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2章 出發

  那麼保護千津子的存活,將成為第一輪鬥法的重中之重,這個馬義有法子,749在秦嶺腹地,無間間發現了一批隕石,科學家從這批隕石中提取到一種,地球上從未出現過的特殊金屬物質。

  他們提取出這種物質,製作出了一套護甲,該護甲的硬度,超過鎢金的四百倍,同時具有重量輕,延展性強的特點,可以完美防禦重型坦克射出的貧鈾穿甲彈。

  這種護甲對我們完全無用,我們從地獄歸來後,肉身強度就已經強橫到堅不可摧了,你像陰猜這種的,其肉身更是強到無法想像。

  關羽,華雄和胡盼弟這三名特異功能人員,肉身也非常表態,特別是手術師,此人的身體已經到達了【用人間刀具無法切割,肉身完美防彈,對一切毒素免疫,甚至創下了接受17次死刑而不死的記錄】,那就更無需擔心了。

  所以護甲就拿給千津子穿了,這女孩本來不胖,穿上749為她特製的這套護甲後,卻胖的像只企鵝似的,笨拙的樣子很是滑稽。

  該講的都講完了,接下來就準備動身赴死了。

  馬義給我們包下了一個波音客機,秦嶺外圍有軍方修建的機場,我們不用在西安落地,而是直接到達秦嶺外圍,再從那邊乘車前往路橋公司。

  我說不用這麼複雜,中陰有傳送門,直接從中陰過去不就完事了麼?

  馬義搖了搖頭:「我不久前從陳山火助理那收到消息,說此刻的中陰,屍骸遍野,兩個閻王爺為了奪權,已經徹底翻臉了,正往死里掐架呢,咱們就別過去添亂了。」

  「還是老實坐飛機去吧。」

  我聽的直皺眉,不禁為陳狗的處境感到擔憂,等秦嶺事件結束了,我要立刻趕往中陰,幫助陳山火搞死他的對頭,實際上我現在就想去了,馬義說沒必要,陳山火特意交待了,讓我把全部精力放在國運之戰上,目前中陰的戰事,還在他的掌控之中。

  晚上九點的飛機。

  在動身前,749為我們舉辦了送別晚宴,陰猜和手術師身份特殊,無法參加,其餘人都去了。

  晚宴在地上的一個大型宴會廳中舉辦,外邊站著一排排荷槍實彈的特種兵,我們進去後,當場就看傻眼了。

  宴會廳正中掛著個巨大的黑色橫聯,上面用白筆寫著「李三坡同志永垂不朽」的大字,橫聯兩旁還有豎聯,分別是「為國捐軀」和「死而後已」。

  宴會廳四周,也擺滿了花圈,正中的位置擺放著我的黑白遺相。

  我一進去,上邊就開始往下撒紙錢,前排的要員們紛紛起立,為我鼓掌,場面悲重而肅然。

  我指著橫聯問馬義:「你們?這是搞錯了吧?我還沒死呢!」

  「沒搞錯,別怕,先簡單走個過場。」馬義拉著我胳膊往裡推,我怎麼甩也甩不開,我側過頭瞧去,馬義的神情顯得陰損,怨毒而深邃。

  不光他,就連身旁的李富強,楊業等人,也都沖我不懷好意地笑著。

  我被強行拖到自個的遺相前,頭頂的紙錢撒的愈發密集了,宴會廳中響徹出密集的哭喊聲,可我放眼看去,沒一個人在哭。

  一個胸前掛滿獎章的老闆來到我面前,緊緊握住我的手:

  「小李,你死的好啊!」

  「你的死,真是一場及時雨!」

  一個穿紀梵希西裝的女性老闆拍打著我的肩膀:「李三坡同志,你放心的去吧,國家,人民是永遠不會忘記你的。」

  「李三坡同志。」一白髮蒼蒼的老人也緊緊握住我的手:「你沒有白死,你用你的死,換來了人間的和平。」

  我都快被這幫要員說哭了,我奮力掙扎,大聲嚷嚷著:「我沒死!我還活著呢,你們都瘋了吧!」

  晚宴總算是開啟了,老闆們紛紛包圍上來,張嘴,露出森森白牙,貪婪又陰狠地撕咬著我的身體。

  ……

  當我從噩夢中醒來時,發現自己已經在飛往秦嶺的航班上了,我滿身滿臉的冷汗,模糊間,隱約記得,的確是發生過這麼一場宴會,和夢中不同,我在宴會中和要員們機械地敬酒,聽他們沖我說著些虛無的官腔,可他們看我的眼神卻永遠是高高在上的,讓我感覺自個根本不配和他們在一個桌上吃飯。

  我喝的有點大,宴會結束後,我被塞進車裡,抬上了飛機。

  後來我細細尋思這件事,我做噩夢的原因只有一個——我正在干一件很了不起的事,這件事關係到國運,我的潛意識很希望能有人站出來,感謝,或是誇獎我兩句,可偏偏這個人一直沒有出現過,我走在街上,依舊是個無關痛癢的路人,誰都不會多看我一眼。

  所以我用夢來彌補情感上的缺失,可由於內心對血雨的深深恐懼,讓好夢變成了噩夢。

  李三坡,你真是可悲透頂啊。

  我坐在頭等艙里,喝了杯空姐送來的咖啡,看向身邊的同伴。

  李富強正在哈哈大睡,他前方放著三個吃空的餐盒。

  楊業手握一串佛珠,正在閉目念經,從地獄歸來後,他的禪杖升級了,改由九百多公斤的鎢金打造,由於兵器過於沉重,只能暫且存放於貨倉中。

  關羽和華雄姐妹擠在一起,紅著臉說著悄悄話,關羽手提關公刀,華雄則拿一把長矛,兩人的兵器也由外星隕鐵打造,鋒利無邊。

  手術師坐在我對面,此人十根指劫上都被安裝了高敏感的陶瓷感應裝置,他指頭敢亂動一下,裝置內就會產生出十萬伏特的電流,雖然這種程度的電擊,無法對手術師造成殺傷,但依舊會讓他的神經產生劇烈疼痛。

  手術師剛剛享用完一整塊生羊肝,此刻正低著頭,貪婪地舔著盤子上的羊血。

  我身邊坐著千津子小姐,她正有些無聊地把玩著手中那支進口高檔口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