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做了多年夫妻,平南王還是第一次看見這麼丑的平南王妃,他心情有些複雜。→
只是她畢竟是他的正妻,該有的體面他還是會給她,沒有當面嫌棄她。
只是此時四周圍了很多人,平南王妃如此狼狽的樣子還是被不少的看了去。
她高貴的王妃形象不自覺地就崩塌了不少。
平南王微微別過眼不看她,黑著臉道「這狗東西膽大包天,跑到王府來偷東西也就算了,居然還敢在王府放火!」
他當即冷喝道「雷松,不惜一切代價,都要找到那些刺客!」
雷松已經花了大力氣去找刺客了,他們也確實抓到了好幾個。
只是那些刺客明顯都是死士,一被抓立即就服毒自殺,十分果斷利落。
雷松將這些事情稟報給平南王聽,平南王怒道「本王不管你用什麼法子,都得查清楚這些刺客的來歷。」
雷松應了一聲,立即再次帶人去抓刺客。
只是平南王妃這邊著火的事情,沒有一個人看到縱火賊。
這一次的火來得太過突然,就像是廚房自己著火了一般。
雷松想跟平南王說林岫煙攔著不讓他們進去的事情時,一個身著道袍的男子過來,在平南王的耳畔說了幾句話。
平南王聽完道袍男子的話後滿臉震驚道「當真?」
道袍男子點頭,平南王頓時就顧不上平南王妃了,直接就朝那個小院走去。
他進去後,發現放著玉印的機關早就被人破了,裡面的玉印不翼而飛。
平南王太清楚玉印對平南王府有多麼重要,他的臉色十分難看「你可看清楚是誰?」
道袍男子搖頭「他們全部蒙著面,看不清楚他們的長相。」
「但是他們配合的路數我卻熟悉,是大內的高手。」
在烈風州,誰會有大內高手,這事簡直不言而喻。
平南王的臉色十分難看「安樂,你不要欺人太甚!」
道袍男子看著他道「王爺,玉印如果真的落在安樂公主的手裡,你得從長計議。」
平南王深吸一口氣道「無論如何也不能讓安樂把玉印送回京城。」
道袍男子有些擔心地道「這一次安樂公主帶過來不少高手。」
「他的身份擺在那裡,王爺若是和他起正面衝突,怕是會把把柄送到他的手裡。」
平南王冷笑道「這裡是烈風州,本王的烈風州!」
「不要說安樂只是個公主,他就算是一條龍,到了烈風州也得給本王趴著!」
他原本不想跟安樂公主正面起衝突,想著安樂公主嫁不成夜君扉,在烈風州也不會久呆,很快就會離開這裡。
只是他卻沒有想到,安樂公主居然會派人進府來偷玉印!
眼下玉印丟了,平南王就不想再裝孫子了,他無論如何也得想辦法將玉印拿回來。
道袍男子想了想後道「王爺,今夜這群黑衣人來得太過突然,且看起來對王府的崗哨十分熟悉。」
「只怕王府里出了內鬼,此事需要嚴查。」
平南王對這事也有所察覺,眼下這樣的情景,讓他有些頭疼。
他一聽到內鬼這件事,第一反應就是這事是不是夜君扉乾的。
因為自從夜君扉回到平南王府後,王府里就沒有太平過。
他當即就要去找夜君扉,雷松又匆匆走了進來「王爺,兵符丟了。」
平南王「……」
平南王「!!!!!」
他以為丟了玉印已經是了不得的事了,沒想到兵符居然也丟了!
虎符並不在這所小院中存放,而是放在他書房的暗格里。
所以今天潛進王府的難道是兩波人?
道袍男子想起一個細節「今夜我中了他們調虎離山計出去和他們動手的時候,有人潛了進來。」
「我發現不對後趕了進去,剛好遇到偷印賊,最先和我動手的那波人也對他動手了。」
平南王聽到這話眼睛微微眯了起來。
他能成為烈風州的王,本身不是蠢人,此時一聽這情景就覺得這事沒有他想像中的那麼簡單。
兩波人,一波人如果是安樂公主的人,餘下的那波人又是誰?
平南王第一個想到的還是夜君扉。
他當即就帶著人準備去找夜君扉的麻煩,只是他才走到半路,就看見夜明珠披頭散髮地跑了過來。
夜明珠一看見他就大哭「父王,救命啊!我的屋裡今晚進了賊!」
「她不但打了我,還把我的首飾和銀子全搶走了!」
平南王「……」
他一個晚上連聽到幾件這種事情,頭都要炸了!
這算是什麼事!
只明夜明珠被打和被搶與玉印和兵符被盜的事情比起來,實在是不算什麼。
他心裡煩得要死,便道「你母妃的住處被燒了,你去陪陪你母妃!」
眾多子女,平南王平時最寵夜明珠,他今夜一句寬慰的話都沒有,讓夜明珠十分難過。
只是平南王此時臉色很難看,她也不敢在他的面前鬧。
她只得吸了吸鼻子道「是。」
平南王抬腳就走,直接去了夜君扉的住處。
他過來,賀深自然不敢攔,只道「王爺,世子和世子妃在屋裡休息,不如先敲一下門吧!」
平南王看了他一眼,他低下頭道「世子妃畢竟是女子。」
平南王聽到這句話,雖然不舒服,卻也知道確實如此。
他這個做公公的直接闖進兒媳婦的房間確實不好聽。
於是他便讓雷松敲門。
雷松今晚在林岫煙這裡受了氣,這會有平南王撐腰,敲門直接變成了拍門。
若是可以,他恨不得一腳把門踹開。
林岫煙被吵醒並沒有太過意外,但是有這種名正言順發脾氣的機會,她還是不會放過。
她往夜君扉的嘴裡塞了一枚藥丸後,就從淨房裡找來一盆水。
她拉開門的時候,直接照著門口的人潑了過去。
她一邊潑一邊罵「姓雷的,你一個晚上闖我的閨房兩次,你怎麼不上天!」
這水潑得太過突然,雷松和平南王都沒有反應過來。
兩人都離門口很近,那一盆水量不算小,直接把兩人都澆了個透心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