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將榜單遞給姑娘們閱讀,我內心多少有些失落,我?李三坡?我都狠成這樣了,居然沒資格進入榜單?
人都是虛偽的,比如我,我說我除了漂亮姑娘,人間的一切我都不漠不關心,但一講到榜單,怎麼就破防了呢?
馬義又播放了一段血雨的宣傳片:
「我們是誰?」
「我們是由各國頂尖修行人聯合成立的組織。」
「我們的目的是什麼?」
「破壞秦嶺龍脈,為世界的美好未來而戰。」
「西方對抗大陸的主要手段,是經濟上的脫鉤,我們認為這實施起來太過緩慢,根據高島風水流派的理論,只要破壞龍脈,大陸將在三到五天之內,快速滅亡。」
「目前對龍脈的第一輪破壞工作,已經到達尾聲……」
中午,我們一行人下樓吃飯,走在人潮熙攘的大街上,呼吸著新鮮空氣,壓抑的我得到了片刻放鬆,是的,我回來了,回歸本體的感覺,真好!
我是李丑時,走在路上人們總會盯著我瞅,他們對我的醜陋感到厭惡,現在,盯著我瞅的儘是些年輕婦女,她們看我的目光,好奇中帶著羞澀,和不切實際的幻想,歐陽薇和姜幼初對此很是氣惱,又很無奈,紛紛表示當我媳婦,壓力很大。
必須把我看嚴實了,不然哪天搞不好我就要被陌生婦女給拐走。
我們找了家人少的東北菜館,隨意點了幾個菜,馬義在席間再次向我發出官方邀請,血雨那邊已經下達最後的決戰書了,一個月後,血雨將全員出動,在秦嶺和749局展開最終血戰,獲勝方,將獲得龍脈的控制權。
不用想也知道,749必敗無疑,就算把那幾個最危險的試驗品也派出去,也無法改變敗局。
於是我,就成為了749的最後王牌,是啊,一個評分只有69,剛剛及格的傢伙,一個連山本榜單都上不去的業餘選手,竟然成了決定人間最後命運的王牌,這聽起來也太過諷刺了。
馬義本人,並不在乎人間結局,他只希望自己死後別下地獄,如果秦嶺失守,陳山火給予他的投胎承諾也將一筆勾銷,所以老頭此刻非常著急,先是跟我講交情,講完交情直接談錢:
「只要一個月後的大戰能取勝,龍脈能保下來,你要幾個零你自個填。」
我笑著擺手:「馬叔,你我之間不談錢,此事關係到民族存亡,你不說我也會出手。」
情況就這麼個情況,諸位也看到了,血雨壓根不把我當回事,這次大戰,血雨全員傾巢出動,參戰的實際人數,可能突破百人了。
我們這邊,算上我,算上中陰的增援,能湊出三五個人就燒高香了。
差距如此之大,這場仗該怎麼打?
我和馬義對視一眼,不約而同地發出苦笑,這老頭壞的很,早在半年前,他就把他的家人全部轉移到境外了,並且強烈建議我也這麼做。
我一尋思,也對,時間緊迫,這會辦簽證已經來不及了,馬義分析一番後說:「一旦龍脈失守,港城在數年之內,不會受到波及,去那邊很方便,我現在就可以安排。」
他打了兩個電話,等到下午那會,我們全家的通行證就出來了,由專人給送上,我在港城多少有點人脈,秦子曼和文老闆都在那邊,749在港城也有多座安全屋,住所不是問題。
等家人過去後,749再協助辦理永居身份。
家人安排妥當後,現在只差最後一件事了,我說這隻剩最後一個月了,我得抓點緊,接下來我將前往749位於上京的總部,在極樂地獄中閉關苦修。
告別馬義後,我帶著兩個小姑娘去了趟遊樂場,我好好就沒帶她們出去玩過,今天可算玩爽了,從遊樂場出來,我們三人又看了場電影,去商場瘋狂購物。
包包,化妝品,衣物鞋,內衣褲,各種進口零食,一趟直接幹掉我二十多萬,我眼睛都不帶眨一下的,拼死拼活賺錢幹嘛,那不就是給喜歡的人花的嗎?
三天後,我的家人全部乘飛機前往港城避難,姜幼初的媽媽姜容也跟著過去,我在那邊開過戶,加上催眠協會打進去的首筆款項,目前戶頭有兩千多萬,足夠家人的日常用度了。
姑娘們依依不捨地跟我告別,一個個哭成了淚人,奶奶臨行前緊緊握住我的手,用激動的語氣說:
「三坡,別給咱們國人丟臉,狠狠教訓那些小鬼子!」
歐陽劫笑著說:「放心吧,我姑爺可不是一般人,我閨女還沒出生時,算命的就總跟我講,我註定跟著我姑爺吃香喝辣!」
送別家人後,我也搭乘飛機前往了上京。
陳奇留在秦子曼身邊,負責她的安全,再加上茅山九道和金瑋坐鎮,她那邊目前是安全的。
盧曉瑩獨自居住在昆明,她和血雨之間沒有因果,有青丘全程跟隨指導,小盧姑娘那邊也不用我擔心。
至此,人間的一切事宜,已經全部梳理完畢,接下來的時間,我將全身心地投入到苦修中,不為別的,只接下來有力氣跟血雨互掐。
假如真掐不過,假如人間的淪陷已成定局,我希望我到時候能活下來,逃往港城和家人團聚,並通過中陰進入修羅道。
廢話少說,到達上京後,我在專人的護送下,到達了749總部。
在那裡,我親眼見到了世界第二大的高能粒子對撞機,一位國內資深的物理學家告訴我,對微觀粒子世界的挖掘,是目前人類科技突破的唯一途徑。
只有這樣,才有可能探索『超對稱』超額維度的存在,開發出新材料,新技術。
我在這裡見到了培養特意功能者的大型基地,眼鏡帶著我參觀,我看到一些幾歲大的孩子,正坐在課堂上,每人面前放著張白紙,這些孩子能用念力操控白紙自由飛行,並將紙的鋒利邊緣當成刀刃,來殺傷同伴,或者當成盾牌來防禦自身。
有被單獨關押在密室中的孩子,這些小孩的眼神,乾淨,清澈無比,靜靜地坐在密室中,眼鏡說,這些孩子都可以做到只用一個簡單的念頭殺人,極度危險,所以必須被單獨收納。
在帶領我去往地獄之門前,穿著白大褂的馬義走過來說:「三坡,你從那幾個最頂級的危險人員中挑一個出來,一個月之後,此人將代表我們出戰。」
我們乘坐電梯,來到了最底層的封印區,儘管封印區的房間,走廊全部為可吸收輻射的純鉛材質,可封印區內部依舊瀰漫著極高的輻射,不得不穿戴厚重的防輻射服方可進去。
電梯開啟後,前方映入眼帘的,是一條狹長,陰暗的金屬長廊,長廊兩側,是一間間鉛金屬打造的囚室。
此情此景,讓我想起白骨灘子精神病院的三樓。