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還不如打仗呢?你問他倆?」
「啊?」
簡單回頭,兩個小孩乖乖的站著,不敢抬頭,
「大哥身上這是你倆弄的?」
程銳悄悄抬頭,再低頭,試了幾次,發現一隻躲不開大哥的視線,乾脆大方的揚起下巴,
「那,我以為是賣好吃的,擠不進去,就拽著大哥的褲子鑽進去的。」
「我,我是跟著我哥進去的,」
程朝剛下去的火氣,立馬又要上來,臉都氣紅了,又想起了剛才的窘態。
程銳趕緊往簡單身後躲,
「你不能打我,我以為是好吃的,是要給我姐買的,你不能打我。」
簡單,我可謝謝你了。
看程朝這表情,也別問了,估計也不會說。
乾脆轉移話題,
「還有什麼要買的嗎?」
程銳又開始嘆氣,
「剛才的泡饃太好吃了,可惜不能帶回去,」
其他人根本都沒理會他,程朝扛著麻袋,買的零食都放在背簍里,不太沉,就讓倆孩子輪流背著,簡單,還是空手。
簡單還是有點不好意思的,但是三個男子漢都強烈拒絕,她也只能默默地跟著,頂著周圍人怪異的目光,默默的降低存在感。
有時候冤家路窄,無巧不成書,這種話,也不是說說而已的。
還沒走出市場,就碰見了旁邊攤子上跟攤主討價還價的余紅艷。
好巧不巧的,她剛好起身,正好對上她們幾個,還一眼就看到高大俊朗的程朝,腳比腦子快,抬腿就站在程朝面前,臉上也染上了紅暈,
「你好,程,程朝,我......」
程朝反應很快,都沒抬頭,幾乎是對方剛落腳,感覺到一陣香風過來,他已經急速往左跨了幾步,直接把旁邊的程銳讓了出來。
程銳只覺得身後一陣風閃過,剛想說這點風來的真好,還挺涼快。
就感覺前面的程安停了下來,他差點撞到身上,
「小安,怎麼了?
誒?大哥,你怎麼跑這邊來了?」
再一回頭,就對上余紅艷羞答答的樣子,立馬就炸了,
「你怎麼在這?是不是跟著我們來的?」
余紅艷充耳不聞,雙眼盯著程朝,那眨的,可惜雙方完全搭不上線,簡單在旁邊看的都眼睛疼。
這,意圖就很明顯了。
程朝不認識,但是也猜到了對方的身份。
程銳哥倆兒淘氣歸淘氣,但是在外人面前是很會『裝』的,很少有這麼不禮貌的時候,尤其是還這麼不客氣的,估計也就是中午說到的那位了。
頓時這眉毛就皺得更緊,渾身這冷冽的氣息更是毫不掩飾的釋放出來,
「對不起,同志,我們不認識。
程銳,別墨跡了,你不累嗎?趕緊走。」
這瞬間釋放的冷氣,不說余紅艷直接就嚇的小臉煞白,就是身邊的程銳都冷的一個哆嗦,拽了拽背簍嘀咕著,
「哎呀,是降溫了嗎?咋突然這麼冷呢?
走走走,一會熱一會冷的,是不是要下雨啊?
姐,快走啊。」
余紅艷一抬頭就對上了簡單的笑臉,她怕程朝,可不怕簡單。
她一直以為自己是家屬院最好看的姑娘,所以自認為整個家屬院只有自己才能配的上程朝這麼英俊的。
結果看見簡單這心裡就忍不住的對比,這麼一對比,她這心裡的火就越來越大。
她都問她姐夫了,雖然不在這邊軍區,但是程朝也是個小領導,要是真的成了,到時候她跟著隨軍,那也是個領導夫人,拿著程朝的工資,吃喝也不用再看她姐和她姐夫的臉色。
哪像現在,她姐夫那點津貼,去掉生活壓根兒就不剩下啥,買那點零嘴,要不是她眼尖手快,都被那孩子吃了。
怎麼比,都是跟著程朝自己當家做主來的自在。
程朝這個條件的,再這邊也不多,要不就是沒有他長得好,要不就是沒有他級別高。
無論如何,想要過上好日子,她必須得抓住程朝。
一天天的這麼催眠自己,現在她自己潛意識裡都以為自己就是很喜歡程朝,非他不嫁電費那種。
看著簡單這張白裡透紅的小臉,余紅艷這手就痒痒,她姐在這家屬院這麼多年,也才見過程朝幾次,可是從來沒見過他跟哪個女同志親密接觸,這個簡單,跟程朝走的那麼近,還朝著程朝笑,她現在就想把那張臉抓爛,看她還怎麼勾引程朝。
程朝本人正主兒在這,簡單就是看熱鬧,沒插嘴,聽見程銳說話,答應著,
「走走,趕緊回去,太陽又上來了。」
還沒走兩步,就被余紅艷攔住了,簡單愣住了,這什麼意思?
「有事?」
余紅艷看著簡單,怎麼看怎麼都覺得簡單的笑是在炫耀。
眼底漸漸染上紅色,理智也一點點的消失,一步步的朝簡單靠近。
「你是誰?你為啥要勾引程朝?」
看著她這模樣,像是魔怔似的,簡單無語,也提起了警惕,不動聲色的往後退,
「同志,你是跟程朝有仇吧?這麼難聽的話也能這麼隨意的說出來?
是想給他扣上一頂作風問題的帽子,好毀了他嗎?
這是啥深仇大恨啊?」
「你胡說,誰要毀了他,我明明是,我是,」
余紅艷自己也知道這話不能嚷嚷,降低了聲音,
「我明明是喜歡他,我想嫁給他。
是你,你是突然冒出來的,你為啥要來勾引他?」
這下簡單確實是笑了,嘲笑,毫不掩飾的,
「你是天王老子啊,你喜歡人家人家就得喜歡你?
雖說國家提倡自由戀愛,你不尊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那是你的問題,沒人管你,但是這事,起碼得雙方同意吧?
咋的,你要嫁,他就得娶嗎?
別說我跟他不是那種關係,就算是,那跟你有什麼關係?
請問你跟他是什麼關係?你是他對象嗎?是他妻子嗎?得到家裡的認同了嗎?但凡你說出一條,我都服你。
你是憑什麼來質問我的呢?
沒聽見剛才說不認識你嗎?好好的女同志,長的眉清目秀的,耳朵是不好使嗎?」
純純的一神經病,簡單都要暴躁了。
程朝聽見動靜,這會兒臉色已經黑的能滴出墨了,當即就把麻袋放下來,給程安扶著,大長腿幾步就走過來,擋在簡單前面,居高臨下的盯著余紅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