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梔反而興奮起來。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她向來是個追求刺激的人,如今遇到穩坐霸主地位的對手,當真整身熱血都沸騰得冒泡。
如果帶領華國科技大學奪得霸主,在某種意義上,她也能在這個巨大的滾動屏里霸屏十年!
這算不算另一種意義上的名垂千古?
容梔領了薄薄的參賽磁卡和一個文件袋,轉眼看到酒店大堂的最右邊排起一條長龍。
排隊的港島市民大部分講粵語,容梔勉強會聽一些,但也只有這個程度了。
容梔有心想過去問一下,可是排隊的人都在低頭看視頻,一邊看一邊竊竊私語。
「什麼視頻這麼熱?」容梔嘀咕了一句。
可惜,她看不見隊伍里的手機屏幕,不然她就會發現,各大視頻號上正悄然流傳著一個短視頻,火車上,一名黑衣長發女生和數名歹徒驚險打鬥,徒手搏槍,刺激指數直逼港島警匪片。
拍視頻的人手抖得厲害,視頻上的女生看不清面容。
容梔對此一無所知。
看視頻的民眾也不知道視頻女主角就在他們附近徘徊。
有個短短身子的小女孩不小心公放了普通話,容梔眼前一亮:「小妹妹,你們這是在排什麼?」
「十屆五校爭霸賽精彩集錦收藏碟。」小女孩撇了撇嘴,面上一副「你怎麼連這都不知道」的神情,說,「上面有十年霸主的親手簽名!」
一不小心被小女孩鄙視,容梔挺了挺胸膛,該死的勝負欲上升,指著自己說:「我也是參加五校爭霸賽的選手,我給你個簽名如何?」
小女孩疑惑地看著她:「你是誰?我只想要陳立元的簽名。」
陳立元?
容梔反問:「你認識陳立元?」
小女孩驕傲地說:「我當然認識陳立元,當年五校爭霸賽的明星霸主!」隨即,她嘆了一口氣,「可惜,那個時候我還沒出生。」
容梔摸了摸她的頭,拿過她手裡的光碟細看,果然,在十個簽名里,找到了「陳立元,紫荊大學」幾個字。
碟片封面上的少年陳立元鋒芒畢露的樣子,戴著那個年代很流行的淺藍色鏡片,抱著手臂,意氣風發。
「陳立元在港島讀的大學?」容梔本能蹙眉,「他不是自稱在劍橋畢業嗎?莫非是劍橋的碩士?」
她看著眼前的小女孩,挑了挑眉,指著自己說:「我可比陳立元厲害多了,我給你簽個名,你就能提前拿到這一屆明星霸主的簽名了!」
「買股不虧,怎麼樣?」
小女孩被她說得有點心動,容梔又補充了一句:「到時候拿到學校去,你就是第一個擁有未來明星霸主簽名的,特別有面子。」
小女孩被容梔說服,乖乖把碟片遞過來。
容梔接過小女孩手裡的碟片,大筆一揮,把自己的名字簽在了陳立元的上面。
她滿意地端詳了一下:「這就對了嘛。」
……
每個參賽選手在登記台登記院校、姓名。
容梔來得晚,簽到本已經滿了。
她粗略地看了一下,華國最終入圍智慧機器人五校爭霸賽的學校是:華清大學,華國科技大學,港島的紫荊大學,澳城的蓮山國際學院和寶灣的國立前山大學。
循著指示,容梔坐電梯上去十五樓宴會廳,剛走出電梯,就見到了熟悉的面孔。
華清大學的領隊竟然是趙閻王。
他看見容梔,有些激動地衝上來,然後看到了曹院士,停下了試探的jiojio,然後酸溜溜地跟曹院士打了個招呼。
兩個人當著容梔的面,客套地互相吹捧了一番,分開後,才齊齊哼了一聲。
容梔進了宴會廳,張望一番,迅速找到了自己身穿黑白校服的同學們。
鯤鵬生們已經聽說了容梔路上的驚險遭遇,一個個圍上來,邀功。
「多虧我們把鴨骨頭塞你口袋裡,嘻嘻。」
容梔呸了兩聲,哈哈笑了。
宴會廳裡面說是自助酒會,實際上抱團現象也很明顯。
身穿紅白兩色校服的華清大學和身穿黑白兩色校服的華國科技大學顯然湊在一起,寶灣的國立前山大學也在周圍,三個大學的代表隊時而輕聲交談幾句。
紫荊大學坐在一邊,面上表情倨傲,自成一派。
蓮山國際學院的實力稍遜一籌,不過澳城的政治地位畢竟不同,因此擠掉了大陸的哈市工程大學,成功躋身五強。他們和紫荊大學的代表隊坐得很近。
「梔姐,你看,港島的鼻孔都快仰到天上去了,真應該把夏崢嶸放出來,比比他們誰更煩人。」陶蜜小聲嗶嗶。
「那還是夏崢嶸能穩穩壓一頭。」最後大家得出一個結論。
損友當如是。
說曹操曹操就到,正說著,夏崢嶸就出現在會場,只是頭上還纏著紗布,面上幾塊淤青。
只見他皮笑肉不笑地跟紫荊大學代表隊團團寒暄了幾句,然後腳步不停,直奔著容梔過來,坐在她身邊。
容梔捂著嘴,悄悄問:「怎樣,查出來什麼了?」
夏崢嶸用手支著臉,歪歪扭扭地坐著。
「第一,何天確實派了人殺你。」
「第二,追殺你的那批人,不是何天的人。」
不出容梔所料,這場禍事的關鍵還在陸雋帶的東西上面。
「何天撞你,讓你躲開了一場災禍。」容梔凝視著夏崢嶸,「也就是說,何天事先就知道打算殺人的是誰。」
「人有人道,鼠有鼠道。他們這種人,有自己的渠道。」夏崢嶸說。
他後仰靠在椅背上,一雙長腿伸直,側過頭,神情複雜:「至於何天幫我的原因……何天希望能跟我合作。」
何天原本偏向夏啟宗,現在來找夏崢嶸?
容梔靜默一秒鐘,犀利地問:「四姨太懷孕了吧。」
船王的四姨太是何天的妹妹。
夏崢嶸猛地扭頭過來,動作有些大,然後就捂住頭,露出痛苦的表情,罵了一句。
他的腦震盪後遺症還沒完全消。
容梔遞了一張港島的小報給夏崢嶸,港媒用聳動的大標題寫著《船王將攜四姨太出席壽宴:女星入豪門,人生贏一半》。
一貫的港媒風格,標題很聳動,內容很簡單,只是「據悉」船王壽宴安排流出,四姨太將坐在船王身側。
夏崢嶸瞬間想通了其中的關節,臉色難看起來,旋即,又陰惻惻地笑了。
「難怪何天要跟我合作,原來是他妹妹動了衰仔夏啟宗的蛋糕。不知道是便宜弟還是便宜妹。」他從衣兜里掏出一支雪茄放在嘴裡咬,沒有點火,「衰宗有得煩了。」
容梔側頭過去:「那你跟何天合作?別忘了,他沾黑的。」
夏崢嶸擺弄著打火機,清脆的咯噠聲響起,小火苗一下又一下跳起來,映亮了他陰霾的臉。
「如果四姨太真生了,我老豆多半會分幾條線給何天。」他說,「跟何天合作,對我有好處。」
容梔沒有言語。
她不想干涉夏崢嶸的選擇,不過,如果夏崢嶸最終選擇接手船王的黑色生意,他們也將走上不同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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