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6章 怪形

  我看的直皺眉,合上資料看向馬義:「所以,你指望用這樣的貨色,去對付血雨?」

  馬義面露難色:「如果仇攻可控,他將對血雨造成極大的殺傷!」

  可是,仇攻不可控,我看到這人,就想起一部名叫《沉默的羔羊》的電影,那裡面有個叫漢尼拔的食人心理學惡魔,和他完全就是一路貨色。

  作為東方冢的心靈導師,仇攻比前者危險百倍,這種人的內心,是極其陰暗扭曲的,其思想除了無盡的毀滅和殺戮外,什麼都不剩下了,也完全不存在改過的可能。

  此人降臨人間,所造成的影響可能比血雨來的更加猛烈。

  在版納,仇攻的弟子東方冢,收走了我一隻招子,同樣的錯誤,我不可能再犯第二回了。

  我把資料交還給馬義:「這人你先給我留著,有用。」

  「一個月後,我要用這隻籃子,來印證我的修行成果!」

  二號囚室的住客被仇攻殺害後,空了下來,我們穿過二號囚室,來到三號跟前。

  我打開屏幕一瞅,這屋裡沒開燈,黑漆漆的一團,我打開屏幕的夜視裝置,只見囚室地板上扔滿了衛生紙團,到處都亂鬨鬨的,床被掀翻,水龍頭沒關,室內傳來嘩啦啦的流水聲。

  在遠處的牆角,背對著我們站著個人。

  從背影看,這是個男的,醫生造型,脖戴聽診器,穿著件沾滿黑血的白大褂,他就面對著牆角站在那,一動不動。

  我盯著屏幕仔細看,能看到許多黃褐色的液體,正順著此人褲腿往外流。

  「這個人危險度不如仇攻,但是也差不太多。」馬義用陰沉的語氣,指了指屏幕,工作人員立刻將此人的資料遞過來。

  【絕密文件,第10985號】

  【手術師】

  此人真實姓名不詳,曾用名XX,XXX,能徒手切割,並獲取肉眼所見的,一切活物的內臟器官,在國內多家大型醫院工作期間,此人殺害的病人,及病人家屬,護士數量多達三百七十九名,在被抓捕歸案後,先後對其實施了十七次死刑,因為其肉身具備極強的防彈,防切割能力,以及對一切毒素類,麻醉類藥劑的免疫,死刑全部宣告失敗,後被轉運,收容於749局,供科學研究。

  【山羊實驗報告】

  給實驗用的活山羊,穿戴三件防彈衣,並關入70mm厚的鈦合金封閉箱體內,將箱體放置於距離手術師五百米外,並且在箱體前方設置十面四十公分厚的透明防彈玻璃,並且將手術師的雙手反綁,在這些條件下,他依舊輕鬆取出了山羊的完整肝臟。

  山羊表體未見任何傷口,防彈玻璃和鈦合金箱體上也未出現任何破損,且取肝過程中,輻射值維持在正常水平。

  手術師要求吞服下山羊的肝臟,被拒絕後狂怒,殺死了在場除一女子之外的所有工作人員,放過女子的原因,也僅僅是因為「她打過胎,她的X宮是不潔的,不可食用的。」

  【收容規則】

  正常收容,但必須由機械投餵食物,禁止與其直接接觸。

  【危險度評估】

  按最高防範標準收容,禁止其食用一切肉類,特別是內臟,避免激發其食人慾望。

  手術師的能力有可能穿透鉛牆,目前並沒有人員間接接觸後,引發死亡的案例,但是有身患慢性闌尾炎的人員,隔牆與其對話後,第二天去醫院檢查發現,其闌尾剛被切除……後通過伽馬射線掃描,在手術師的胃內發現該人員的闌尾殘骸……

  手術師的精神世界可能受到了仇攻思維的侵襲,在過去三個月以來,表現的愈加不穩定了。

  給我看的啊,那腦袋瓜是嗡嗡的疼,749收容的都是些什麼陰森物種啊?

  但是不得不說,這人的能力的確變態,首先,接受十七回死刑而不死,就已經說明點問題了,然後他這手遠程切除並獲取他人器官的手段,也的確是簡單高效的殺人技。

  從山羊實驗能看出,即使地獄境的修行人,大概率也要中招。

  這個不錯,還有沒有更狠的?

  馬義嘿嘿陰笑:「有啊,精彩的還在後面呢。」

  因為手術師的危險性,隔壁的四號囚室也是空置著的。

  我們徑直來到五號囚室前,走廊里所有囚室的大門都安裝了監控屏,唯獨五號沒有。

  五號囚室內關押的,是一個被稱為【告密者】的女人。

  確切地講,是個小女孩。

  因為告密者的特殊性,我無法看到其真身,只能通過資料獲取到關於她的信息。

  【絕密文件,第10911號】

  【告密者】

  告密者最早由中陰封印,由於其不具備任何有益的戰略價值,被中陰遺棄,轉交於749封印。

  告密者會詛咒一切所見到的人類,能準確說出對方的弱點,並將該弱點無限放大,讓受害者飽受內心的折磨,而痛苦地死去。

  對告密者進行一切形式的主動觀測,也會引發強烈的精神污染,從而產生強烈的自殺欲望。

  【收容規則】

  不在五號囚室設置任何監控設備,以及觀察孔,讓告密者始終處於不可見的狀態下,並且在囚室內牆安裝大量吸音,隔音材料,防止聲音傳播。

  和手術師,仇攻一樣,採用最安全的機械裝置投餵食物。

  【死亡案例】

  X年7月16日,某工作人員經過五號囚室時,聽聞到了告密者的聲音:「你是個戀X癖!」

  「你對你的女兒產生了很壞的想法!」

  之後,該工作人員立刻死於內心的愧疚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