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面的人順便把李澤鳴的個人情況給夏崢嶸介紹了一下。記住本站域名他起初只是個夏氏集團的實習生,後來因為工作得力,竟然走狗屎運被大少爺夏啟宗相中,帶在了身邊。
「這個年輕人雖然還在讀書,但已經預定了未來在夏氏集團的工作,目前按月從啟宗少爺的辦公室支領薪水。」
夏崢嶸哼了一聲:「衰仔宗那裡從來都不缺高學歷人才,這個李澤鳴也不是什麼特別聰明之輩,至少他比起我來差遠了。他憑什麼能被夏氏錄取?」
對面的人急了,播語音過來:「小夏總,這個李澤鳴可是個手腕狠辣的角色,您可千萬別小瞧他!這個人,可是幫著啟宗少爺做灰色生意的!」
夏崢嶸臉色一變。
老宋剛好把鏡頭搖到容梔那裡,夏崢嶸瞪了老宋一眼,老宋馬上乖乖地喊別人。
夏崢嶸把江韻和陸澤宇叫過來,幾個人找了個安靜房間,一起聽電話對面說:
「先前啟宗少爺和陳家的陳立元少爺走得很近,還有趙家的趙程,張家的張應錦。大家都默認這些人會是啟宗少爺未來的左膀右臂。誰知道,後來啟宗少爺的叢林園開幕式砸鍋後,他認定那幾個人對自己不夠忠心,也不知道是什麼原因,啟宗少爺說他們接近他別有所圖,幾個人大吵了一架。」
「後來啟宗少爺在考察工廠流水線採購的時候,在韶城認識了這個李澤鳴,非常欣賞,後就把他帶到了自己身邊。」
「李澤鳴也爭氣。當時啟宗少爺剛剛接手黑道生意,被迫依靠何天。呸,何天那個兩面三刀的二五仔——李澤鳴來了以後,文文弱弱的,何天就沒把他放在眼裡,還給李澤鳴下馬威,帶他去『走大貨』,誰知道李澤鳴當晚就在公海上發瘋,何天被他活活吊在船尾,泡在海里餵鯊魚。聽說當時的場景非常殘忍血腥。」
「誰也不知道李澤鳴是怎麼做到的,等這艘船回來的時候,大貨整整齊齊,去的人只回來一半,回來的那一半對李澤鳴都服服帖帖。」
「要我說,啟宗少爺就是下手不夠狠。不過李澤鳴這樣的狼崽子也少見。李澤鳴能幫著啟宗少爺把灰色生意管起來,對啟宗少爺來說簡直是天降喜事,就憑這份獨一無二的功勞,李澤鳴成了啟宗少爺的愛將。」
「崢嶸少爺,李澤鳴給您飲水機投毒屬於他的常規操作了。冤有頭,債有主,您要找的話就找他,准沒錯。」
夏崢嶸意味不明地笑了一聲。
容梔和李澤鳴有點私交,但也不方便插手船王家的恩恩怨怨,默不作聲地拖著江韻走了出來。
兩個人站在海邊,誰都沒說話。
江韻忍不住說:「夏啟宗這樣的人,李澤鳴怎麼……」
容梔嘆了口氣:「未經他人苦,莫勸他人善。李澤鳴做得不對,徹頭徹尾的不對,可是……」
她想了想:「我不想替他找藉口,可我想說,難道所有的錯都是他一個人的,這個社會就一點錯都沒有?」
江韻說:「不是所有的不公平都要用殺人和作惡泄憤。」
容梔看著遠處:「一個族群容不下太有野心的人……其實如果一個人在某個方面太過出眾,他最終會被族群放逐,或者自我放逐。用古代地球的一個詞來形容,就是註定了孤獨。」
容梔止住了,想說什麼,卻再也說不出,最後化作一聲嘆息。兩個人默契地沒在繼續這個話題。
宋哥來叫容梔:「姚老師!就差您的鏡頭了!您看……」
容梔對著江韻嫣然一笑:「我去了。」
容梔隨著宋哥過去,化妝整理,然後拍各種單人鏡頭。她的臉極為上鏡,宋哥對著拍出來的樣片,讚不絕口。
等到給夏崢嶸拍完「福壽無疆寶」的鏡頭以後,容梔總算收工。夏崢嶸過來查驗產品性能,容梔小聲和他抱怨:「我還真就拍上綜藝了……你居然還打算投放GG?」
夏崢嶸拍拍身邊的機器人,意味深長:「別難過,很快就能給你看一齣好戲。」
容梔一下被挑起了興趣:「你做了什麼?」
夏崢嶸冷笑:「應該是說,我那個衰仔哥做了什麼吧。」
容梔想起從夏崢嶸手中流出去的體檢報告,心思動了動,她想到一個難以置信的可能性,看著夏崢嶸:
「他畢竟是你父親。」
夏崢嶸從鼻子裡發出長長的一聲鄙夷。
他敲打著器材:「他是我的殺母仇人。」
「我不是反對你。」容梔猶豫了一下,「我只是覺得,你為了這麼個人,讓自己手裡不乾淨,很不值得。」
夏崢嶸哈哈大笑起來。
「我?」他指著自己,然後說,「不至於,我實戰的技術你也知道,你覺得我能打得過誰?」
容梔看著夏崢嶸的臉色,夏崢嶸一隻手隨意地拄著,嘴裡叼著的菸頭隨著呼吸,急促地明明滅滅。
老宋走過來:「小夏總,您這邊安排的船長,航線有沒有問題?我們今晚本應該抵達一處野生鳥林,現在卻連個陸地的影子都看不見。」
夏崢嶸夾著煙,似笑非笑地看著老宋:「老宋,都這個時候了,你還和我裝呢?」
老宋的臉色變了變,然後又穩住:「嗨!您說什麼?我可聽不懂。」
他轉身就走,一邊走一邊說:「我就是個拍東西的導演!您讓我看別的東西呀,我也看不懂!讓我說別的話呀!我也說不出口!我這個人,沒什麼本事,就只會做點小東西,過點小日子!您說您有其他更遠大的志向?嗨!這咱可沒有啊!」
夏崢嶸把煙丟在地上,用腳碾碎:「行了,咱就是來拍綜藝的,該怎麼拍,就怎麼拍。」
容梔向遠方看去,遠遠一艘燈火輝煌的小點,在墨黑的大海上異常顯眼。她瞪大了眼睛,撲過去,只聽遠方傳來絲竹聲聲,分外熱鬧。
陸澤宇走過來,拍了拍夏崢嶸的肩膀:「兄弟,別難過。」
陸澤宇塞了個望遠鏡在容梔手裡,然後對容梔說:「船王在那艘船上。」
夏崢嶸喃喃說:「老豆啊,但凡你能少偏心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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