茗因從床上探起腦袋,嚇了一跳。
終端那頭,岩君根本不知道茗因這裡發生了什麼。
茗因看到門外站著的人,差點滾下床。
「茗淵!?你怎麼來了。」
「...呃?既然來了,那我先掛了,不打擾您二位探討人類奧秘了。」
岩君說完電話就掛了。
「我來,你不高興嗎?」
「還是說,你不想看到我?」
茗淵臉色一變,像個小孩子一樣撇了撇嘴。
茗因很驚喜,但滿滿的困意還是侵占了大腦大部分。
她長長地「嗯」了一聲,把臉埋進被子裡,不一會兒,又昏昏沉沉的睡過去了。
茗因只感覺到身邊的床向下陷了陷,一隻滾燙的手從後撫上她的腰。
「別鬧了茗淵,我睡一會兒。」
茗因嚶嚀了一聲,黏黏糊糊道。
茗淵把頭靠在她肩上,整個人都與她緊貼:「一起睡吧,最近不忙,有的是時間陪你。」
紗簾外,陽光明媚,投射在地板上,映出了白色蕾絲帘布的紋路,房間裡格外溫馨。
冬嵐路過茗因房間,看著門開了一小條縫隙,以為茗因醒了,便鑽進一個腦袋進去看,小心翼翼喊了一聲,可結果一瞧,發現床上一大一小兩個隆起的身影,再仔細一看,那不是茗淵嗎!!
冬嵐連忙縮回腦袋,尷尬地把門帶上。
「誰?」
茗淵轉頭問。
「我...我看房間門開了,幫你們關上!」
茗淵不再說話。
他的手輕輕揉捏著茗因的肚子,軟軟的。
「唔...不要亂動啊。」
茗因下意識地抓住他胡亂摸來摸去的手。
「我就動。」
茗淵不停,越發惡作劇似的把手一路往下探,直至到了最難以言喻的位置。
茗因雙腿緊閉,連忙翻了個身,面對茗淵,睜開了惺忪的眼睛,重重在他胸膛上捶打了一下。
「你再亂動,我就把你轟下床去了。」
茗因下了最後的警告。
茗淵徹底老實了,兩隻手縮在面前,不敢亂碰她了。
茗因長長舒了口氣,又閉上眼睛。
「再睡五分鐘,五分鐘後叫我,有正事要做。」
「好。」
茗淵就這樣靜靜等了五分鐘,這五分鐘內他什麼也不做就是看著她。
這種事情做的也不是第一次了,以前住在長安宮的時候,茗淵總是在第二天出現在茗因床上,也是什麼都不做,只是默默注視著茗因,直到她醒來。
或者膽子再大一點的時候,他會縮到茗因懷裡,那裡很溫暖,很舒服,也很安全。
他知道自己不是小孩,甚至比茗因的歲數都要大,但似乎也是出於小時從未有過的安全感,總是希望自己能和她接觸的多一點,再多一點。
五分鐘過去。
茗淵推推茗因,茗因伸了個懶腰。
「因因,該醒了,該做正事了。」
茗因揉揉眼睛,往茗淵懷裡挨了挨。
「嗯,書房裡有你之前擬好的草案,我添加了幾條,你去幫我把它拿過來,我們來談談正事...」
「哪有在房間裡說這個的呀,快起床了,吃了早飯再說。」
茗淵從床上坐起來,扶著茗因的雙肩,強制開機。
茗因整個人都懶懶的,頭髮亂亂的,臉上也有著些許憔悴。
茗淵都看在眼裡了。
「好累啊,茗淵。」
茗因爬到了茗淵的懷裡,將臉貼在了他的胸口。
茗淵人一僵,心跳開始加速。
五指穿過茗因細軟的髮絲,輕輕揉了揉她的腦袋,然後低下臉在她額頭上親親一吻。
「實在累的話,就再睡一會。反正我們時間還多呢。」
茗因聽了,安心地閉上眼。
可她總覺得彆扭。
倒也不是爬在茗淵身上的那種彆扭。
而是她感覺到,身下男人的身體似乎出現了情況。
茗因扭動了腰身,忽然被男人一把掐住了腰。
茗淵呼吸開始繚亂起來,嗓音低沉而沙啞:「你...」
嘖嘖,都過去這麼久了,他還是改變不了在自己面前會用別的地方想事情的毛病。
大家都是成年人了,這種事情雖說也不是一次兩次了,更況且久別重逢,難免會有想法。
茗因有點清醒了,又動了動身體。
這下好了,茗淵一把扯過被子蓋在兩人身上,被子底下的手,不輕不重地拍下。
茗因臉一下就紅得透透的,把臉向下埋在茗淵胸口。
「別惹到火了,現在還是白天,想不想下,,床了?」
茗淵咬著茗因的耳朵問道。
茗因下肢一軟,忽然就沒有思考的能力了。
她軟,,綿綿地勾住茗淵的脖子。
「下不下的了床有這麼重要嗎,一段時間沒見,身,體不行了嗎?」
挑釁。
簡直是赤裸裸的挑釁!
這茗淵怎麼受得了。
她掐住了茗因的腰部,僅僅用單手便勾起了她身上的衣物,向下一勾。
茗因知道接下來即將要面對的會是什麼情況,腦海中已經映出了下一秒將要發生的事,身體微微燥熱起來。
兩個小時就這樣過去。
太陽都快要落山了。
一室氤氳。
茗淵調試好了水溫,抱著茗因一起坐到浴缸里,又輕啄了一下她的發頂。
「天都快黑了,你還沒吃東西吧,餓不餓?」
咕咕~
肚子恰好叫了。
剛睡醒,體力就耗得精光。
「我下去給你做吃的。」
茗淵準備起身。
「鍾情會準備的,你不用動手。」
茗因又拉住他。
如此坦誠的相對,周遭的溫度似乎又升高了一些。茗因臉紅紅的,雙手拉過他的手臂,又讓茗淵低下身來。
帶有濃重情慾的吻融化在水汽當中,兩人又纏鬥在了一起,進行了再一次的重大使命和任務。
「茗淵,再過沒多久就要到春天了。」
茗因坐在茗淵身上,說道。
已經要到二月了,天氣逐漸轉暖,也要到茗淵最痛苦,最難過,也是最尷尬的時候了。
發情期。
「...因因。」
茗淵害羞得低頭,想讓茗因不要再說了。
「能不能幫我配置一點抑情劑?」
「我擔心之後執政,會出問題。」
茗淵很不好意思,但這個東西又是必需品。
克制不了不是他的錯,因為茗淵是異種。
茗因抓過浴巾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