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岫煙知道夜君扉是個變態,她越是反抗,他怕是越會起勁。
於是她從容淡定地從浴桶里站了起來「這水髒了,我讓秋桃重新換一桶水。」
夜君扉看了她一眼,見她秀髮半濕如海藻披散在她的肩頭。
她額前的碎發半貼在臉上,有水珠順著她尖尖的下巴滾到精緻的鎖骨上,再消失於裹在胸前的浴巾之中。
她的臉因為熱氣的蒸騰,微微泛著紅,粉嫩嬌媚。
她的唇粉嫩紅潤,他曾嘗過她的滋味,知道有多麼甘甜。
他伸出食指在她的唇上輕輕按了一下,她扭頭朝他看去。
他將手指放在嘴裡,桃花眼裡漾出笑意「真甜。」
林岫煙「……」
行吧,他高興就好。
她抬腳欲出浴桶,他伸手輕輕一攬便將她攬進懷裡。
她的浴巾系的匆忙,並不太緊,這麼一動便有散開的趨勢,她忙伸手抓住。
夜君扉輕笑一聲,湊到她的耳畔,輕含著她的耳垂有些含糊不清地道「小騙子。」
溫熱濕潤的觸感,自她的耳垂蔓延到全身,她的身體不受控制地起了戰慄。
夜君扉感覺到她身體的變化後,微微張唇在她的耳垂上咬了一口,極致的刺激瞬間直擊她的心臟。
林岫煙知道越抗拒他會越起勁,可是現在這種情況,她若不抗拒,他可能就會真的要把她吃干抹淨了。
她現在要怎麼辦?
夜君扉卻在此時停下了動作,一把將她抱進懷裡,讓她坐在他的腿上。
他看著她的眼睛道「你今天讓范西樓幫你做什麼事?」
林岫煙的眸光半斂「一件小事。」
夜君扉感覺到她對他的防備,桃花眼裡有了幾分不快。
他溫聲道「你找范西樓幫忙,也找徐千霆幫忙,為什麼不找我幫忙?」
林岫煙覺得他這個問題問得有些奇怪,就他這變態樣,只要她腦子沒有問題,就不可能找他幫忙。
只是她也知道他的性子,這個時候總歸得給他一個理由。
她想了想便道「大約他們是我的朋友,幫了我的忙不會要求我陪他們睡。」
夜君扉「……」
這個理由他很不喜歡。
他的眸光冷了下來,聲音卻更加溫柔「你這是在向我表達不滿?」
林岫煙搖頭道「不敢,夜公子的能力遠勝他們,也比他們兇殘。」
「再則我們如今是合作關係,既然是合作,那麼想要對方做什麼的時候,總歸得付出點什麼。69🅂🄷🅄🅇.🄲🄾🄼」
「所以一般我自己能解決或者能找朋友解決的事情,那就自己解決了,不敢勞煩夜公子。」
夜君扉對這個答案更加不喜歡了,他輕笑一聲,捏著她的下巴道「在你的心裡他們是朋友,我是合作對象。」
「所以在你的心裡,和他們更親近一些?」
林岫煙感覺到了他的占有欲,知道跟他講道理大概率是講不通的。
她也不想給徐千霆和范西樓招來麻煩,畢竟夜君扉一個不爽就會殺人。
她一手抓著浴巾,一手勾著他的脖子道「那倒不是,論親近當然我們更親近一點。」
「畢竟每天晚上跟我同睡一張床的人是你,不是他們。」
夜君扉感覺到了她對他們的維護,不由得想起她上次為了徐千霆不惜以死相逼。
不管他是否願意承認,都不得不承認,她對他始終設防。
他甚至還能感覺得到,也是她殺不了他,否則她怕是早把他殺了。
他之前覺得這樣逗弄她,看到她這樣和他對抗還挺有意思。
但是當他想和她親近後,他就不再喜歡這種感覺了。
他冷笑道「你若真願意跟我親近,就應該在我進來的時候脫光了給我看,而不是這樣遮遮掩掩。」
林岫煙沉默了一瞬,笑道「我聽人說男女之間就那麼點事。」
「全脫光了,反倒少了幾分趣味,半遮半露才最是勾人。」
「夜公子想看我光著身的樣子,直說便是。」
她說完咬了咬牙,拉開了浴巾。
夜君扉如願看到了他想看到的風景,他卻一點都不開心。
因為他明顯感覺到林岫煙對他的厭惡更濃了一分。
夜君扉看向她的眼睛,她笑看著他,眼裡卻沒有一絲溫度。
她輕貼在他的懷裡問「夜公子今晚想要我嗎?」
夜君扉的手扣上她的腰,她的皮膚極好,細嫩柔滑,他的喉結滾了滾。
他正欲去親她的唇,她輕聲道「三個晚上,這三個晚上是我欠你的,可以任你施為,我不會抗拒。」
他幫過她三次,一次一夜。
夜君扉的唇停在她的唇前「那過了這三個晚上呢?」
林岫煙回答「那我大概是寧願死,也不會讓你碰我。」
夜君扉「……」
他看著她的杏眼,她的眸光冰寒。
她見他看過來,笑了笑,勾著他的脖子,示意他現在可以隨意親她。
夜君扉心裡剛被她勾起來的火,一點一點地熄滅。
他自小聰慧,不管和什麼人相處,他都能應對自如。
可是他卻完全不知道拿林岫煙怎麼辦。
他問出了心裡一直想問的問題「你為什麼這麼討厭我?」
林岫煙靠在他懷裡道「可能是因為你從來不知道怎樣去尊重一個人。」
「所以對我而言,你長得再好看,我也不饞你。」
「你的身份越高,家世越好,只會讓我更畏懼你,所以你我之間的一切只能用交易和合作來完成。」
「對你,我這一輩子,應該都只會敬而遠之,和你只談利益,不談感情。」
鑑於他最近一系列的異常,她覺得有些話可能明說了會更好,天天猜他的心思,太累了。
夜君扉的眉頭微微擰了起來,眼裡的不快幾乎要溢了出來。
林岫煙問他「你今夜還要睡我嗎?」
夜君扉對上她那一雙清明的眼睛,心裡的挫敗感更濃。
他問她「你敢這樣跟我說話,就不怕我殺你全家嗎?」
林岫煙回答「我其實挺怕的,但是這事不是我怕就能解決的。」
「對你而言,殺我可能就跟殺只雞一樣。」
「我陪你三晚,往後我們便兩清,你離開林府,我們再無瓜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