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如果楚夢生的大軍真的滅了平南王府,他們也同樣跟著吃虧。
夜君扉今天對自己的定位十分精準,他就是來把這攤水攪渾的。
今日平南王一定要死,安樂公主和楚夢生也不能平安離開烈風城。
這中間的度其實非常不好把握,畢竟不管是平南王還是安樂公主,都想弄死他。
他以前不管謀劃什麼事情,都是單打獨鬥,這一次有林岫煙陪著,他感覺很好。
於是他的唇角微揚「好。」
今日烈風城裡已經完全亂了套。
夜景閒和安樂公主的婚事徹底成了一個大笑話,平南王妃的人到底在找平南王,想把他找出來殺了。
平南王的人一方面要對付平南王妃的人,一方面還要劫殺安樂公主一行人。
他雖然實力最強大,卻也有些手忙腳亂。
更不要說平南王妃原本就打算在今日奪權,她還將胡氏餘下的人馬全部都調集過來,準備破釜沉舟。
而平南王妃又覺得不能讓夜君扉和林岫煙活著,還派出人馬去殺他們。
一時間整個烈風城烏煙瘴氣,到處砍殺成一團。
這些人又沒有特定的標誌,這樣打起來,整個就不是一般的亂了。
這樣的亂,反倒給了安樂公主和楚夢生逃出烈風城的機會。→
平南王妃的人見任正要殺的人,便以為是和他們一起的,反倒攔了任正幾波。
每次任正眼見得就要追到安樂公主時,都被這麼一攔,就又讓安樂公主跑了。
任正氣得額角的青筋直跳。
他被螞蟻咬傷的手又痛又癢,讓他的脾氣比之前暴躁了不少。
他原本不想對平南王妃的人動手,被攔了兩次後,再看到他們,他就直接動手砍人。
因為這麼一打岔,安樂公主和楚夢生也到了城門口。
安樂公主和楚夢生合力殺了守城的守衛,拼命往外沖。
只是他們才衝出去,就被平南王安排在城外的伏兵一通亂射。
這一次他們帶來的人又損失了小半。
到此時,兩人也都意識到,平南王布置的人馬都在城外。
相比之下,烈風城裡相對安全,城外的殺機會更濃。
楚夢生冷著聲,對於這些事情,他同樣也有著他的安排。
他燃起了煙花,沒多久,便有一支兵馬前來支援。
他這一次敢來烈風城,自然不可能孤身而來,除了城外的大軍,他將他的親衛幾乎都帶到了烈風城。
只是他只帶了一小部分進城,大部分散在外面等著。
此時兩波人馬一見面,一句話都沒有說,直接拎著刀子就砍。
戰事從一開始就激烈無比。
平南王早就到了城外,他因為受了傷,此時精力有些不濟,他覺得自己這一次受的傷有些不對勁。
大夫為他查看傷口後面色有些難看「王爺,刀上有毒,這毒已經漫進了你的肺腑。」
平南王聽到這句話相當震驚「你說什麼?」
他中毒的事情自己是知道的,但是他已吃過解毒的藥丸。
那枚藥丸是他之前花了大力氣找來的,藥效奇佳。
可是大夫此時卻告訴他,他中的毒已經滲入肺腑,這事他無法接受。
大夫只得又道「刀上的毒本不致命,但是王爺吃的解毒丸里有毒和這毒的毒性相衝。」
「它們混合後變成了更厲害的毒藥,這毒我解不了。」
平南王瞪著他問「你的意思是本王快死了?」
大夫低著頭道「我聽聞醫聖在王府,若是他能出手,應該能解王爺身上的毒。」
平南王「……」
他知道醫聖一直都恨不得弄死他,又怎麼可能會幫他解毒?
在這一刻,他恨不得將夜景閒拖過來凌遲!
他咬著牙道「本王之前真是小看了他,竟跟著那個賤人學來了這麼陰毒的手段!」
這話大夫也沒法接,只能低頭為他開方子。
只是大夫清楚的知道,以他的能力,根本就救不了平南王。
此時他開的藥方不過只能緩解平南王的症狀,延緩一點毒性。
平南王卻還不能從他快死了這件事情里走出來,他接受不了這個結果!
他整個人十分暴躁,讓人去請大夫,去請醫聖。
只是此時整個烈風城亂成一團,就算是平南王的人要回到王府請醫聖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更不要說醫聖在知道夜景閒對平南王做的事情後,他知道平南王會來找他,直接將門窗都抹了毒。
如今醫聖的那間房間,誰也進不去!
當平南王的人帶來這個消息的時候,平南王的臉色變得十分難看。
他知道醫聖因為顧依依的死,對他恨之入骨,這一次夜景閒刀上抹的毒,很可能還和醫聖有關。
平南王此時十分後悔當初為了救夜景閒,把醫聖請進了王府。
他此時心裡發慌,因為他還有很多的事情沒有做完!
下屬又帶來了其他不太好的消息,他們的人馬已經和楚夢生的人馬打了起來。
平南王此時已經感覺到生命的流逝,他知道他活不了多久了。
憤怒和慌張之後,此時的他只餘下了無奈。
他有些無力地躺在大椅上,手握成拳,又鬆開。
如此折騰了四五次之後,他終於下定了決心「去把世子請來。」
下屬有些頭疼「屬下方才回王府的時候去找過世子,世子不在王府。」
如今烈風城這麼亂,讓他去哪裡找夜君扉?
平南王聽到這話咬了咬牙「不管你們付出多大的代價,都要把世子給本王找過來!」
下屬便道「是,屬下這就去找世子。」
此時的林府大門緊閉,林雲志拿出他的龜殼在算著什麼。
曲霜月在旁問「你行不行啊?」
林雲志此時算得焦頭爛額,難得頂了一句嘴「我行不行,你不知道啊?」
曲霜月「……」
她伸手擰住他的耳朵道「你這是長本事了啊!」
「要不我現在扒了你的衣衫,來試試你行不行啊?」
林雲志忙求饒「我錯了!別鬧!」
曲霜月輕哼一聲,他認錯認得快,她也就懶得和他計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