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件處理了一大半,還剩下一小部分沒有看完。
終端響了,來電顯示岩君。
「餵執政官啊,您現在在長安宮麼?」
岩君懶洋洋地打了個哈欠,顯然是剛午休睡醒。
「我在長安宮,博士這是放假了,懈怠了?」茗因低頭,掃過文件的內容,從容地簽上自己的大名。
「噢,倒是沒有。只是剛想起來一件事,應該提醒你一下。這段時間我翻越了很多關於龍的資料。這種生物雖然是卵生,但也算是哺乳動物,到了春天會有發情期。」
「然後呢?」茗淵停下了筆。
「提醒你一下,要是茗淵出現了奇怪的反應和行為,很正常,並不是生病了,也不是返祖了。這個季節發情的生物很多,實在嚴重的話,可以來我這裡購買抑情劑。但是,特殊生物要加錢。」
「好。」茗因知曉之後,掛斷了通訊,發現書房外有人。
「誰?」
茗淵敲敲門,低頭進來了。
「夜商秦醒了?」茗因收起終端,重新提筆。
「嗯。」茗淵抬了抬頭,又迅速低下頭。
「怎麼了?」茗因問出這個問題後,猛然想到剛剛岩君跟自己說的。
這個季節,應該快到動物發情期了...
茗淵沒有回答,再抬頭時,眼底閃過一絲腥紅。
茗因發現他身後拖了一整條龍尾,由於還未完全成熟,龍鱗還只是細細的軟鱗。
茗淵不受控制地撲上來,撲到她身側,將她整個人都從椅子上帶了下去。
茗因側身摔下,倒在茗淵滾燙的懷抱里。
「因因,我好難受啊!」
茗因撐起身子。
「因因你快跑...再不跑,我就要對你做別的事情了!!」
茗因努力脫身,狼狽地從地上爬起來,剛跑出兩步,腳踝上便被一隻手緊緊拽住,一陣強大的力把她重新拽回來。
茗因想張口喊人,但是轉念一想,茗淵這是發情期,要是一喊,被別人看見了,後果...簡直不堪設想。
她現在很狼狽。
「因因...」
茗淵還剩最後一絲意識,卻也放棄了掙扎。
茗因的雙手被禁錮在他手中,書桌下,茗淵毫不留情地扯下了她身上的襯衫。
茗因瞬間惱怒起來,用力蹬腿,踹向他的雙腿,可茗淵體格健碩,覆在她身上,連雙腿都被壓制住。
想在一個體能比自己強不知多少倍的龍手下脫身...比登天還難。
一陣刺痛——
頸部被重重咬出了血。身上的人處於完全失控的狀態,在她身上躁動不安。
體溫逐漸上升。
茗因長嘆了口氣,疼痛感讓她瞬間揚長了脖子,這無疑是袒露了更多留機會的餘地。
身上的衣物幾乎被完全撕扯破,當一陣熾熱感席捲而來時,這既熟悉又陌生的感受讓茗因隱約想起了上一次,自己意識渙散,渾身是傷時,茗淵和自己第一次初見...
茗因猛地再一次發起反抗,終於脫出一隻手,重重甩向茗淵的臉。
嗡嗡——
大腦短路。
頓時只聽得見耳邊的蜂鳴音。
茗淵停下來了。
啪!
茗因藉機會脫手,又是重重一巴掌。
茗淵臉上出現了血紅的五指印。
「疼...」
茗淵顫抖著手和身體,去撫摸自己臉上那道腫起來的指痕。
終於...反應過來了。
空氣中似乎還殘餘著那熾熱又滾燙的躁動感,可茗淵不敢了。
茗因冷眼瞪著他,開始默默整理身上被扯壞的衣服。
襯衫紐扣崩出去了幾顆,茗因故作鎮定地扣上剩餘的紐扣然後搖搖晃晃地扶著桌角起身。
「因因對不起!我也不知道自己怎麼了。」
茗淵伸手想去拉茗因的衣角,但他著急地伸出手,卻又只能小心翼翼地縮回去。
茗因從他身邊一言不發地走過,扭頭看地上,茗淵滿臉的...
欲-求不滿。
「我去問岩君要兩管抑情劑。」
茗因沒有生氣,語調平靜,似乎早有準備。
茗淵看見那被自己扯壞了的衣服,連忙低頭。
-
「怎麼說?需要抑情劑嗎?」
「需要,多少星幣,我匯給你。」
茗因坐在房間的梳妝鏡前,已經換上了一身乾淨的居家服,領口兩顆紐扣敞開,正在為自己被咬的地方消毒。
茗因說罷,便準備拿星幣給岩君打款。
「一百萬星幣一支,發情的時候,一次一支。」
岩君毫不猶豫地報價。
茗因手停住了。
「這麼貴?為什麼?」
「我不是說過了嘛,特殊生物價格翻倍。主要是異種的抑情劑雖然平常我們有做,但是都是別的實驗用種類...龍的...得當場配。」
茗因猶豫了一會兒。
「做一支要多久?能不能把配方給我。」
電話那頭沉默了。
「不行啊!你要知道,聯邦對這種生物查的特別嚴格!我能接你的單子都是我仁至義盡!悄咪咪的做。要是被外面查到了,我是要去舞司那坐牢的啊。」
「做一支要多久?」
茗因不耐煩地又問了一次。
「兩個星期。」
茗因想也沒想就掛斷了。
一百萬兩個星期只為了等一支抑制劑。
不如她空出手一個巴掌來得快。
終端又發出提示音,又是岩君發來的消息。
岩君:對了,哺乳動物里有一個說法,對誰有感覺,就在誰那裡發情,茗淵對你發情了?
茗因甚至想把終端砸地上。
傻*!@!
茗因徹夜沒睡,在星網上搜索抑情劑的配方。
她從沒想過有一天會用到這玩意,所以以前學得時候自然也沒有接觸過。
第二天夜裡,茗因終於自製出了一種特別的配方,據說加在泡澡水中能暫時緩解。
茗淵在生態池中泡著,茗因趁機往裡加入了藥包。
「因因,你臉上黑眼圈很重,昨晚沒有休息好嗎?」茗淵問道。
「別管,你泡你的。」茗因加完藥包之後,打了個哈欠打算回去補一覺。
「這是給茗淵準備的兩杯水!放在這裡啦。」
黃瓜的聲音大老遠從大廳里就傳出來了,一路端著裝有水的盤子放在邊上的沙灘椅上後,黃瓜看到了茗因。
「殿下!原來你在這裡啊。」
「你找我有事?」
茗因疲憊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