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德宮

  塞里德帝國,羅德宮

  得知了茗淵回來的消息,全帝國上下都熱鬧起來。

  茗淵帶茗因回了羅德宮,在元梓等人的簇擁下,沒有人發現茗因。

  「陛下,這位女士...」元梓並不知道自己該用什麼合理的稱呼來形容茗因,便試探性地提了一嘴。

  茗淵淡淡望了元梓一眼,讓他繼續往下說。

  「的居室,需要安排嗎?」

  羅德宮最不缺的就是房間了。茗淵思索了一會兒,點了下頭道:「準備一間吧。」

  元梓笑了笑,隨後便著手去準備了:「是。」

  「對了,元梓。她的身份,儘可能不要外傳。」

  「陛下您也沒有告訴我過,這位女士應當以什麼身份示眾呀。」

  茗淵聽後,低頭想了想。

  茗因在星艦上時就醒了,雖然身子還虛弱,但已經可以下地走路了。進入羅德宮後,她便一直左右觀望,一會兒觀賞著牆上掛著的油畫,一會兒趴在透明展櫃前欣賞裡面的展品。

  就在茗淵思索的時候,她忽然來到茗淵跟前。

  茗淵坐在沙發上,抬頭看到了茗因,見她忽然指著一處,開口說道:「那個好漂亮。」

  茗淵和元梓順著她手指的方向看過去,見茗因指著一個玻璃展櫃,裡面是一串透明的寶石手鍊。

  「那是羅德宮的寶物之一,已經傳下了整整兩百年。」元梓平和道。

  茗淵望著茗因,問道:「你喜歡?」

  茗因點了點頭。

  茗淵毫不猶豫吩咐元梓:「元梓,去把它取出來,送給她。」

  元梓臉上呈現出了為難:「陛下...」

  茗淵嘆了口氣道:「她就在我的監視範圍內活動,手鍊丟不到哪裡去。而且放著也是放著,不如放在適合的人身上帶。」

  就好像是在說:人家喜歡,就給人家吧。

  元梓只好妥協,將展櫃裡的寶石手取了出來。

  茗淵先行收下,說是有用。

  「把她的房間安排在我隔壁就好,這兩天不是在準備歡迎宴會的事項麼,我們的禮服,做了嗎?」

  元梓回答:「是,房間已經吩咐下去安排了,禮服也已經預約了裁縫,明天上午會來羅德宮為您和...挑選樣衣。」

  茗淵淡淡瞥了一眼元梓,「嗯」了一聲。

  晚餐後,茗因早早就有了困意,看電視看了一半就躺在沙發上睡了。

  茗淵簡單處理完屠譽傳達下來的事項,一轉頭看見茗因蜷縮著身子,光腳趴著,睡得正香。

  「醒一醒,茗因,要睡去床上,這裡會著涼。」

  茗淵輕輕搖了搖茗因的肩。

  茗因揉揉眼睛,惺忪地望著茗淵,「嗯」的一聲,像是在撒嬌。她翻了個身

  茗淵無奈,只好微微彎下了腰,將手從她的身下穿過,打橫抱起了茗因。

  茗因咂了咂嘴,微微睜開眼睛,看見自己在茗淵懷中,又閉眼睡過去了。

  「你先別睡,一會兒給你個東西。」茗淵邊說著,進入了白天傭人為茗因準備好的房間。

  茗因身子剛沾到床,就坐起來了。

  茗淵出去了一會兒,再回來時,手上拿了一個木製的小匣子。茗淵在茗因身邊坐下。

  木匣子打開,裡面是一串藍寶石手鍊。

  茗因眼睛一下就放大了。

  「哇!」

  「這串手鍊,你千萬不能丟。」茗淵嚴肅地對茗因道。

  茗因似懂非懂地點頭。

  「我吩咐糖安,往裡面加入了定位系統,只要是在這片星域的範圍內,都可以實時監測到你所在的方位。萬一我要是有什麼事不能在你身邊,我也能知道你在哪裡。所以,既然你喜歡,就一定要每天佩戴,知道嗎?」

  茗淵一口氣說了一大堆,茗因再次堅定地點頭:「嗯!」

  「去洗漱一下,早點休息吧。」茗淵起身,準備離開了。

  元梓就站在門外,手裡端著一份厚重的文件:「陛下,宴會的事情幾乎已經處理妥當。這是一份邀請清單,您是頭一回在公眾面前出面,這些皇室成員和內閣議員,都要提前有個數。」

  「知道了,進書房說吧。」

  茗淵從他身邊經過,進入走廊盡頭的書房。

  深夜,他總算是將邀請名單上的名字都大致記了一遍。

  書房安安靜靜,他疲憊地嘆了口氣,身子向後靠下,靠在軟軟的真皮坐椅上,深深吸了口氣。

  這是他回羅德宮以來第一次進入書房,也是第一次這樣仔細地去聞書房裡的空氣。

  厚重的木頭的味道,夾雜著書頁的油墨味一起,有種陳舊的氣息,讓茗淵不自覺地感到心情沉重起來。忽然,身體裡好像有什麼東西在暗暗流動,茗淵忽然燥熱起來。

  冬天已經過去,天氣已經轉暖了。

  「元梓,將室內的溫度調低一些!」

  茗淵向外喊道。

  「是。」

  元梓在門外應著,腳步聲漸行漸遠,去調整了室內溫度。

  茗淵又舒了口氣,過了一會兒,他明顯感覺溫度下降了些,可這樣的感覺沒有持續多久,他再次覺得身體燥熱起來。

  好難平靜下心,身體裡好像有什麼東西一直在撓自己,也好像有什麼東西要衝破自己的胸口。

  他下意識地去摸額頭,發現兩個龍角已經高高突起,同時凸起來的,還有...

  茗淵連忙調整了坐姿,伸手從一旁的書架上取下一本書,翻開,想試著轉移注意力。但當茗淵看到書上的文字時,又發現他難以理解,也難以閱讀,更難以集中注意。

  真的,很難受。

  好像,就要到發情期了...

  糟糕!忘記這一茬了。

  茗淵雙手握成拳,腦海中莫名跳出來茗因的臉,茗因的身體。

  「不,不行...」

  茗因現在不是之前的茗因!他不能...

  茗淵內心浮過一絲悲傷,但身體上的這般難受,還是大過了心裡所想。

  忽然,他感覺自己腦袋暈乎乎的,便想著站起身去洗一把臉。可就在起身的那一瞬間,眼前一黑,順帶也將桌上的玻璃水杯打翻在地。

  水杯碎在了地上,發出巨大的聲響。

  「陛下!您沒事吧!」

  元梓在門外急切地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