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配給茗因的任務,眾人給了她一個限定的時間之內完成——一個星期。
地球一瞬宇宙萬年,一個星期未免也太快了。
因為茗因私心還想去夜商秦給她的房子那邊看看。
所以,她瞞著岩君,申請到了兩個星期的小長假,打算一個人,不帶任何人,去那邊看看有什麼特別之處。
他們所需要的草藥原料,名字叫「安息草」,除此之外,還有一株備選藥材叫做「血光藤」,顧名思義,會在黑夜裡散發紅色的光。
比較難找,因為那邊根本不分白天和黑夜。
長安宮。
茗因獨自在房間裡整理行李,冬嵐守在房間外。
門外聲音悶悶的,兩人在交談,茗因在裡面聽得一清二楚。
茗淵:「為什麼不讓我進?」
冬嵐:「茗因未來十四天要去能源星上出差,今天在整理行李呢。十四天!半個月啊。」
茗淵:「我也要去。」
「不行,這是公事,而且你很忙,你不能去。」
茗淵:「...我什麼時候說了我很忙了。」
茗因把所有衣服一股腦全都折好塞進箱子,然後關上,準備先放去星艦上。
到時候她還有專門的星艦接駁,就可以免去空間站的特別檢查了。
一舉兩得,簡直想想都舒服!
砰砰。
門開了。
茗淵看上去一點也不高興,走進來看著地上床上的衣物,憤憤道:「為什麼不和我說呢?」
「和你說了又有什麼用?你能幫我把差事給完成嗎?」
茗因聳聳肩,表現出一副滿不在意的樣子。
茗淵看上去很不高興。
「你已經很長時間沒有理我也沒有和我講話了。」
「噢,我應該隨時隨地都理你,隨時隨地都要和你黏在一起嗎?我能在你身上得到什麼好處嗎,這不是我的義務,謝謝。」
茗因笑笑,表示無語。
茗淵:「......」
「沒事就出去吧,今晚收拾完了,我明天就走了。還有什麼想交代的嗎?或者,你有什麼需要我帶回來的,能做到的我應該都能滿足你。」
茗淵看上去有些氣不過,就這樣默默站在那裡看茗因把一堆一堆的生活用品和衣服放進第二個箱子裡,看上去就像是在逃荒一樣。
其實也不是非要第二天就走,只是茗因對於那個地方,實在是有些好奇了。
翻來覆去一晚沒能睡著,半夢半醒間聽到門口有動靜,茗因不以為然,以為是在做夢。
她記得門口是上了鎖的。
但是緊接著,人走在地板上的聲音越來越響了,茗因感覺到臉邊有一陣微微的熱氣,她睜開眼,果然看見黑暗裡有一個影子站在床邊。
「你幹嘛?」
雖然有心理預兆,但還是被嚇到了。
果然人在睡眠當中的時候是經不起任何驚嚇的。
茗因一下就從床上坐起來,出於本能反應地伸手往茗淵臉上打了一下。
茗淵無動於衷,忽然跳上床,緊緊撲在茗因身上,把臉埋在她胸前的被子裡。
身上一個巨大的重物,茗因都有些喘不過氣了。
「滾開...別碰我!!」
茗因好不容易鼓足了力氣翻了個身,茗淵才捨得從她身上離開。
她背對著人喘了口氣,可緊接著那人又就著她的後背貼了上來。
這一次,茗因感到了茗淵滾燙的體溫,還感覺到他在一個勁地發顫。
茗因猛睜開眼,屏住了呼吸。
什麼動靜?
背後一塊衣服迅速濕了一大塊。
「你哭了?」
「嗯。」
茗淵悶悶地回應。
茗因才嘆了口氣翻身,被迫自己的後背和他的臉分離。
身上的衣服已經濕的沒法穿了,住在一起這麼久了,也不在意這點清白。索性茗因三兩下就把身上的睡衣扒了,赤裸著將被子往上捂了捂,然後捧住茗淵的臉,在漆黑一片中輕聲道:「別哭了。」
「你是不是...是不是開始討厭我了?」
茗淵一直在抽泣,含糊不清地問道。
天一亮她就要走了,與其兩個人帶著問題留著之後十四天都讓她放不下心,索性現在就一口氣把問題全部都解決了。
「沒有,我怎麼會討厭你啊?你可是聯邦執政官,我怎麼敢的。」
聽著像安慰,實際上又像是陰陽怪氣。
茗淵以前聽不懂,現在可不會了。
「你騙人,你明明就是討厭我,你就不能好好說話嗎?」
「我現在就是在好好說話。你能不能先把眼淚擦了?大男人哭哭啼啼的,真的很讓人反感。」
茗因抽出床頭櫃的紙,按在他臉上。
茗淵胡亂擦了一把臉,抱住茗因。
兩人之間僅隔了一層薄薄的睡衣,體溫隨著單薄的睡衣,傳感到對方的體內。
茗因有些害羞,因為現在光著的是她。她推了推人,別過頭。
「別粘著我,這麼大人了,應該自己學會獨立了。」
就好像是回到了很久之前,剛把茗淵帶回來,兩人分房間睡的時候,他總是在趁自己熟睡之時悄咪咪的爬上床。
現在已經做不到悄悄的了,是因為和茗因平常在一起同床共枕的日子太多,茗因已經習慣了,茗淵也已經習慣了。
「能不能不要丟下我...也不要討厭我?」
茗淵不聽,硬要抱著。
「你不能做到讓每個人都喜歡你。」
奇怪,這個道理他不是清楚嗎,現在在她身上怎麼又不懂了?
「我知道,但是你跟別人不一樣。人民是大家的,你是我的。」
「我你不是你一個人的。」
至少當執政官的時候不是。
「你是我一個人的。」
茗淵固執得不行,一定要這樣說。
「我不是!」
「...」
茗淵又不說話了。
「我明天就去能源星了,要兩個星期後回來。你一個人,一不准把我房間弄亂,二不准把我書房弄亂,三不准對我長安宮的人擺臉色,四...」
「我知道了。」
茗淵抬起頭,眼巴巴地望著她。
「說了這麼多,我還有一個想問的...」
「說!」
「我能親你一口麼?」
茗因愣了愣。
以前他都是毫無預兆就親上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