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想害我?你家玻璃扛砸嗎?&你是不是喜歡我

  「這,這是……寧逸媛她家……」陸澤宇喃喃道。Google搜索

  兩個人心思迥異,看著女生從書包里又掏出一塊,兩塊,三塊板磚,一鼓作氣地將寧家別墅的玻璃砸得乾乾淨淨,連個邊都不剩,場面堪稱壯觀。

  容梔出了氣,滿意地拍了拍手。

  她回頭,對上一雙很清秀的鳳眼。

  這雙鳳眼讓她依稀有點眼熟。

  男生倚著車窗,嘴抿得緊緊的,有些拘謹的樣子,伸手遞出一件黑色外套,垂下眼睛:「天氣很冷,這件衣服送你,披上不會著涼。」

  那隻遞衣服的手很好看,手指極長,指尖平而圓,指甲修得短短的。

  容梔愣了一下,不過她是乾脆的性子,倒也不扭捏,大方地接過黑色外套,道了聲謝。然後看向對方。

  一張令人印象深刻的臉。

  容梔眼睛一亮。

  他的五官狹長,組合在一起極其深邃而優美,但同時身上有種沉鬱的氣質,為這份好看憑添了節制而疏離的高級感。

  黑色極襯他。他穿著一件純色黑色長袖T,沒有牌子。頭上戴著黑色的鴨舌帽,一些碎發從鴨舌帽下支棱出來,莫名又顯得整個人有一絲呆氣。

  容梔一下子笑了,眼睛彎彎地眯起來,下巴尖尖的,像一隻狡黠的小貓。

  「你是不是喜歡我啊?」

  胡、胡言亂語!

  江韻的腦子嗡地一聲響,臉「騰」一下紅了,猛地關上車窗。

  陸澤宇大叫:「我的天哪,江天才,你是被人調戲了嗎?」

  「胡說!」江韻低聲道:「趕緊走!」

  「別呀。」陸澤宇笑眯眯地按下車窗,沖外面喊道,「小妹妹,我看你骨骼清奇,咱們加個綠微行不行呀!」

  容梔哈哈笑了:「算你有眼光。」

  她已經把黑色外套披在了身上。男生的外套有點大,襯得她的臉只有巴掌那樣一點點大,冷白的臉上,兩隻眼睛像冰冷的大海,又像跳躍的火光。

  江韻目光忍不住落在她的臉上。

  她似乎有所察覺,惡劣地笑了一下,吹了一聲口哨,敲敲江韻的車窗,親吻了一下自己的手指尖,然後用這根手指尖在車窗的水霧上畫了一顆小小的心。

  旋即,她轉身揮揮手:「加綠微就免了,山高水長,咱們日後有緣再會吧!」

  「你完了,江韻。」陸澤宇從後視鏡看著自己的髮小,「看你現在春心萌動的樣子,你丫要陷入愛情了。」

  江韻沒有說話,心不在焉地看向窗外,連脖子都是紅的。

  車窗上,那顆小小的心融得一團溫柔模糊。

  「我終於想起來她是誰,她就是這兩天很火的那個工地讀書少女啊!」陸澤宇隨口道。

  「什麼工地讀書少女——」

  「我經常懷疑你來自石器時代。」陸澤宇亮出手機,點開微博,熱搜上掛著一個詞條:「工地讀書少女」,詞條後面跟著一個小小的「爆」字。他把圖片點開,丟給江韻。

  果然是剛才那個女孩。

  她坐在一片凌亂的瓦礫中,穿著剛才那件黑色衛衣和洗得發白的黑色牛仔褲,戴著一個明黃色的安全帽,微微自來卷的黑髮被汗水黏在額頭,半側著面對鏡頭,拿著一本書,低著頭在看。

  「原來是個在工地上勤工儉學的小可憐。」陸澤宇嘖嘖道。

  江韻仔細刷評論,陸澤宇又「嘖」了一聲:「你覺得她是不是你要找的那個人?」

  「小可憐看起來還是個高中生……」江韻心頭的火熱一點一點冷下去,「年紀對不上,太小了」

  陸澤宇嗤笑:「別裝成熟,你也才十八。我看小可憐挺好,小可憐砸玻璃的英姿,嘖嘖,剛才多野的。」

  「確實很像,那個人也特野。」江韻低聲說,「不過,那個人不是小可憐——她只會把別人搞成小可憐。」

  比如自己。江韻心想,自己就是那個走不出來的小可憐。

  陸澤宇笑了:「兄弟,你原來喜歡奔騰小野馬和帶刺玫瑰這類型的,你愛的是黑月光啊!」

  一句話,讓江韻心中些許感傷散了個乾乾淨淨。

  想想「黑月光」這個形容,江韻忍不住笑了。

  「我就喜歡黑月光。」

  容梔披著那件黑色外套,回到了暫時落腳的酒店。

  她從書包里掏出來幾張表。

  表頭一行黑體字:韶城實驗高級中學推薦表。

  她盯著「監護人簽名」那一欄犯了難。想了半天,她打了個電話。

  對面是個威嚴的男聲。

  「宋伯伯。」容梔把情況講了一下,「您看我的監護人這種情況……」

  對面說了些什麼,容梔鬆了口氣。「那真是太感謝您了宋伯伯,明天我就給張秘書送過去,拜託您幫我簽一下字了。」

  黑白花色的起司貓就在她腿上蹭來蹭去,喵喵叫。

  「宋伯伯,您說什麼熱搜?」容梔滿臉疑惑,「好的,我看一下……不需要麻煩張秘書,我自己就能處理。」

  掛了電話,容梔打開軟體,在熱搜上看到了自己的臉。

  感覺真是……一言難盡?

  竟然在工地上被偷拍了。

  原來寧緒指的靠臉吃飯是這個。

  容梔擰起眉,思索了一下,然後從書包里掏出一隻舊電腦,迅速按了幾個鍵。

  等了一會,屏幕上出現一張人臉。

  對方是個高大的亞利安人,穿著一件有點髒的灰色圓領t,頭髮精短,曬成古銅色的臉沾上了土,身後隱隱傳來槍炮聲。

  一條疤痕從眉尾斜斜到眼角。

  語音接通,對方看著容梔的黑色上衣,神情嚴肅地開口用英文說:「……容,上帝保佑你。容松舅舅會去到天堂。」

  容梔微微頷首,接受了對方的安慰。

  「Hey,可能你有危險。」她半靠在桌沿,英文流利,「我給你在華國的家安裝系統的時候,被人偷拍,搞上華國的熱搜了。」

  「我擔心,是上次跑掉的那窩毒販子想借題發揮,把你的身份查出來。」她補充。

  「Augenstern,我親愛的星星,我知道了。」那人講英文帶著濃重的蒙特婁口音,尾調總是微微上挑,非常性感,「我找人解決,你可以自己處理熱搜。」

  容梔想了想,提醒道:「是否需要幫忙把Jade送去克雷蒙。」

  那人笑了,咽下口裡的東西,一雙眼睛精光畢現:「Honey,相信我,華國的治安才是全世界最棒的。」

  容梔想了想,點頭:「這段時間我會幫忙照看Jade。」

  陡峭的眉骨下,那人一雙湛藍的眼睛看向容梔,如遲暮大海般柔光熠熠:「所以,小十一,牛津和劍橋都向你拋出了橄欖枝,你有沒有想好選擇哪一所?我和我的太太都畢業於牛津,我可以替牛津大學請求你的垂青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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