抽出手,蜷縮著身子翻身躺回原來的位置。

  「等我身上好了,看我怎麼治你。」

  -

  清晨。

  茗因坐著智能輪椅下樓,看見餐桌邊只有鍾情一人在忙碌。

  「那根黃瓜呢?」

  茗因問道。

  鍾情指了指門外。

  庭院內,清晨的霧氣還沒散去。

  「別說話了,有這時間你能不能趕緊把我放下來?」夜商秦不耐煩地對黃瓜說道。

  黃瓜蹲在梧桐樹前,打了個大大的哈欠。

  「啊...我也想把你放下來呀,但是我們殿下還沒允許誒。」

  兩個人一個被綁著,一個蹲著,黃瓜手上還拿了根樹枝,梧桐樹前的土地都被她刨了個小坑。

  「嘖。」

  茗淵換了鞋站在門前,心想完蛋。

  昨天回家之後就忘記把他放下來了。

  「你們在幹什麼?趕緊把他放下來!」茗因操控輪椅上前,幫著黃瓜一起,解開身上用魚線綁住的夜商秦。

  「怎麼這麼多死結啊?還用魚線來綁,難怪他下不來。」

  終於把夜商秦放下來了,剛一著地,夜商秦就跌在地上。因為被綁了一夜,身上又冷又熱不說,四肢缺乏運動,都麻木了。

  茗淵撓撓頭,不知所措,心中對夜商秦抱有歉意,一邊又覺得不應該,是他先惹得自己。

  茗因轉向茗淵,篤定道:「綁人家幹什麼?」

  茗淵立即挺起腰背,憤憤道:「他罵我。」

  「我哪裡罵你了!」夜商秦欲哭無淚,面前還都是女人,哭也不行。

  「好了!」茗因讓鍾情把他從地上扶起來,帶進家裡洗漱休息。

  「呼~我還陪他說了一晚上的話呢,我真是個好人!」

  黃瓜雙手叉腰,自以為是地笑著,撩了一把自己的長髮,然後蹦蹦跳跳地跟在夜商秦後面進去了。

  emmm...

  軍區。

  咚咚咚。

  「請進。」

  常識沙啞的聲音從門後響起。

  茗因推開門,緩慢走入。

  看見是茗因來了,常識從角落裡站起。

  「一段時間沒見到閣下了,怎麼感覺瘦了點?」

  茗因沒有猶豫就在常識的沙發上坐下,打量了一下比上次來時更加髒亂的屋子。

  「出了點小插曲,但是現在沒事了。」「是外面出了什麼狀況嗎?」

  常識被關在這裡,只能通過電視裡一個新聞頻道了解外面現在發生的事。

  在茗淵出去找金玄藤的這段時間裡,聯邦異變的事件接二連三。好在一段最嚴重的時期度過後,異種也慢慢從聯邦的土地上消失了。

  「果然只有死亡才是最好的解脫啊。」

  常識熄滅手裡的煙,隨手丟出窗外,像是釋然一樣地長嘆道。

  「要是死亡是你的解脫,你應該早挺不過這段時間了。」

  茗因邊說著,邊從口袋裡取出一小排藥劑。

  「給你,解藥。」

  茗因拋給常識,常識單手接住。

  暗暗的小房間,悶的茗因心裡發堵。

  常識喝下這特製的解藥,緩了好久,感覺視線都明朗了。

  兩個人都不說話。

  忽然,常識猛地從地上站起來,重重向著牆壁的方向撲去。

  他的頭生生地磕碰到,發出「咚」的一聲。

  這人向來莫名其妙。

  茗因淡淡地看他。

  常識把頭埋在牆上好一會兒,才顫抖著,握緊了拳頭,臉上掛著淚水回頭:

  「你為什麼...要救我。」

  茗因漠然望著這一切,走到窗前。

  「我排斥異種,但我的軍隊缺乏一個好的將領。你的確幫了我很多,雖然嚴格,但這正是軍隊最重要的作風和內核。」

  常識笑起來,發瘋似的抓住茗因的領口:

  「你就不問問我是什麼異種嗎?你就不懷疑一下我嗎!!」

  茗因很平靜。

  「呵。」常識輕笑了一聲,更像是一個瀕死之人走到最後的無奈。

  「閣下,作為答謝,我願意為你做任何事。」

  茗因笑起來。

  「要的就是你這句話。」

  訓練場。

  天氣轉暖,所有戰士都開始恢復訓練。

  茗淵和戰友們坐在訓練場上,忽聞角落裡一陣騷動。

  「喂,快看那裡...是不是有妹子?」

  金文拍拍茗淵的背。

  茗淵頭也不抬。

  屬實沒興趣。

  「哇哦,這軍裝好像和我們穿的不一樣誒?女兵陣營那邊換新制服了嗎?」

  「不知道啊...」

  男人們你一句我一句地打趣著女兵的身材,還是像以往一樣下流。

  一聲哨響,迴蕩在整個訓練場。

  所有人從地上起來,立正站定。

  安達出現在眾人面前。

  「現在宣布軍部最新條例。」

  一位身穿天藍色軍裝的苗條女子出現在所有人跟前。

  安達調試出終端里的個人信息,當眾宣讀。

  「滄泠,二十六歲,現任軍區三營總教官。」

  簡單公布完消息,耳邊爆發出熱烈的掌聲。

  「好!好!」

  「茗淵,你幾歲啊?」金文打趣地問茗淵,邊上幾位戰友都湊上來了。

  在軍區,茗淵的身份最為神秘,大夥都不曉得他現在多少歲。

  講道理,連茗淵自己都不清楚,但是茗因給他終端信息上登記的內容是二十三歲,那就是二十三吧。

  「二十三。」

  茗淵淡淡回答。

  「呦呵!!不錯不錯,比我們都小,不愧是從軍校直升上來的...不過也好,女大三抱金磚啊!!」

  金文等人邊鼓掌邊拿他打趣。

  「好了金文,別欺負老實人啊!我看你剛剛看滄教官看得最起勁,是你對她有意思吧?」

  身旁的人連連嘲諷。

  「中間那三個說話的!三秒鐘內到前面來!三!二!」

  大事不妙。

  滄泠犀利地高聲吼道,聲勢磅礴,十分有氣勢。

  金文和另外兩個戰友不敢有一丁點怠慢,光速出列,站到前面。

  「伏地挺身三百個!五分鐘,開始!」

  「啊?...啊?」

  「廢話多是吧?再加一百!」

  三個人再不敢說話。

  這簡直...比常識還恐怖啊!

  底下的人瞬間全部安靜,滄泠眼神再度掃視一周,下面已經鴉雀無聲,連動都不敢動一下。

  她的目光,最終輕輕落定在茗淵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